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仙侠修真>皇上,请您雨露均沾>七卷45、白费心机(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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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捏着手里的香柑,含笑与皇太后道,“今儿都是冬日十一月了,这香柑却还水灵灵的,额涅可喜欢?”

皇太后也不知儿子为何忽地说这个,不由微微皱眉,“皇帝……我问你禄常在的事儿,你怎说起这香柑来了?”

皇帝不慌不忙轻轻耸肩,黑瞳却是盯向那拉氏去。

“不是儿子要没话找话,非要说起这香柑。实在是这香柑是皇后拿起来进给额涅的,那儿子也拦不住,那儿子便也得从这香柑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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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说话,一向弦外有音。那拉氏便是再不想听懂,却也还是听明白了。她不由得眯眼迎住皇帝的目光,面上寒寂一片。

皇帝却全然并未被她面色震慑到分毫,反倒嘲讽一笑,“皇后进给额涅的香柑,额涅怎么不吃了?是不是觉着不好吃?”

皇帝唇角微微勾起,瞥向那拉氏,“皇后,难道说你给皇额涅进的,竟然是个既酸且涩的香柑去不成?”

那拉氏轻咬嘴唇,立时回嘴,“皇上怎这样说?妾身进给皇太后的,自然是甜的!”

皇帝无辜地耸耸肩,“那皇额涅怎么不吃了?”

皇太后听得无奈,只能摇头,伸手按住皇帝的手腕去,“皇帝……你也别难为她了。好歹她是你的中宫皇后!”

皇太后缓了口气,便也将之前直接质问皇帝的语气给收回来,尽量缓和下来,又借着那边咿呀的唱戏声压低了嗓音道,“这香柑自然是甜的,皇后的心意没有错儿。只是我暂且吃不下,总要先听你将话说明白了,我再吃不迟。”

皇帝这才含笑点头,翻腕回握住了母亲的手,“原来如此,儿子这才放心了。”

皇太后也是无奈,轻哼了一声儿,“戏正在好看的地方儿,你别耽误我看戏。你赶紧将话与我说明白了,我也好专心看戏。”皇太后顿了顿,“……也好不负了你特地给我预备这折子戏的一片孝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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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才甜甜地笑了,不像五十,倒像五岁似的冲皇太后似在撒娇,“额涅知道儿子的一片孝心就好!那儿子啊,便是任何时候儿,心头的头等大事都是为额涅尽孝。”

“别说平素了,便是祭天、斋戒的时候儿,儿子虽然礼敬上天,可是也从未稍微放下对额涅的孝心去啊……”

皇帝这句话说完,婉兮的心尖儿便是微微一颤。

语琴忙凑过来问,“……皇上他,这是何意?”

婉兮一时也不敢揣度,却是轻轻握住语琴的手,“我这会子也不敢说得准,只是你瞧皇上的神态,我便觉着皇上心下已经有了最好的主意了。”

那边厢,皇太后和那拉氏也都望住了皇帝。

那拉氏更是按捺不住,忍不住一声冷笑,“皇上这话倒是说得有趣儿!难不成,皇上在斋戒之时还想着进封了禄常在,竟然还与给皇太后尽孝有关?”

那拉氏攥着帕子抬起来,沾了沾唇角儿,“扑哧儿”一声笑出来,“难不成,皇上的意思是,在斋戒的时候儿还想着进封禄常在,是想要这位年方十四岁的禄常在也能早点给皇额娘生出一个皇孙来,皇上以此为皇额娘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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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氏这话说得,连皇太后都不由得挑了挑眉毛。

皇帝盯着那拉氏,远处的人看见的只是皇帝满面的笑意;唯有近在眼前的皇太后,瞧见了儿子的眼中一点一点的变凉。

皇太后忙道,“皇后,这样儿的笑话儿你也说!皇帝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皇帝这才重又笑了,将母亲的手攥得又紧些,“还是额涅更懂儿子。皇后虽是儿子的中宫,可惜这多年相伴,却还是比不上额涅对儿子了解的半点皮毛去。”

那拉氏本想反驳,可是皇帝这话儿是将她与皇太后做比较,她若是反驳了,倒像是冲着皇太后去了。

她只得深吸一口气,极力忍下来,只是盯着皇帝却更要忍不住笑了,“那妾身还请皇上示下。皇上在斋戒的时候儿进封了禄常在,这事儿到底跟给皇额娘的孝心,有什么相干去啊?”

皇帝藐然轻睨那拉氏,缓缓道,“皇后既然要问,那便听好了。”

皇帝说着起身,走到皇太后面前。

皇太后也不明皇帝的意思,赶紧低声道,“皇帝,有话在我身边儿说就是!”

皇帝却反倒抬手向南府学生们示意。登时笙箫管弦皆停,殿中便是一肃。

皇帝含笑道,“儿子于正月十四日,亦即冬至前一日,于南郊斋宫斋戒之时,心中想着的除了礼敬上天,还有的就是如何为皇额娘即将到来的万寿节祝寿。”

“因那会子儿子刚刚奉皇额娘从木兰秋狝归来不久,故此脑海中浮现起的总是木兰哨鹿时的情景。此次行围木兰,最盛大的一场赐宴,便是儿子奉皇额娘在伊绵峪,蒙古各部为皇额娘奉上的那一场‘宴塞四事’去。那一天,儿子奉皇额娘看马戏,皇额娘欢喜不禁,笑得十分舒心。”

皇帝微微一顿,轻叹一声儿,“儿子说句掌嘴的话:那天啊,皇额娘笑得像个孩子……儿子真想将那一刻永远镂刻下来,儿子真希望皇额娘每一日都能笑得那般舒畅。”

皇太后听罢,心下也是微微一暖,“皇帝,此时虽不是在木兰,可是你的孝心我如何能不明白?故此便是在宫里,我的笑啊,也都跟那天是一样儿的舒畅。”

皇帝含笑点头,“行围木兰,最重就是哨鹿;而伊绵峪当地,曾经的名儿是‘布扈图’,亦是‘有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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