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仙侠修真>皇上,请您雨露均沾>七卷35、且放白鹿青崖间(毕)

颖妃想了想,“我想起来了。这座山因这围场而得的名儿,就叫‘布扈图山’。通译成汉话,就是‘白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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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整颗心在这一刻,终于放肆地剧烈跳动了起来!

白鹿山,白鹿山,且放白鹿青崖间……那座山,她如何能忘?

当年皇上便是在放归鹿王的山下扎营,她就是在那里见到了阿玛,第一次饮下老归为她调制的“龟鹿同春”……

她与皇上第一次的亲近,便也是在那里啊。

而当年那日,恰恰是她的生辰!

此时因这“布扈图”之名,她心下的迷惑便呼啦一下儿全都豁然开朗了。

她心下默默道:“皇上……不,爷,您的心意,九儿我全都懂了。”

婉兮欢喜不禁,这泪珠儿爷跟着怎么都止不住了。杨氏和颖妃只能跟着着急;而这会子也寻思过味儿来的语琴,便也只能举袖拭泪,陪着婉兮一同掉眼泪了。

其实这里对于语琴来说,何尝不是同样的意义非凡啊?她当年险些就与婉兮争起宠来,若不是那回在围场里剖开心臆,那又哪里还有她们后来这十多年的姐妹情深。

这会子当着颖妃,尤其是杨氏夫人,语琴这么掉泪便有些不好意思,自然不希望她们二位也知晓了当年她与婉兮之间那么的一段儿去。故此她只能一边擦泪,一边儿赶紧道,“我啊,终究是江南汉女,这些年在宫里便是勉强跟着婉兮学得能听懂满语了,可是对这蒙古话还是睁眼儿瞎。”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是‘布扈图’,就算高娃解释给我听了,我记住的怕也是按着汉话的音儿去记的——对我来说,‘布扈图’啊就是‘不糊涂’!“

语琴抹着眼泪,攥紧了婉兮的手,含笑道,“皇上在待你的事儿上,这十九年过来,每一时每一事,可不正好全都是‘不糊涂’?”

婉兮转过身来,已是说不出话,只伸开手臂,与语琴拥抱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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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扈图围场,前后按一日行程,前后共有三个大营可作为皇帝的行宫。它们分别是:扎克丹鄂佛罗大营、伊绵沟口大营、萨勒巴尔哈达大营。

这晚銮驾未急着赶路,便就近宿在了伊绵沟口大营。

一路而来,皇帝虽还未正式哨鹿,却已经在沿途的各个围场,与王公大臣按日行围。

这晚皇帝来时,竟是叫十几个太监躬着腰扛了东西来的。

一帮太监进了毡帐,将肩上的东西都卸下来,就堆在毡帐门口儿。

好么,整整一座小山。

婉兮都有些惊了,抬眼看过去,只见都是带毛儿、还挂着血的猎物。

刘柱儿急忙上前清点,不多时便含笑回话儿:“回主子,总计鹿五只、狍子五只、野猪三只、狐狸一只、盘羊两只、青羊一只、貉子一只……”

婉兮张大了嘴望着皇上。

此时的皇帝,叉着腰立在这一座小山似的猎物旁,神采飞扬得就像是个刚满载而归的猎户汉子。那面上的笑,年轻英俊得绝不像是个五十岁的男子。

婉兮一时没猜明白,嘴唇便有些干。她小心伸舌润了润,指着这座小山问,“……皇上这是要饮鹿血,还是吃生肉?”

皇帝都被逗乐了,啐了一声儿,眼珠儿便直盯住了婉兮那润着唇的檀香小舌儿去。

他沉了一声,便也没顾得上说什么,只是大步上前,两手托住了婉兮的面颊,深深地亲了下去。

直到将婉兮的檀香小舌儿也了一番,这才喘了口粗气将婉兮放了开去。

婉兮经这一亲,整个身子都止不住地轻颤。便是被松开了,还是站不稳当,只好捉着皇上的手臂,深吸了好几口气,方才站稳当了。

皇帝只得意地居高临下,欣赏着他将他的小奴儿都给欺负成了什么样儿去,“呸,便是要饮鹿血,爷又岂能给你饮死鹿的?况且你这会子都什么时候儿了,爷哪儿能还叫你吃生肉?”

原来她的皇上爷还知道~~

婉兮好容易稳当下来,这才抬眸含羞佯怒地问,“爷……这又是要作甚呀?好歹奴才都这个月份了,爷还给奴才看这些血腥的,也不怕奴才当着爷的面儿就吐出来?”

婉兮骨子里终究还是汉女,便没有那么娇弱,便是看见三个两个的猎物也没事儿;可是这还怀着孩子呢,而且眼前冷不丁这猎物堆得小山高的,她也当真有点儿扛不住劲儿啊~

皇帝一呲牙,看着仿佛是既极其得意,又有些恨得牙根儿痒痒的意思。

“这些,都是爷今儿打的!”

婉兮垂首想了想,便赶紧竖起大拇指,“爷英明神武!”

婉兮心下还想,这是皇上满载而归来跟她显摆显摆,跟小孩儿似的,故此她赶紧夸赞完了,皇上心下乐开了花儿之后,就能将这座小山挪奏了不是?

便是今晚上可以吃点新鲜的,也就留下一头就够了,真不用这小山都堵在门口儿了,是吧?

可是婉兮没想到自己失算了,她夸完,只见皇上抱着膀儿光满脸光灿地乐,还不下旨叫内监们将这小山给挪走!

婉兮只觉头皮有点儿麻,只好硬着头皮低声问,“爷……这些该不是要在这儿放一个晚上吧?”

皇帝又笑了,不过却是气笑的,他没回答婉兮,只是扬声问玉蝉,“你颖妃主子、豫嫔主子可还都在你家主子偏帐内呢?若是还在,便请过来。”

玉蝉也不敢乐,只能忍着,“回皇上的话儿,听见皇上来,颖妃主子、豫嫔主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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