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带着在火车上吃吧。”我把剩下的鸭爪鸭脖往包里塞,一抬头想再拿点什么,发现莉亚站在一旁眼眶红红的盯着我,寝室里的其他人坐在旁边,那表情比考试科目全挂还悲伤,看得我心里那是闷的慌,赶紧把旁边桌子上的老干妈拿起,“别愁眉苦脸的了,大不了我把老干妈给你们带上。”

“万俟,”就在我快要把她们的行李全都塞满的时候,莉亚突然开口,声音沙哑:“真的是斯内普教授杀了邓布利多校长吗?”

我顿了顿,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只好张口:“我也不知道……”

另一个舍友潼恩坚信着波特所说的话,“一定是斯内普,他是黑魔王的手下……”她说到一半无助的喊道:“霍格沃兹要怎么办?我不想离开这!”

我觉得再说下去她们又要哭了,连忙站起来安慰她们,“没你们想的那么糟糕,现在只是先回去避避风头,过了危险期就又可以来上学了。”虽然我也不知道现在霍格沃兹要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安全,现在这里危机四伏,这几天下来教授们的脸都是白的。

总算把悲痛欲绝的舍友们安顿好之后,我陪着她们拎着行李下了楼,大部分巫师家长已经自己赶了过来接孩子离开。而海格则招呼着那些普通人家里的孩子上火车,他的眼睛已经红了好几天了,邓布利多校长的死对所有人的打击都很大。

莉亚抹着眼泪准备上火车,临走前还转过身给了我个拥抱,“多保重,万俟。”

“下个学期见。”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觉得再这样下去我也要哭了。

看着火车鸣笛之后缓缓驶远,麦格教授放下了对它防御咒的魔杖,推了推眼镜朝我走来,“万俟,你的家人已经在斯普劳特教授的办公室里了,快过去吧。”

家人?他们这么快就来了吗,我还以为会是开个传送门让我自己回去呢。估计回去了也是找骂,说霍格沃兹有多危险啊什么的,反正我知道这一回去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怀着莫名抗拒的心思推开了院长办公室的门的时候,看见坐在祥云上,正在默默品味我们院长泡的草药茶的阿酒时,感觉突然轻松了。这就如同那种本来家长会是老妈去,结果发现是老爸去的那种侥幸的心情一样。如果是阿酒来了的话,大概自己还能据理力争一下,继续留在这里。

“嗨,老姐。”我心情稍微变得有些明媚,挥手和她打了个招呼。

阿酒扭头看了我一眼,又转头对坐在那的院长道:“那么就谢谢您款待的茶了。”紧接着直接向我飞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迅速的在我头上贴了张符。

“什……”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一整天旋地转之后就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他娘的是张传送符!

看着眼前气派又不失优雅的建筑,我一点都笑不出来,甚至内心全是波动,我愤怒的揭下贴在额头上的符咒,扭头问一旁一脸淡然的万俟酒:“这特么是啥鬼地方啊?”

“好像是叫泽维尔智障青少年学校……?”阿酒深思熟虑半天说出了一个十分迷幻的名字,然后她摆了摆手,“这太不好记了,叫x学院就行了。”

excue?你是这是在暗讽我是个山炮该来这上学的意思吗?我默默的在内心对她竖起了根中指,别以为你坐在云上我就不敢打你。

“万俟,你又把名字记错了,是泽维尔天才青年学院。”这时候大门突然打开,我看着一个坐着轮椅的男子带着微笑从里面出来,那对蓝眼睛盯着我,看上去并没有恶意。

……只是这应该是什么残疾人学校吧,看这坐轮椅的坐轮椅,戴墨镜的戴墨镜,我觉得阿酒可能是看人这包的场地大有几部豪车就被忽悠了,等到时候就会被骗着给残疾中心献爱心捐款了。我一定要假装和他们周旋,然后找个机会脱身。

“查尔斯,这是我妹妹万俟晴。”阿酒从祥云上跳下来,顺带撕了一片云塞到自己嘴里,我闻出了蓝莓味。其实我很想提醒她这云在空中飘了这么长时间是会吸附灰尘的,她也不做个清理就这么随意的吃进去很容易生病的。

那个叫做查尔斯的人一直盯着我看,肯定是把我定为他下一个捞钱的目标,这种学校要不就是学费特贵要么就是师资很不好还会扣留你毕业证书的那种私立学校,我已经扭头想走了,虽然霍格沃兹的学费也不便宜但是人家可是百年名校呢,比这种三流学校好太多了吧。

“明确的说,我们学院不需要交任何学费以及住宿费用,还有这是一所变种人学院,并不是什么三流学校。”查尔斯似乎能看到我内心所想一般,眉毛微微一挑,表情没变,还是那温柔的笑容。

不过这句话把我脸打得挺痛的,难道这人会摄魂取念?我瞪大眼,还好老子学过一点大脑封闭术,想到这我立马调整呼吸开始运气,顺带对他抛去一个挑衅的眼神,有种再来读读我在想什么啊,老子不怕你。

然而还没持续几秒,我就马上破功了。此刻的我十分后悔学这个咒语的时候上课开了小差,教授我对不起你qaq……

查尔斯看着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他看向一旁快把云吃光了的阿酒,“你的妹妹很有趣,能力也非常不错。”虽然他的笑在我看来是嘲讽,他说的意思大概是:我这人挺逗的,也挺不自量力的。我捂胸口,感觉心在流血,自己被深深的鄙视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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