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脸上一红:“我只是来找乔瑁算帐而已,谁让他一直躲起来不肯出来见我,我只好抓了他妹妹。”
乔瑁的妹妹?大小乔?秋明一下子来了精神。远远看去,这两个小女孩虽然形容尚小身量未足,可是仿佛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肯定是美人胚子无疑,秋明的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这时从商丘城里又追出一队人,其中一人高冠峨带,大声道:“太史子义,我念你是个豪杰,容留你在府中居住,你如何行此下作之事坏我名声?”
夏侯渊一边慢条斯理地咬着烧饼一边指点着道:“出来的这个是梁国相郑泰,平生好结交豪杰,仗义疏财,可是象我们这种升斗小民却是不入他的眼了。”
太史慈面上紫胀,抱拳对郑泰道:“郑公容禀,乔瑁假意让出兖州刺史之位,却暗使人盗走印信图章,刘公山到职却无印无权,徒留笑柄。刘公山乃我同乡,其从父刘宠多曾有恩于吾母子,特央我前来找乔瑁讨要印章。不想逗留几日,那乔瑁只是不见,还屡次把我打出府来。太史慈无计可施,只好出此下策。”
郑泰一愣,乔瑁和刘岱不和他是知道的,刘岱设计让乔瑁丢了兖州刺史之位他也是知道的,不过乔瑁偷盗刺史印章,让刘岱无权可用,这个却是有些过分了。s乔家刘家上一辈都任过太尉之职,也算是通家之好,没想到这一代居然斗得这么厉害。
郑泰道:“你说乔元伟偷盗印章,终无实据,可是你挟持yòu_nǚ大闹城门却是人所共见,孰轻孰重一眼可知。我劝你还是尽快放下人质,伏法就擒,乔元伟那边我自会去说和,劝他交还印章便是。”
太史慈摇头道:“大丈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当有始有终。我既劫了二乔,不见到印章是不会放人的。”
郑泰大怒,喝令手下上前夹击太史慈,却被他拳打脚踢,瞬间打翻了数十人。二乔姐妹本来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见这么多人如葫芦般的东倒西歪,又拍手叫起好来,眉花眼笑如同春花烂漫。
黄忠看见小女孩的笑脸,又勾动了几分往日情怀,问秋明道:“要不要出手擒下此人?”
秋明道:“不好,此时出手容易惊了孩子,而且”,他看了看黄忠:“汉升你未必能稳胜此人吧?”
黄忠深吸一口气,眉毛胡须都张了起来:“则诚你不可小觑老夫。”
夏侯渊出声道:“肉食者鄙,这些官门贵胄勾心斗角的事,我们就不要参与进去了吧,我只管把你们送到陈留便好。”
太史慈正在大发神威地把追兵一一击退,忽然背脊一痛,如芒刺及肤。他心驰念转,叹口气把二乔从肩上放了下来,摸摸她们的头道:“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如此人物,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会,等我败了此人再说。”
说完,他抽出背上短戟,几步走到路中央站定,凛冽的气势顿时逼得身旁空出了一个大圈。有几个追兵想趁机绕过去抱走二乔,被太史慈余光一扫,立刻瘫软在地上。
黄忠见他此时竟不以二乔为质,也是称心如意,他大喝一声:“好贼子,吃我一刀“,策马向太史慈冲去。太史慈不敢怠慢,眼神紧紧锁住黄忠,短戟迎着刀光而上。
当的一声巨响,似乎连商丘城都震了几震,黄忠刀势被阻,扑地喷出一口鲜血,太史慈却被猛烈的劲道卷得离地飞起,于半空中带出一道血光,落入围观人群中不见了。
过了许久,郑泰才回过神来,指挥从人救下二乔姐妹,送回乔府不提。又命人在附近四处搜索太史慈,却只见地上血痕点点,人是已经逃得远了。
这时郑泰才回过神来要向黄忠道谢,黄忠却早已回到秋明车前,大赞太史慈英雄了得,竟能硬抗此霹雳一刀。秋明看黄忠脸色苍白,担心地问了几句,黄忠连忙摇头说不碍事。
郑泰向来是个爱才的,见到黄忠如此人物,如何肯轻易放过,连忙又追过来问长问短。黄忠不爱多事,对他爱搭不理,秋明只好出面与郑泰寒暄答礼。
刚说了几句,郑泰身边一人惊异地指着秋明道:“你,你不是南阳秋明吗?”秋明看那人也甚是眼熟,想了半天终于记起来是刚到宛城时见过的许攸许子远,笑道:“原来子远兄也在梁国,倒是巧遇了。”
许攸板起脸道:“黄口小儿,谁与你称兄道弟?周旌不是在淮岸搜捕你吗,你如何到了这里?”
秋明暗叫糟糕,听这口气,许攸与那合肥侯是一伙的啊。果然,许攸立刻对郑泰道:“此人即为合肥侯必欲得之的秋郎,公业兄若能拿住他,合肥侯必有厚报。”
秋明大怒道:“我也是朝廷命官,又未曾违反朝廷法度,他合肥侯凭什么拿我?”
许攸冷笑道:“不该说拿,本该是用个请字,合肥侯只是请秋郎到他府上去做客而已,等住个三五七年,等合肥侯与蔡家小娘子诞下麟儿,自然会将秋明你礼送出府。”
看见秋明脸色大变,郑泰心中主意已定,大声叫道:“拿下此人。”他身后从人如狼似虎般又向秋明冲过去。
黄忠长刀一立,郑泰猛然想起刚才太史慈都是伤在此人手上,心中大惊,他的那些从人更是远远退开,只能看着黄忠护住马车缓缓而退。
眼看着秋明退到远处,许攸焦急道:“若是合肥侯得知我们如此轻易放过了秋明,定会责怪你我。”
郑泰道:“我也是无计可施了,秋明又未犯法,我不能动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