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允澈沉下眼,“走吧,本王带你去前面看看。”
有些东西,是不可以被轻易触碰的!
帝婉君跟随他脚步,寒王府建筑宏伟奢华,不难看出这位王爷在良国的地位,各个地段建造都比寻常地方要奢侈得多。
逛了一圈,慕容允澈怕她走累,将帝婉君带到凉亭,这里正巧可将远处万斋房的空地一览无余,而这里也是唯一距冰封千冷寒那个冰窖最近的地方。
“你的琴弹得不错。”
慕容允澈坐下,丫鬟送来两盏茶,帝婉君也随之落座,慕容允澈递给她的茶被她搁在跟前。( )
“谢谢。”帝婉君莞尔,“若是王爷喜欢,我现在也可以为王爷弹奏一曲。”
两人皆是不知,当初就是在这里,初晴的琴声在寒王府余音绕梁,千冷寒喜欢躺在软卧上听她弹出最动听的旋律,如今人去楼空,那张他最爱的躺椅也早就搬离这里。
侍女搬来七弦琴,帝婉君坐下后,青葱五指落于琴弦间,琴声宛转悠扬,较之寻常曲子大有不同,可从这弹指间听出作曲人最事态有着很深的见解和与众不同。
这首曲子,不偏不倚正巧闯入冰窖里,熟悉的旋律,仿若昨日还在千冷寒耳旁奏响,往事的一幕幕追随而来,那个女子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历历在目。
这首曲子,除她之外,不可能有第二个女人能弹,难道是她回来了?
似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千冷寒体内骚动,曲声如波纹不断抵入他耳里,仿若巨大的冲击在充斥他的脑神经,如此熟悉的记忆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想出去的冲动。
他要见她!
若要解开冰封,除非他练成蛇影术第十式,如若不然,那就必须要另一个更为强大的东西解救他,否则他一辈子都无法挣脱束缚!
琴声一曲接着一曲沁人心扉,帝婉君对琴取有着过人的天赋,在加之初晴另类的教授,她要代替她以假乱真根本不难。
难怪连千冷寒都误将她认错了,当一个人对另一个的思念到达一定顶数时,产生幻觉在所难免,更何况他的幻觉本身就与他思念的那个人有关。
帝婉君弹得专注,慕容允澈掬着她几度发神,她样貌的确毋庸置疑,他还从未遇到过如此令他心动的女子,若是进展顺利,她以后会一辈子陪在他身边。
光是想想,他薄唇处就扬起一抹柔情。
正此时,有侍卫过来在他耳旁小声道句什么,慕容允澈脸色不见好,挥手退下侍卫,忙朝帝婉君道,“本王去处理些事,你先在这做会,本王很快回来。”
帝婉君点点头,“王爷慢走。”
目送他走后,帝婉君又扬起琴声,凉亭四周花草树木样样皆有,此情此景在奏出此曲,果真会让人心情畅快淋漓。
而冰窖里的冰块也在发生悄然变化,只见千冷寒身上传来冰裂的声音,才稍许功夫,随着他头顶一阵白烟蹿升,那一块块厚重的冰如山体滑坡般滚落在地。
解救他的,正是他心底那一袭见她的信念,有些东西的存在是强大且可怕的,就好比千冷寒现在,若他没有听到初晴的琴声,体内那股巨大的力量也不可能凝为一体。
猛地,他身上余下的最后一层冰封解体,千冷寒还布冰的睫毛刷开那双空洞如夜的黑眸,浑身弥散寒冷的雾气,他跨出一步,从白衣间滴下的水碎入地面。
初晴的琴声成为他最后一道助燃剂,现在的千冷寒已非昨日,冰封到现在,蛇影术第十式已被他驾轻就熟,这样的能耐,可不是谁都做得到!
帝婉君似感觉不到危险临近,一袭冷风由远及近刮来,她两鬓的沐发被吹散,凤眸因为卷来的残风而微眯,她还未回神,一只如千年寒冰的大掌就稳在她脖子处,使得她差点喘不上气。
“说!你这曲子是从哪儿得来的?”
浑厚的嗓音雷霆而凌厉,帝婉君这才得空睁眼,眼前男子不正是慕容允澈么?他眼锋再不是方才温柔,取而代之的寒彻肌骨,让人望一眼便浑身哆嗦。
她被他掐得有些窒息,帝婉君两手掰住他手腕,刚触及他肌肤,冻得她心底一颤。
“王、王爷……”
千冷寒眼锋如剑,帝婉君被他按在琴弦上,她半弯身子掬着他,不明白怎么才一会功夫他就变得如此可怕。
“快点告诉本王你这曲子是从哪儿学来的!”
帝婉君俏脸扭曲痛苦,绝色的容颜丝毫入不了他的眼。
“是……是我师父教的,是师父——”“你师父是谁?”
“离落!师父是离落!”
“离落?”千冷寒狭长的凤眼渐眯起,陷入她脖子处的大手这才松开。
一阵新鲜空气闯入她喉咙,帝婉君俯下身大喘,发现自己的心跳都快漏掉半拍。
离落?不是她,不是她!
千冷寒摇摇头,绝冷的眼锋淬满失落,他也顾不上旁侧女子,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步下台阶,帝婉君恢复神色唤他几句,他仿若闻不见。
她敛眉,借由好奇尾随上去。
“王爷,你怎么了?”
王府内奴才丫鬟都错将千冷寒当成慕容允澈,在加之帝婉君跟着,更是无人怀疑他身份。
这一路他都对她不理不睬,帝婉君总觉着哪儿不对劲,思前想后,终于鼓起勇气跑上前拦住他。
“寒王爷,你到底怎么了?”
他睇来厉色,“让开!”
帝婉君满目错愕,“是你带我来寒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