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

张亦竹拿着那由韩安安交由自己的u盘,脸色苍白,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半晌,才紧紧的抓着那u盘从电脑前起了身,开了自己锁了几天几夜的门走了出去。

“小姐,您终于出来了,夫人都快急死了。”

门外照顾着张亦竹长大的老工人见张亦竹终于从房间里面走出来了,又见她只是脸色苍白外并无异样,这才抹着眼泪冲着张亦竹说道。

“母亲呢?”

张亦竹却好似没有听到哦那老工人在说些什么,只低垂着眼眸低声问道。

“夫人在花房呢。”

老工人听到张亦竹的问话有些疑惑,夫人对小姐的管教一向严厉,导致小姐每次都躲着夫人,如今竟然出了门就问夫人在哪?

不过就算如此,老工人也没有多问,于她来说,自家夫人与小姐的关系融洽怎么说也是好事一桩,当下便冲着张亦竹回答道。

“亦竹。”

郑婉柔从侧边的楼道走了出来,还是那样的温婉大气,在张家多年的熏陶已经让她发生了太大的改变,哪里还有当年那个酒店服务生的影子,如今的郑婉柔端庄大气,进退有度,一举一动都彰显着豪门富太太的模样。

如今看到自己的女人浑浑噩噩的从房间里面走出来,脸色苍白,甚至可以看见的眼眶下浓重的黑眼圈,都让郑婉柔心中生出不满。

“回去换一件衣服,然后好好的梳理一下自己,现在的你哪里还有张家大小姐的模样与教养?”

“模样与教养?”

张亦竹却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冲着郑婉柔讽刺一笑:“我一个酒店服务员生的孩子,哪里还会有什么教养和模样?就算有,恐怕也被狗吃了!”

“哎哟,我的小姐,你怎么这样说?”

一旁的老工人,本以为小姐与夫人的关系会变得更加亲近,哪里知道竟然闹得更加的僵硬了,听张亦竹好似铁了心要激起夫人的火气,连忙拉住张亦竹,又冲着郑婉柔道:“夫人,小姐大概也是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所以如今还有些糊涂,还是让小姐好好回屋休息一下吧!”

“张姑,你下去!”

郑婉柔却什么也没有说,对于张亦竹的话似乎也没有动怒,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说话的语气也丝毫没有加重,只是冲着那老工人吩咐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人上楼来!”

“夫人——”

那老工人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先被郑婉柔轻声打断:“去吧!”

话虽然依然轻柔,但是却已经有了不容置疑的气息,让那老工人只能闭嘴走下了楼。

“今天又发了什么疯?”

郑婉柔见那老工人下了楼,终于将嘴上那除了在张亦竹面前其他时候全部优雅的微笑收了起来,严肃的问道:“是又闯了什么祸了?”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是一个会闯祸然后等着你收拾残局的人?”

张亦竹听了郑婉柔这不问缘由便给她下了定性的话,心中微微一苦随后问道:“母亲,这么多年,你真的当我是您的女儿了么?”

“你不是我的女儿又是什么?”

郑婉柔见张亦竹并没有与往常一样是闯了祸才成了这个样子,心中疑惑又有些头疼。

这个女儿一生下来她是寄予厚望的,但是就像是很多年前对她所做的事情的报应一样,她与这个女儿的关系始终无法亲近一步,渐渐的,她也放弃了这个孩子,任由她打架喝酒,但也会帮着孩子解决一些事情,也算是他当母亲唯一能够帮着孩子做的了。

“麻雀永远是麻雀,永远也上不来台面。”张亦竹抬着下巴,突然冲着郑婉柔道:“就算怎么努力想学凤凰,就算表面披着从凤凰身上残忍扒下来的羽毛,她终于也还只是一只不堪入目的可怜的麻雀!”

“就像你当初那样残忍的将桐姨推入悬崖的那一刻一样!”

张亦竹歇斯底里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却全然没有发现对面的郑婉柔已经愣在了原地,脸上那维持了数十年的伪装已然全部崩塌,虽然脸上神色不变,但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却依然泄露了她心中的震撼。

“这件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沉默了半晌,郑婉柔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镇定,眼神颇冷,阴沉的盯着张亦竹,似乎下一秒就能够将她撕碎。

张亦竹心中猛地一跳,她还不曾看见自己的母亲这样疯狂凶狠的模样。

“这是视频,你自己看看你当年做了什么好事吧!早晚都会有报应的!”

张亦竹终于还是被这样的郑婉柔吓到了,将手中的u盘一扔,大喊大叫的最后说完便转身跑了开来。

郑婉柔却没有想要再理睬张亦竹的心思,颤抖着将地上的u盘拿起,脑中浮现的都是当初的事情——那个女人不敢置信的最后的眼神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浮现在她的眼前,她甚至以为她已经快要习惯了,可当这件事情再一次**裸的被人提起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件事情永远都是她心里的一个疤痕,只要她还活着便永远没有办法忘记这件事情!

“莫舞桐,那件事情我没有错,你绝对不能将我打倒!”

郑婉柔将u盘紧紧的握在手中,眼眸中闪过一丝坚决的目光。

“韩安安,出来谈一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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