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时候机械管家已经把房间里的灯亮起来了。

迟墨直接往迟裕锦的床上滚去。

等迟裕锦端着热水到房间是,她已经在床上滚了几个来回了。

“哥哥。”

迟墨将被子裹在身上,缠得自己像是一只茧似的从当中挣扎着勉强探出一点眼神。

“嗯。”迟裕锦应了一声,顺手帮她将身上的被子剥去。

得到了解放的迟墨索性放弃了被子,整个扑到了他怀里。

随她扑了过来,他理了理她松松散散遮住了前额的长发,然后将温水送进了她的手中,“喝完水去睡觉。”

迟墨喝完了水,却不打算睡觉。

“哥哥念故事。”

她拿起床头放着的书。

童话书。

之后她又伸手拽住他的衣角把他拉扯到了床边。

迟裕锦顺从地被她拉了过来坐在床边,没有任何异议地翻了翻手上的书。

“想听什么?”他问。

迟墨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裹着被子整个人都蜷在他身边,“什么都好。”

于是迟裕锦直接从第一页开始给她念起。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却偏偏泛着清冷,像是破开的冰雪。

迟墨在他的声音下显得有些昏昏欲睡。

迟裕锦将手上的书本合起来放在了床头柜上,手掌托起她的侧脸,将她整个人抱入怀中打横抱起。

她靠在他的胸前,眼睫一颤一颤的,像是沉沉睡去,又像是随时都能醒来。

迟裕锦将她放下,熄了壁灯,走到客厅继续写他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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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醒之后迟裕锦带着迟墨去逛了逛博物馆。

上次参观时看到的那架琴依旧放在a展厅。

隔着透明的光化激光玻璃,迟墨伸手点了点展示牌上的按钮,瞬间身边被投以立体的全息投影,一道温润的女声细细地讲解着有关长琴的历史。

不期然地,她想起了某个抱着琴一脸孩子气的少年,略略摇头失笑。

迟裕锦对她的动作有些不解。

迟墨问他说:“哥哥会弹这个吗?”她指的是眼前的古琴。

迟裕锦点头,又摇头,“会弹。”但也仅仅只是限于会弹的范围。

“什么时候也弹给我听吧。”

“好。”

身边跟着他们一起进来的情侣,听到了他们的全程对话后,有一个年级稍小一点的女孩子暗暗地锤了一把自己的男朋友,颇为埋怨地说道:“我要你有什么用啦,还不如去和我家哥哥结婚算了。”

无辜被牵连的男孩子颇有些委屈的揉了揉自己被打的手臂,“就算你想去,法律也不可能允许啊。”从古至今,血亲之人结合都是大不韪。

“再说了,你家哥哥对你也就那样吧。”那边那对怎么看都是别人家的哥哥和别人家的妹妹,自家女朋友和她家哥哥碰面了就是吵,能和和气气的坐下来喝杯茶就不错了,还想着手拉手一起逛博物馆呢。

简直做梦。

男孩子很认真地想劝小女朋友能认清现实,却不想自家女朋友却只是狠狠地甩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就走开了。

没办法,他只好又追上去,心想这可真是飞来横祸。

而被视为横祸的迟墨和迟裕锦却是对视一眼,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他们自然是听到了别人的谈论,但是他们无论是谁都对这样的言语毫不在意。

如果说是迟裕锦的发小在这儿,估计又能大肆吐槽一番。

“你当然毫不在意嘛。”

他大概会这样说,“你就巴不得天下男人都死光,只有你陪在你妹妹身边嘛。”

小时候就能为了自家妹妹和五六个人比自己大一倍的人打起来,现在估计更能升级到哪种地步了。

发小同学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年少轻狂的时候,出于某种特中二的念头曾故意靠近过迟墨,然后被迟裕锦逮个正着,然后痛揍了一番而一直怀恨于心。本来那货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妹控啊。

他不止一次真挚地想道:就连狂犬病和hiv都能医治了,什么时候把迟裕锦那家伙也拉去医治一下。虽然痊愈的可能性比较小,但是起码胜过让他继续祸害别人啊。

当然这话他没和别人说过,毕竟孰轻孰重他还是懂得的。

也不晓得那个时候谁说漏了嘴,把他送给迟墨一盆玉瑾兰的消息说出去了,第二天他就被揍了——他这辈子都不会相信别人的那张破嘴了!

迟墨和迟裕锦把博物馆里里外外的都逛了一遍。

除了医书外,这大概算是他们少有的几个爱好之一,看上去就跟老年人一样。

阮铃包括发小同学都吐槽过,但是喜欢怎么做,他们还是怎么做。我行我素。

于是接下去的几天迟裕锦带着迟墨把几个之前没逛完的博物馆都逛了一遍。

中|央级别的博物馆里面陈设的物什全然没有重样的。

有没有赝品另当别论。

等把几天假期挥耗的差不多后,迟裕锦就带着迟墨回家了。

智能管家提示有一样东西被寄送到了家里。

是阮铃送来的游戏仓。

她说,这游戏本来就是给迟墨买的,现在迟墨走了,就干脆直接把游戏仓送过来了。

也亏得她有钱,才能不把这么一个几百多万的游戏仓放在眼里。

迟裕锦对游戏仓视而不见。

就如迟墨曾经所想的,如果她喜欢,那么哥哥就从来都不会拒绝。

比喜欢一个人更深一步的——那么就是单方面的偏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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