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干的。想到这,怒不可揭的冯天培指着刘铭祺责问道:“刘铭祺,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说,是不是你搞得鬼?”

刘铭祺听后,不怒反倒笑了:“冯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明明是你不小心把皇上御赐的宣元翡翠鼻烟壶失手打碎在地,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冤枉啊冤枉!你们都看见啦!我和冯大人之间还是有段距离的,完全是冯大人自己不小心造成的嘛?不要嫁祸给我呦!”

“你……你你……好你个刘铭祺,我今日算是栽在你的手里了,你够狠。”冯天培被油嘴滑舌的刘铭祺气得涨红着脸手脚直哆嗦,顿时感觉到天旋地转,地动山摇,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栽跪在地。

……

急匆匆跑去宴席劝架的葛尔泰终于回来,推门一进入礼房,便敏感地觉察到房内的气氛有点不对,死气沉沉地。抬眼一看,人人面呈黯然灰『色』,和自己出去时的喜悦兴奋的情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再仔细一看,镇总兵冯天培瘫跪在地上,神情沮丧至极,其他人除了刘铭祺全都垂头而立,做赎罪状,不禁奇问道:“各位大人这是怎么了?”

众人不语,唯独刘铭祺用眼角的余光斜了斜地上那一堆残碎的翡翠。

葛尔泰一见满地的翡翠碎片,这才意识到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不禁浑身汗『毛』倒竖,大惊失『色』,疾步冲过来,挥动着袍袖咆哮道:“这?这是谁干的?”

平日的葛尔泰便是不怒则威的人物,眼下这一怒,吓得倪道传,汪大奎,连同喻庆丰纷纷跪地领罪,只剩下刘铭祺接过葛尔泰凶栗的眼神,又瞅了瞅跪在地上冯天培,不言而喻,就是他干的。

冯天培当然知道自己罪责难逃,眼下即便是有十张嘴来给葛尔泰解释都白搭,只有跪地认罪求饶才是他唯一的选择。

冯天培将唯一剩下的一点底气全用在磕头谢罪上去了,磕的大脑袋鲜血横流,颤巍巍的哭求道:“提督大人恕罪,是,是下官一不小心,失手将宣元翡翠鼻烟壶打烂在地,下官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葛尔泰一脸铁青,怒道:“冯天培你真是死有余辜,来人啊!剥去他的顶戴花翎,押入大牢,择日开庭问斩。”这也就是冯天培,换了别人,早就当场拖出去砍了。几个宅兵三下五除二将冯天培的顶戴花翎除去,按头压臂欲将其押出礼房。

“且慢!”刘铭祺拦住正在气头上的葛尔泰,随后上前轻声道:“提督大人,冯天培失手打碎皇上御赐的宣元翡翠鼻烟壶本是罪该万死,无可厚非。但如此草率将其处斩,难免让百官不服,若问起理由来?大人将如何解答呢?”

“这个?”葛尔泰一时语塞。眼下都已经被冯天培气糊涂了,哪还想什么杀他的理由。经刘铭祺一提醒,反倒不知如何是好。

刘铭祺拱了拱手,建议道:“大人,以下官拙见,何不定他个挪用库银之罪岂不更为妥当些!”其实这一切,均都是刘铭祺和王世长设计所为。扳倒冯天培这颗大树,也好将库银一份不少地缴回来,并不想治他于死地。

葛尔泰一听,觉得有理,反正自己也并非诚心想杀冯天培,只不过此事说大就大,说小不小,万一皇上追究下来,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个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冯天培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下,说摔就摔了,虽然不是故意的,但心中难免痛惜不已恨意交加,因此才狠下心来要治冯天培死罪。

葛尔泰点了点头,接着又厉声道:“既然巡抚大人求情,本官就饶你不死,不过罪责难逃,从此官职连降sān_jí,不得荣升,原所管辖的四营将士一并连降sān_jí,编入王总兵所管辖的四营当中听候差遣,并择日抄家,将其家中所有财物充盈国库,此案由巡抚大人亲自督办,不得有误!”刘铭祺自然是点头应允。

冯天培跪地磕头,对葛尔泰的开恩,对刘铭祺的求情是一番千恩万谢,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不杀头,别说是连降sān_jí,就算连降六级也认了。

“至于宣元翡翠鼻烟壶摔碎一事,只有天知地知,还有在场的人知,如果谁胆敢将此事透漏出去,定斩不饶,祸灭九族。”一心想把此祸事隐瞒的葛尔泰又慎重地警告众人一番。说白了,谁敢『乱』言呀!

众人连忙称是后,随同提督大人一起离开了礼房。新任营游击之职的冯天培灰溜溜地跟在众人的身后,和刚进来时的趾高气扬比起来,相差十万八千里。不过心里却对自己有了新的定位,从鬼门关逃过一劫的的庆幸骤然使他顿悟,让他完完全全地领悟到身为官首之躯,应视百姓为父母,事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道理,否则便会遭因果报应。如今及时顿悟,方能回头是岸。

.虽然借刀杀人并不是件很光彩的事,但却能有效地打击冯天培一流恶意拒还库银的嚣张气焰。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只要能为百姓出头,能为百姓请命,留取丹心照汗青的人就是好官。至于过程,我们暂且忽略不计,老百姓看得不是过程,而是结果。

寿宴的第二天,刘铭祺便气势汹汹地带着三班衙役开始忙活起抄家的事来,按照拒还库银的官员名单,今天抄这家,明天抄那家,很快就将冯天培一流的余党全部抄的干干静静。

镇总兵王世长则忙着收编巽字营、坎字营、艮字营、坤字营的将士,并将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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