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表情,“我说的是你,和你的扇子。”对,就是这个表情,雪霏这种略带高傲的表情很迷人,比那些刻意讨好做作的媚态更迷人,这才有点雪的样子,聪颖高洁,就算是残雪也是骄傲。不是梅花,梅花毕竟也是花,也有花的娇柔造作,也有花的香气招展,完全没有雪的冷艳。

&果你想早早让我守寡,如果你想早早断送自己,尽可以拿着扇子扬一扬你的官威。枕边人的殷勤你都会忌惮,居然心安理得地用起皇帝的御赐了。公子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如果你身边没有一个聪明的女人的话,你不会了解被这样一个聪明的女人教训是什么感觉——好一个凉水浇头,怀里抱着冰。

&姐教训的是。是我错了。”我起身深施一礼。

雪霏站起来扶我直身:“如今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还要叫我小姐吗?”

也是。“夫人。”

雪霏也不答我。

&后还要请夫人多多提醒才好。”雪霏点点头答应了。男人嘛,志得意满是常事,得意忘形也是常事。有人提醒,而这个人是个聪明的女人,还是自己的女人,多好。“对了,高大人那边……”

&心吧,高岑深受父亲恩惠,不会在意的。更何况,我已经替你道过歉了。家里有幅好字,我也不知道谁写的,只不过高岑很早就喜欢,我就送给他了。”

要有这么一个女人陪伴左右还真是省了不少的事。赚到了赚到了。

十来天后的清晨,老管家报丧一样拍门叫我起床。“老爷,老爷,门外有个人说有急事找您。”

&什么名字说了吗?”我揉着眼睛开了条门缝问他,毕竟雪霏还在床上,四敞大开的是不是有点有伤风化。

&是说了,就是没听清楚。嘟嘟囔囔的,听不清都。”

&去看看。”冷风一拍马上就精神了,我突然知道这是谁了。这才十来天,也未免太拼命了。

跑到门口的时候我衣服带子还没系上,这个时令只穿了一件单衣也确实有点清爽,不过看到许强灰头土脸嘴唇开裂眯着眼睛出气多进气少躺在我镇宅狮子旁的样子这点麻烦真算不得什么。这条路我又不是没走过,正常的话少说也要半月,更何况已近边塞,路好不好走倒在其次,如今那边正在打仗,想来莫罗国的奸细密探也已经渗透进来了,他这种孤独仓促的普通人是最好的劫持对象了吧。

&子。”我蹲在他身旁。

&信儿我送到了。”强子嗓子已经哑了,这声音听上去就像把满是刺的藤蔓从嗓子里生生拽出来。

&忙!”我抱起强子朝着老管家吼道,“快他妈的找个郎中!”我大骂。老管家似乎被我骂傻了一样,就知道在屁股后面跟着我,想搭把手却不知道搭哪把手。我一边把他往之前张修德的屋子里搬一边骂街,雪霏也穿戴好了出来。

&是,那个茶馆的伙计?”雪霏帮我把强子安放在床上。

&怎么知道。”说完我就知道为什么了,“看起来高岑还真是消息灵通。”我嘟囔着。“快去叫郎中!”我突然看见老管家还在我身后站着,莫非真是年纪大了?

老管家终于还魂了一样跑出去。“去找那个叫林青崖的大夫!不知道就去问高岑!”我大声吼他,然后拽着雪霏出了屋子,随手掩上了门。

&做点吃的吧,我估计他饿了。”我的手掠开她耳际的散发。刚才的慌乱让她的脸颊微微涨红,很可爱。当然,也许现在并不是互诉衷肠或是打情骂俏的时节。不过,女人都喜欢赞美,哪怕是谎言。她红着脸羞笑的样子,对我而言,或者应该说对男人而言,难道不是最大的享受吗?

&时候还有心情奉承我?”雪霏捶了我下就走开了。

这个时候?这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时候。许强的情况要我说也只是个劳累过度,透支了身体罢了,想来是没什么大碍的,好吃好喝预备好,参汤补药一提气,马上就好,更何况我要送他的“大礼”他要是看到了怎么舍得咽气啊。

虽然是觉得没什么大碍,可还是得在里面看守一下应个景,毕竟绝大多数的人对于这些无用的场面上的事情还是很认投的。呵,也许是被冷风拍了,现在还真觉得有点头疼了。我把身上的单衣紧了紧,进屋坐在床边。真让人想不通,这个茶馆的伙计居然会为了帮我把自己舍出去,就为了当时我的一句话,一句很可能是空头支票的话而孤注一掷。这是一场豪赌,拿自己的一辈子赌我的一辈子。

所以结党营私是件高智商的事情,并不是一群贪官污吏或者一群有共同志向的人凑在一起就可以结党了,作为一个整体,这个党派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出现问题都会影响到整个派系的发展。所以,你拉他入伙,他拉我入伙,这既是用命赌命,赢了,你好我好大家好,输了,一条绳上的蚂蚱,死了一个另一个也好不了。

我现在还不知道,我是不是赌对了,当然更不知道许强赌对了吗。这并不是因为我们都还没到了那个可以盖棺定论的时候,而是因为对错输赢,本来就没有什么固定的标准。权倾朝野就是赢吗?桑梓之间就是输吗?我们总是根据自己的经验判定世事,可我们的经验是那么可笑而肤浅。

我几乎已经预感到了我马上就会干一些常人看来背信弃义的事,可是常人说我错了,却更能证明我自己是对的。因为这世上的“常人”,多是庸人。这么想来古人也不都是对的。因为古话说“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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