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方华相处,总是会被他蠢到,有时候会感觉他大智若愚,就是那种淡定到不管对方千军万马,他总是不为所动的感觉。

有时候又感觉他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你可以随便在上面写写画画。

一顿饭吃的他纠结万分,开始不懂方华起来。

平常他可没这么兴奋,大概是俩人吵架之后,总是有一种再也不会见面的感觉,所以方容很容易就原谅了他,方华失而复得,比他还要珍惜,生怕他又跑了。

缠着他看电视,下棋,晚上也不让他走,一定要他一起睡。

睡在这里方容会不自在,毕竟这么多监控器,总觉得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所以他不太愿意。

方华似乎早就习惯了被人注视,一点也没感觉,甚至自然的躺在床上,拉着他的手晃。

一下又一下,像小孩子逛街拉着大人的手撒娇一样。

方容架不住他做出这种不符合年龄的举动,忍不住就妥协了。

不过他连衣服都没脱,而且灯太亮,想睡觉都难。

方华还是依照惯例躺在他身上,就像以前一样,其实以前俩人关系很好,方容看他的目光就像爸爸对儿子一样,而且有一种老婆还没有就突然有了儿子的感觉。

虽然没当过父亲,不过他心细,照顾起方华来有模有样,也从来没让他受过太大的委屈。

当然小时候因为是兽形,一直把他当成宠物,那种感觉挺奇妙,就像突然有了牵挂一样,后来方华越长越像人,就当成儿子了。

再后来他在短短三年内长到青少年状态,不能再当儿子,方容又把他当成了弟弟。

身份可谓跳跃的快,从宠物到儿子,再到弟弟,只用了三年时间。

方华把下巴隔在他胸口,懒洋洋半眯着眼,他就喜欢和方容亲近,就算什么都不做,光是趴着他身上闻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就一阵满足,像吃饱喝足的雄狮,直打瞌睡。

其实就是兄弟关系也没有这么亲近的,但是俩人关系特殊,方容起初是拒绝的,不过没办法,他让小时候的方华趴习惯了,现在不让他趴他表面老老实实的趴在床头,等方容一睡着又趴了回来,屡教不改。

那一阵子方容都得了心病,每天胸闷做噩梦,都是被他压出来的,身体不舒服了以这种方式表达出来,毕竟方华也是个少年人,体重不轻。

方容也有说过严重性,不过方华不当回事,隔天不趴就睡不着觉,方容心又软,他一个小心翼翼的眼神看过来就妥协了,商量着让他白天趴个够,晚上就不要趴了,睡觉老是做噩梦。

而且他发现方华一个怪癖,灯一关他就特别精神,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可以盯上好久,灯一开他又恢复那副懒洋洋的性子,半眯着眼,似睡非睡。

“命运真是奇妙,我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方容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出神,“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他伸手揉了揉方华的脑袋,因为没有了那头银发,这个动作看起来有点暧昧。

方华把身体往前面趴趴,让他能更顺手的摸,顺便换个姿势继续趴着,他趴的很不凑巧,正好在方容心口,那里砰砰作响,扰的他睡不着觉。

他疑惑的看看方容,又看看他心脏的地方,纯洁单纯的眼神看的方容一阵心虚。

“不要乱看。”他用手捂住方华的眼睛,方华长长的睫毛在他手心里一下一下的扫过,那感觉像触电一样,痒痒的。

“睡觉睡觉。”不知道为什么方容有点心虚,他翻个身,把方华推到一边,然后闷在被子里。

方华自己找了地方窝着,静静的听着他的呼吸声,差不多平缓的时候就钻进被窝,继续压在他身上。

毫无疑问,方容又做噩梦了,梦中总感觉好像鬼压床,即使猜到八层是方华又压在他身上了,但是也忍不住恐惧,鬼压床太可怕了。

他虽然还在梦里,但是身体本能的表现出不太舒服的感觉,方华感觉到了,他基本二十四小时都没有睡觉,又好像二十四小时里有二十个小时在闭目养神,就像普通的猫科动物一样,他也是夜猫子,夜里格外清醒。

他似乎习惯了,方容时不时就会做个噩梦,当然他并不认为这是他的原因,反而觉得自己还有功劳,每次方容做噩梦都会安慰他。

摸摸他的脑门,顺便帮他把汗擦掉,然后像哄小孩一样拍着他的胸膛,让他渐渐安静下来。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了,仔仔细细算算没有一百次也有五十次了,所以习以为常,等方容安静下来又继续趴着。

因为他又压着方容胸口了,方容喘不过气就开始做噩梦,他又起来安抚,一整夜就在这个无限循环中度过。

第二天方容起来的时候发现他还趴在自己胸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难怪整夜整夜的做噩梦,都跟他说过好多次了,这样对身体不好,会压出毛病的。

他嘴上恩恩的答应,晚上又继续压着,似乎习惯了这个姿势,不压就睡不着。

今天要找他好好谈谈。

方容一醒他就醒了,看看他发现没什么动静又埋头睡了过去,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四周的环境总是不能给他安全感,再加上总是被追杀,基本上每天都要保持警惕,二十四小时都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活的很累。

他脸上露出的疲惫让方容一阵心疼,忍不住又心软了,大概就是因为他心太软了,所以才会一次次纵容方华,让他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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