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中,罗五车心中暗自打算着,想借施大勇下手治死于强奔是不现实了,现下想着怎么将于强奔杀死才好,最好将他杀死在战阵上,这样谁也看不出来。

这一日甲二号堡台的情况在泰安的其他的城门处都有类似的情况生,俘虏们想去搬动拒马,但是都是伤亡惨重,在第一天的攻击中,便有许多人惨于坑中,或是被堡台上的弓弩射死,而战果仅仅是搬动了几支拒马。

到了夜间,火光照得泰安城门前一片寂静,火把的火照得地上的尸体,忽明忽暗,一闪一闪,罗五车和一队披甲标兵们带着甲兵,悄悄的摸着夜路,也不打火把,借着点月光和两边的火把,向前面甲二、甲三、甲四向个堡台的地方摸过去。

罗五车看一眼旁边,于强奔就在那一队,现下罗五车想杀了于强奔的念头远远过了其他,但是现下他们两人不在一队中,就算在一队中,也不是有机会下手的。

人群悄悄的向前,甲兵们嘴中都含着自己的名牌,披甲标兵们则不用,他们的战力自然用不着,人群静悄悄的,向前移动。

在他们前面五十步的地方,一队官兵的人马正在紧张的将一处大坑中的尸体抬出来,而且他们在挖新坑,这些坑道是阻止流贼冲击的重要的障碍物,左边的一群民夫正在重新将拒马抬回去,居然有泥水匠在糊泥水,将拒马的底部和泥土紧密结合,罗五车也闻到了石灰的味道,对面的人显然是那种二十一人一个组的工程组,这些人相互都熟悉,又是保卫乡土,战心不可谓不强。

罗五车带着头,悄悄摸到了三十步,一边一个甲兵将自己的想将刀子抽了出来,罗五车连忙将这个甲兵抽刀子的手按住,现下抽出了兵器,容易有反光,让对面堡台上的人现,所以要用布将兵器包住,近了再格杀。

罗五车挥了下手,让整队的甲兵都停下来,三十多步处可以看到对方的人影,白天这一段他们是冲过的,是没有陷坑的,罗五车打算停下看一看。

后面一个甲兵却没有忍住,向前走了几步,想看清楚,罗五车低声道:“滚回来。”这个甲兵没听,又向前走了几步。

“啊”的一声惨叫,打破了这片空地的宁静,这个甲兵一脚踩中了铁蒺藜,锋锐的倒刺刺穿了他的脚掌,他一下子倒在地上,不想他脚下是一片铁蒺藜,撑身子的手也被刺穿了。

对面突然扔下了一片火把,这些火把是松油的,扔在地上不容易灭,将伏在地上的的一群人照得通透,堡台上立时响起了车弩转动的“吱呀“的声音,罗五车大叫一声:“跟我冲上去。”他先跳了起来,拿了自己的铁盾,向对面三十步的的民夫们冲了过去。

一些甲兵反应迟钝,犹豫要不要冲上去,但披甲们反应快多了,马上跟着冲了上来,罗五车冲上去时,还特意踏在火把上,将火把踩灭,后面的人一慢,堡台上的车弩就射下来了,这些弩都是射密集的人群,罗五车冲在前面,跟在他身边的只有十几个披甲,后面的传来一阵子惨叫,还有弩箭破空的声音。

罗五车将一个运尸体的官兵的民夫一脚踢进了陷坑中,又一刀背将想从坑中爬起来的民夫打了下去,然后冲进民夫的人群中,上面官兵肯定还没有将车弩上好,而手弩射下来,也分不清敌我,十几个披甲标兵们冲进了民夫中,有他们混在一起,让堡台上的人看不清楚。

罗五车砍倒了两个以后,满以为对方会退去,不想这些人都是乡亲,不会扔了人独自跑的,几个民勇拿了铁镐围了上来,罗五车又砍了几下,吓跑了几个,便看到民夫们身后传来哨子声音,几个杀手队向这里开过来。这些民勇虽然战技不行,但是却不放手,在罗五车看来,战力比得上一般的披甲,罗五车身边只有十多个披甲兵,要是对方一围,肯定是死了,这时罗五车看到左面还是没有动静,又看以地面的火把,心中一狠,将火把拾了起来,向左边的方向狠命扔了过去。

这松脂火把落在左边几十步的地方,一群伏在地面上的人马上暴露了,带头的正是于强奔,火光中他恨恨盯着罗五车。

甲三甲四几个堡台都吹起了哨子,居然还有狗叫,罗五车趁火力都向那边集中的机会,对身后的披甲叫道:“向回头跑,分散了跑。”罗五车将盾支在脑后,放低了身子,便向后,他们的命令是不让官兵有机会可以清理地上的陷坑,目地达到了,便要退,罗五车跑过刚才埋伏的地点时,看到那个被铁蔟藜刺穿了脚的倒霉蛋正倒在地上,身子成了筛子,罗五车吐了一口,脚掌在地面擦着走,踢开了蒺藜,现在官兵的火力都集中在另一侧,手弩射出的声音从罗五车耳边嗖嗖而过,罗五车看到刚才没有跟着冲上去的人现在都趴在地上,一片弩箭枪林长在他们的尸体上,罗五车看都没有看一眼,便向后疾退,左侧于强奔那边惨嚎的声音正在传来,不知道于强奔被自己暗算死了没有,罗五车低声笑道:“死罢死罢,我就不信你每次运气都那么好。”

夜里的骚扰确实打断了对方的进度,可是牺牲也大了一占,罗五车回来时,看到一起出去的甲兵,只回来了二成。

罗五车扛着大刀,得意的盯着眼前的于强奔。

于强奔受了伤,一支手弩的箭头钉在他的肩头上,要不是罗五车当然把火把扔出来,他们那一队人也不会死伤那么严重,当时他们一群在在甲三堡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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