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道自己喝的是鹿血酒,婉兮就知道自己这会儿那么火烧火燎、抓心挠肝想要的是什么了。

她的小手便攀住了皇帝腰上的黄带子。

黄带子,只有这世间最尊贵的家族才配使用的呢。

皇帝不由得挑眉,垂眸望着她的小手。

她一张脸已是通红,更显妙目盈盈,便也整个人满是娇憨。

他尽力沉一口气,轻哼一声:“爷再有定力,在你面前却也定不得多久。你这般,便要明白后果。没的痛快完了,还要反过来说爷欺负你,哼~偿”

婉兮便也忍不住娇憨地笑了。

她自然也是害羞啊,可是这一刻却无比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那鹿血酒是帮了忙,可是话又说回来,就算没喝鹿血酒的话,她这样好些天才能跟爷见一面,这般地终于独处一室之时,她又如何就不想与他那般亲近呢?

依着她看,这鹿血酒不过是助兴,却并非决定之物。

她便迎着他的凝视,虽脸红过耳,却还是坚定地主动伏进他怀中。

“爷……奴才啊,很是挂着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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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的他的时候那样早,早得是她情窦初开。

于是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可是他是天子,他后宫里有这么多比她早到的嫔妃;将来还有他不能不三年一选的新人,故此她便害相思,却也要从一开始便要跟那么多人一起争。

她的相思啊,便从一开始,就注定了那么难,那么地要一点点掩住自己的心酸。

于是她慢慢学会,全心全意地珍惜这每一寸两人独处的时光。

不将这时光浪费在抱怨攀比,不浪费在小心小意,她只想就将这相处的时光里都用自己跟他独独两个人的欢喜填满。不叫任何人来打扰,也不做那想起任何一个人的傻事来。

此时,此地,只有她和他,便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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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偎在他怀里,她小手含着羞怯,却坚定而热切地主动解开了他的黄带子去。

再去一个一个改开他长袍上的纽子。

衣裳尚未滑落,她的小手早已焦急地滑入了进去。

他的身子……既有善于弓马的沙场战士的坚硬和精壮,却又有身居高位者长久保养出来的柔滑和细腻。

就像他这个人啊,那明明三十一岁,比她大了十六岁的年纪,却分明还时常都有十几岁毛头小子一般的孩子气。

他是矛盾的,可是她却喜欢他这样的矛盾。

因为这样的矛盾证明了,他没有时刻披挂起一张面具来对着她;在她面前,他是真实的人。

他做到了他曾经的许诺,在她面前他只是四爷,不是天子。

天子要叫人伴君如虎,四爷却真实地现出他的喜怒哀乐。

她将自己整个人都依偎进他的衣裳里去,贴着他的身子,娇憨仰头凝视着他。

高高在上、为君为天的他。

“爷……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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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整个身子竟控制不住地颤栗了起来。

只是她小手的巡游,便已令他如此。

他不由得屏住呼吸,垂眸看住她那双制造了惊喜的小手。

其实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初次,她是青涩的,故此她这样红透了脸,是可以避重就轻的……可是她却不。

她勇敢地高高仰头迎住他的目光,小手却直奔他的几处要害而去。


状态提示:476.476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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