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景旭又不言语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顾初年心里有些酸楚,更加痴缠地喊着他:“景旭。”

“怎么了?”安景旭淡淡的问。

似乎有些迟疑,她揶揄了一会儿才说:“左城,顾初夏在赌,我知道,我也在赌,可是我们的赌注都是你,你呢,你是想让我赢还是让她赢。”

本来不想问的,可是最近安景旭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这样漫不经心的,心里没有底。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她便直截了当地问。

顾初年怔怔看着安景旭,那灼灼目光似乎要望到他眼底去一般,只是一靠近,便觉得寒冷。

安景旭只是沉默,久久没有说话,眸光沉沉,黑白透明却静得没有痕迹,只是看着木窗。

顾初年张张唇,喉间有些哽塞酸涩,还是咽回所有逼问,你的答案呢?安景旭,你是你让我赢还是顾初夏?你不舍得了吗?还是动摇了?

半响,紫藤花都开了几个刹那,那人才淡淡说:“初初,我答应过你的,从来没变过。”

她笑了,散了眉间阴翳,一把搂紧安景旭的脖子,仰着美丽精致的脸,娇柔说:“我就知道不舍得伤我。”这样便足够,不管你心里是谁,不去理会十年前是谁让你心动,至少你不会推开我,至少现在你抱着的是我顾初年,这就足够了。她闭着眼,越发紧紧抱着这个让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生怕一松手便不见了。

安景旭只是轻轻怀着怀里的女人,眉头深锁。确实,他不舍伤她,这个十年前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却也不忍伤那个让他毫无办法的女人。

半响,他说:“今晚,今晚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

你们是姐妹,留着一样的血,应该也会像她那般不惊不惧吧,这样血腥的世界能接受吗?

安景旭觉得脑中似乎总有什么碾过一般,有细微的疼痛,又有些猝不及防的碎片拂过,碎片里全是一张脸,有狡邪的,有无赖的,有流泪的,有倔强的……是这个怀里女人的脸,却不是她,只是太像了而已。

安景旭有些害怕,却不是害怕顾初年会接受不了,下意识里觉得他该害怕,怕什么呢?是那些碾过脑中的碎片作祟吗?只是他有些控制不住了。恍惚地只听到怀里娇俏的声音:“只要你不放开我,我就不害怕。”

顾初年闭着眼偎在安景旭的怀里,嘴角洋溢这满足,眸中是淡紫色的紫藤花,娇俏而美丽。

安景旭抚着顾初年起身,顾初年帮他将外套整理好,含笑地系着领带,嘴角笑得娇羞,俨然一副娇妻模样。

“很多人都来了,你先过去。”

一句话完,顾初年挽着安景旭的手有些僵了僵,怔怔地问:“不一起出去吗?”心里泛酸,不停猜着是不是与顾初夏有关。

这华娱玉女,也是个十足的妒妇啊。

安景旭拢了拢顾初年的头发:“蓝烈的人可能来了,我们不要一起出现。待会如果有什么事,我会让人送走你,记住什么都不要管,等着我就好。”

顾初年他要护,顾初夏他也不容任何人伤害我,他绝不允许有任何的变故。

听得这样一番解释,便不再多想了,虽然猜不透到底会发生什么无法预知的事情,天塌下来,她也只管要这个男人就好。顾初年才笑吟吟地应下:“好,我等着你,你要小心。”

“嗯。”

顾初年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这恋爱中的女人真是红糖做成的醋桶,又黏又酸。

这不食人间烟火的顾初年也是凡人,为了一个男人堕落啊。

安景旭临着花架而站,剔透如玉的手指勾着花藤,轻轻扯断,看着木窗后隐约而过的白影,眼神那样痴缠缱绻,呢喃着:“我好像不舍得了。”

顾初夏,你不会输的,因为我已经不舍得了,也许这次结束之后要重新开始了……

他微勾唇角,冷峻的侧脸渐进柔和,似月光渐暖,嗓音碎了微暖的玉色:“顾初夏,我们不能这样结束。”

他笑了,恣意妖异胜过这夜里齐开的紫藤。

笑什么呢,大抵是笑自己的自欺欺人,或者是浮生若梦。

谁碎在手心哪里,谁占着心口渐进明确了,这格局该变了。

这夜更沉了,一室紫藤旖旎。这外面的天正在变着。

那么多未知,安景旭永远不会想到,一双即便能翻云覆雨的手,有时便也会错手抓不住珍贵。

庆典来了许多人,顾初夏只管当她的闲人,该吃该喝一点也不耽误,安景旭消失了一会儿,又出来扮演他的东道主,一波又一波唯利是图的商人见到安景旭就像老鼠见到米,那个踊跃,顾初夏冷眼旁观,偶尔投去几个同情的眼神,可是照样吃她的喝她的,一双灵动的眸子四处瞄着,懒散中又随时严阵以待。

赵顾墨更没有好到哪里去,被一群女人围住,一个比一个花枝招展,一个比一个性感撩人,顾初夏看戏看得起劲,觉得赵顾墨市场真是太强悍了,走到哪里都有美人送上门,似乎有些理解他的三宫六院了,毕竟男人对女人就像猫对老鼠,是没有免疫力的。只是赵顾墨那厮频频看向顾初夏,还用那种无奈求救的眼神瞅她,顾初夏每每便转过去,当做没有看见,笑话,这一群女人在哪里,傻子才会去当炮灰呢,再说正宫娘娘顾初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这个算不上替身的冒牌货怎么可能上去棒打鸳鸯。惹得赵顾墨一阵眼刀子飞过来,顾初夏还是爱理不理,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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