“龙这种兽啊,是可以亲近、嬉笑玩耍甚至骑乘的,但它咽喉下有逆着生长的鳞片四十九片,这是龙的软肋,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如果人去触碰,此人必死。”我看着倭王,“先贤以龙喻人,意思是说,再怎么仁慈的君主都有其不能触碰的底线,动则必死。赵子昂也好,赵誉也罢,都是这样。”

“既然如此何必借我之手?”

“自有借您之手的道理。”我看了眼宫本信义,“家臣也好,枕边人也罢,不能因为往日的关系就肆无忌惮,否则君王的尊严何在、律法何在?”

“您的意思是让我杀了宫本君吗?”。

“不。事不过三,这不过是第一回,又是人之常情。想必宫本信义也不是很清楚我和您的约定吧?”

宫本信义语塞,低头不语。

我笑着看着这主仆二人。如今我倒有个大—— ..胆的假设。也许宫本信义不是“不清楚”我和倭王的约定,而是压根不知道这件事。他知道的,一,倭王要刺杀皇帝;二,倭王下毒成功但自身被俘。不过这两点而已。所以他的所作所为其实是要搅乱京城,让我们分神安定城中百姓的骚动,好趁乱救出倭王。

不不,前面的都对,但绝不是单单救出倭王这么简单。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他能干什么呢?这是在中原,宫本信义能干什么撒于他手边有多少人能用。果然还是要想办法探出他们有多少人更重要。

◎天杀松鹤的是三个人。

“如果这一遭事能有个结果,我倒很想去倭国看看,了解了解当地不同的风俗。”我说。

“和中原无二啊。跟您说过的。”倭王笑了笑,“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是昨天的事呢。”

“不一样啊。今天我们擒住了宫本信义的影武者。他让那人切腹,还说那是对他的奖赏之类的。中原可不把自尽当做奖赏哦。”

“那是武士特有的荣耀。只有武士阶层才能有切腹的权力和资格。”倭王耐心给我讲解起来。“武士要忠于自己的主家,要完美地办完主家交代的事。如果失败了,或是做了什么错事,就必须以死谢罪,好维护自己身为武士的尊严。如果这个武士过错太大,主家是可以禁止其切腹的,这代表这个武士的罪得不到主家的宽恕,必须屈辱地被处死,死后也会成为本人的笑柄、唾弃的对象。但武士不能拒绝主家的要求和命令。所以哪怕心里不情愿。被主家禁止了切腹,也只能接受,不能擅自切腹。”

“武士的尊严?”我追问,“和忍者不一样的话,应该是光明正大这一类的吧?”

“是。您很睿智。”倭王称赞着,“从装束或是配备的武器上就能看出差别。武士刀是武士的象征,挂在腰间,都能看到。忍者可以用飞镖、棍棒之类,虽然也会佩刀。但轻易不会拔出。如果拔出了武士刀就代表要和对方像武士一样对决,非胜即死。”

“原来,有点像中原江湖上的侠士。”

影武者并不是忍者,也就是说最少有四个人。

“真想去感受一下了。”我笑着说。

“今天是第一天。两天之后事情就完了。不管结果如何您都可以去的。”倭王盛情邀请我。

“那是一定的。”我顺口答应着。

赏花那日杀了两个,影子说还有两个在。最少四个人,最多六个人。不知道还有没有。可也没什么理由再探下去了。…

“对了。宫本信义说从今天开始要贴身看着我,免得我又用什么阴谋诡计。我已经答应了。”

“是这样吗?宫本君。不要给东方大人添麻烦。”

“是。”宫本信义答道。

我站起身:“已经啰嗦得够久了,想必给您准备的吃的也送来了。还烦请宫本信义交出凶手了。”

“是。我会的。”宫本信义面不改色。

我致了礼,带着宫本信义出来。郑奎迎上来:“东方大人,东西都准备好了。”

我看了看:“没下毒吧?”

郑奎取出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嚼了两下咽下去:“东方大人放心,我已经吃过了。”

我拍拍他肩膀。也真难为他了。我有此一问并不是不放心郑奎,而是为了解除身后宫本信义的担心。“送进去吧。”

袁宗昊不知何时也到了,见我出来了也靠过来:“大人,许强许老板早些时候送来个人,说是在他店里散播谣言,说皇帝行将就木。”他说着话,满脸坏笑地看着宫本信义。

“是什么人?”

“京城街面儿上一个无赖,已经押起来了。此人久在街面儿上活动,来往消息熟悉得很,所以他说的大家也都信个三四分。”

无赖?这是花了多少钱买通的啊!

“大人,这人犯怎么处理?”

“无赖一个,散播谣言,诅咒天子,明日正午开刀问斩,悬首示众。”

宫本信义花钱收买了一个中原人散播谣言又是为了什么?只是单纯的为了让谣言更可信吗?既然有易容和腹语的本事为什么不用?这小子被抓住了对宫本信义自己而言没有好处的,他一定会咬出幕后主使来的。还是说宫本信义根本不怕暴露,或说,他巴不得暴露出来。

我回头看了眼宫本信义:“你瞒我的事儿可是不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宫本信义满是无辜地回答我,“明天一早就会有人去官府自首的。是我的人。为您的朋友偿命。”

“好。”我转回头对袁宗昊说,“这


状态提示:一二四--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