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墙体被撞穿一个洞,德基气喘吁吁的现在楼层中央。鸢踮着脚踩在半空沉沉浮浮,一甩长鞭,空气中便发出“啪”的巨响,让人胆颤。

这条鞭子不久后就会不留情面的落到桑葚身上,细思极恐。

“哪里?在哪里?”德基左右盼顾,始终有些心不在焉,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不专心的家伙可真叫人恶心。”鸢厌恶的眯起眼。

“唰――”冰晶般的鞭子上早沾染上了斑驳的血迹,扬起那一刻平白加长了数十倍,“轰隆”一声,整栋住院楼像豆腐块一样被从中间整齐的劈开了!

“哗啦……”巨石不断掉下,像要把基德活活压成肉酱似的。

啧啧,比小天帝还残暴。

大圣蹲在隔壁大楼天台打哈欠,没想着插手。鸢大人斗志一起,啧啧,那可是不分敌我,冲进去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指不定是谁。

可基德那种老怪物哪是这么好对付的?

“呜嘤――”废墟下突然响起一声孩童的啼哭,那声音熟悉无比,正是桑葚的哭声!

“这家伙缠小天帝是缠定了,不彻底消灭的话,小天帝这样没什么阅历的神,分分钟被诱导。”大圣盯着废物里缓缓钻出的物体,原本青面獠牙的怪物眨眼就变成了单薄的小萝莉,坐在残骸上放声啼哭。

那声哭声里夹着空音,心神稍不坚定者很容易就被干扰。

说罢,鸢却久久没有动作了。大圣一抬头,只见她动也不动的盯着别处,不禁唤道:“鸢大人?”

“又有不要命的人类闯进来了。”鸢咂了下嘴,蹙着眉说:“这边交给你,我去那边看看情况。”

“喂!”话音未落,鸢人已经翩然离去,将一堆烂摊子丢给大圣。

大圣扭头,小萝莉手脚扭曲,一面四处游走,一面哭得肝肠寸断。他狠狠耸了下鼻子,金箍棒在青天下显出一线流光:“啧,真是,俺老孙可控制不了金箍棒的轻重,不小心杀生了咋办。”

看到那么大块头的家伙变成熟人的模样,莫名有些恶寒。

德基身体忽明忽暗,梨花带雨的小脸显得十分慌张,嘴里不停低语:“去哪了……去哪了?”

金箍棒“哐”的一声贴着它的脸颊钉进地面,将它的脸擦出个不大不小的口子,瓷娃娃一般白净的皮肤上顿时流满黑红的脓血。

小萝莉愣愣的沿着长棒抬头,大圣蹲在金箍棒的顶端,白光刺目,晃得人不敢直视。他露出一抹极其恶趣味的笑意:“丑八怪,你找什么呢?”

德基却突然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别说,披着小天帝的皮囊,笑起来还真好看。

它盯着大圣身后的大楼天台,仿佛发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迫不及待的冲过去:“在那里、那里!”

那可不就是小天帝的藏身之所吗?

大圣意识到他的动向,拔起深陷地面的金箍棒,冲着那移动迅速的小人儿抡过去。那感觉,就像网球王子里的击球瞬间,一个字,爽!

德基生生被从半空中打了回去,小小的身躯陷进大楼墙壁里,四肢支离破碎,却没有一点儿将死之气。

大圣用鼻孔哼笑了声,金箍棒耍玩自如:“哟,那儿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看另一边。

中心医院哪还是京城最大的医院?根本是个人间地狱。楼层摧垮、横尸遍野,放眼望去满目疮痍!

附近街上竟是因磁场错乱而摸不着头脑、武装部队遗留下来的枪支武器,被穆斯年捡了个漏。他无暇思考居住长发二十八年的城市为何一夕之间变成了炼狱,行动尽可能谨慎、再谨慎。

“血……”

“人类……”

“给我血……”

潜伏在黑暗中蠢蠢欲动的眼睛纷纷露出贪婪的光,穆斯年缓缓走向几乎全部坍塌、仅有地基一、二层楼尚算完整的住院楼,心情一度沉到谷底――

这样的灾难下,桑葚究竟会有怎样的遭遇他不敢深想。

“吃……吃掉!”

突然,楼内人影撺掇,四五个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家伙一拥而上,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穆斯年可没有乐观到以为冲出来的还是人,一咬牙。

抬抢,瞄准,扣动机扳,“砰、砰砰!”枪响人倒地!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知道中心医院是龙潭虎穴后,依旧单枪匹马上来救人,他唯一的底气大概就是平时对射击这类娱乐有一定的接触。

一片血雾散开,几人头顶窟窿里不断渗出鲜血。他们很痛苦似乎还没死透,不断挣扎企图起身。

穆斯年胃里阵阵翻腾,手上的枪像是要把他灼伤一般――他杀了人?杀了“人”?

他不能接受向“同类”开枪的自己,像个杀人犯一样无所适从,不禁后退一小步,但始终没有转身。

桑葚等着他,不论结局如何,他都不允许自己在此止步。思及此,他握紧了手里双枪,即使枪身再怎么烫手。

这时,摇摇欲坠的建筑物中又有物什出现,“嗒、嗒、嗒……”空旷的空间内回荡着高跟鞋声,穆斯年有如惊弓之鸟,枪口迅速对准了对方。

那人走到阳光下,举平双手以示安全:“别激动,我不会伤害你。”

是个高挑的女人,看不出年龄――这种模糊岁月的界限十分微妙,但她的确让人看不透。而且眉目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穆斯年慢慢放下枪。鸢撇向地上挣扎的吸血鬼,大致解释道:“对吸血鬼来说,外界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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