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兰晴萱也刚好要找可可问一下她近来有没有吃其他有特殊的东西,于是她叫上吕萼儿就直接去见可可。

她到达那间学堂的时候,那里此时只有可可一人。

可可一看到她就放声大哭道:“王妃,你不是说能治好我们的病吗?为什么我娘他们全部都死呢?”

兰晴萱轻声道:“这中间我也有些疑虑,你现在感觉如何?”

可可抹了一把泪后道:“我感觉很好,身上没有半点发热的症兆。”

兰晴萱让她坐下,欲替她把脉,可可流着泪道:“王妃,我是不是也会死?”

兰晴萱没有说话,替她把完脉之后才道:“你的脉像已经无比沉稳,这也就意味着你成了所有染上疫症的人中间第一个活下来的人。”

可可顿时呆在了那里,兰晴萱又道:“我有些问题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可可哭道:“可是我娘已经死了!我们一家子失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的父兄,他们只怕已经凶多吉少,我此时就算能活着,也已经没有亲人了!这样子还不如死了的好!”

兰晴萱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情,她微微敛了一下眸光道:“活着总归还有希望,走过一段黑暗之后也许就是光明,你若是在这世上再无亲人话,等到这一次的事情了结之后你就跟我回王府。”

可可呆呆地道:“这样也可以吗?王爷会同意吗?”

兰晴萱轻声道:“王爷应该不会反对。”

可可的情绪这才稳定了些许,她轻声道:“多谢王妃。”

兰晴萱看到她的样子有些难过,这一次瘟疫,在这大秦的南方,只怕还有很多像可可一样的人,他们往后的人生不知道又会朝哪个方向发展。

兰晴萱见可可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于是细细问了可可的近来的饮食情况,希望能从中间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来,但是可可的回答都是:“和娘亲一起同吃同住,没有吃任何特别的食物。”

兰晴萱知道在可可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一时间有些沮丧,只是她的心里才生出沮丧的情绪,很快就又冷静了下来,在这个时候,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沮丧的。

她将自己的心态调整了一番,回到住处后用手揉了揉眉心。

田问秋看到她这副样子很是担心,有心想帮她一把,而自己也没有能力,只得坐在门槛上发呆。

蒋湘婷过来问道:“王妃用了晚膳了吗?”

田问秋摇头道:“还没有,这一次的疫症实在是太过厉害,看王妃的样子,似乎还没有想到法子。”

蒋湘婷的眼里满是担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死亡的气息似乎笼罩在两人的头顶,将两人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心情也变得格外的沉重。

田问秋轻声问道:“你前几日和九皇子出去的时候,外面是怎样的光景?”

蒋湘婷的面上有些不太自在,轻声道:“很惨,我们出去的时候,看到的到处都是尸体,活着的人极少,很多个村子都空成一片,一个人都没有。”

田问秋的眸光幽深,蒋湘婷问道:“问秋,你说我们会不会都死在这里?”

田问秋想了想后道:“不知道,现在总觉得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蒋湘婷笑了笑道:“是啊,多活一天都是赚的,所以活着的时候,每一天都要开开心心的。”

田问秋也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蒋湘婷却似想起了什么,轻声道:“对不起。”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田问秋有些不解地问道:“你并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做了。”蒋湘婷的头微微低下来道:“我明知道九皇子和你有婚约在身,却还是喜欢上了他,还曾经很自私的想,我和他两情相悦,他根本就不喜欢你,我要想办法把他从你的身边抢过来。”

田问秋听她这么一说倒笑了:“若说这件事情的话,你好像的确是对不起我。”

蒋湘婷的头微微低下,田问秋却又道:“只是这件事情也怨不得你,我和九皇子算是自小一起长大,婚约也是早早就定下来的,但是这么多年了,我却还是没有本事让他爱上我,所以细算起来,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个无能的,却也是个自私的。”

这件事情一直都是蒋湘婷心中的一根刺,近来她和田问秋时常见面,这件事情也比在京城的时候更加让她感到困扰,而她却又一直鼓不起勇气跟田问秋说话。

此时在面对死亡一筹莫展之际,原本说不出来的话在这一刻也能说得出来,那些迈不过的槛似乎也在这一刻成了一件极简单的事情。

蒋湘婷轻声道:“问秋……”

“不要再说了。”田问秋打断她的话道:“我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我也是有错的,我以为我能让九皇子喜欢上我,所以一直固执地守着他,当初听到你为他自尽的消息时,我就觉得我错了,还错得极为离谱,但是却还是放不下。如今想来,人这一生有太多的变故,在生死面前,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因为人一旦死了,那么所有的一切也就成了空谈。”

蒋湘婷点头同意,轻声道:“我近来也想了很多,虽然我和九皇子两情相悦,但是这中间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们本是未婚夫妻,是我在中间横插了一脚,之前我虽然觉得自己有错,却觉得自己是最委屈的一个,其实如今细想,这中间最委屈的那个人似乎是你。”

田问秋的嘴角微勾道:“委屈倒谈不上,但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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