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发呆,就这样数分钟之后,他才转过身,从王学东身边经过时,他轻轻地说道,小子,今天带你来这里,意思很清楚了,你该明白,我可不希望以后的某一天我站在这里,而你却在下面……

王学东目光移到那些土堆上,他心里想着,不可能,老子怎么会背到那种地步。

哦,对了。范不群补充道,以后离范阳远一点,不然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王学东心想,范阳?就你这老狐狸的女儿,只要她不来找我,我怎么会去惹她?

……

十三监要来重要的客人了。

没有人通知这个消息,但是所有人都在传这个消息。也难怪,原本沉闷昏暗的矿上突然间多了许多色彩艳丽的彩旗,王学东等人也被要求将自己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顺便也帮范不群这些管家们,把他们的办公室也清理了一遍。

进出矿区的唯一一条路,这几天一直有一台压路机在来回穿梭,原本坑坑洼洼的无处伸脚的破泥路一转眼就成了康庄大道。路两旁肆无忌惮地疯长的树枝丫,也被齐齐地修剪干净,看上去像一排军姿标准的护卫队。

最让人们欢天喜地的莫过于发新衣服了。王学东身上这套衣服就是他刚刚进来时范不群丢给他的,平时工作他就穿这一套,也没有第二套能够用来换洗的,还好矿上几乎都是男人,所以脏点邋遢一点也没人觉得奇怪。

王学东是穿过一星期干净衣服的,但是范不群这人也忒小气,当王学东把材料整理好交给他的时候,他竟然要求王学东将身上的衣服换回来,理由是,这衣服不适合一个矿工。

他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穿着干干净净的,怎么下矿井去?

这次发新衣服每人都有份,清一色的棉质衬衣,雪白雪白,下面是卡其色的牛仔裤,也是崭新笔挺,穿上以后一个个都成了帅小伙儿,遗憾的是没有发鞋子。这些矿上的家伙这下子才发现鞋子干净的重要性了。一套清爽干练的衣服如果配上一双沾满了煤灰的鞋子,会是什么模样?于是,这几天的水龙头处,多了很多仔细刷鞋子的人。

王学东平时就比较爱干净,所以他的鞋子不需要刷就比其他人要干净很多。他躺在床上,想,到底是什么人要来,整个矿区搞得这么隆重?难道是地矿局的领导下来检查?可他又转念一想,如果是领导下来检查,发现这儿都不是总结汇报上的所写内容,范不群不就一下子都露馅了吗?

能光明正大的来这儿,又让范不群这么大张旗鼓地准备,基本上肯定,来的,一定是某个知情人。有分量的知情人,有可能还是一个关键人物。

究竟是什么人呢?

这让王学东兴奋地一连几天都睡不好觉。

终于,一个天气分外晴朗,空气异常干净的上午,王学东他们被喊出来穿戴整齐了,列队欢迎贵宾的到来。贵宾,这是范不群提到的词。

既然是迎接贵宾,那就必须有迎接贵宾的待遇。于是,像王学东这样一表人才的又打扮像样的人,被安排到了迎接的第二排,紧跟着矿区上的管理和安保人员。

范不群西装革履的站着,看上去衣服有些稍微大了,显得有些拖沓。皮鞋倒是擦得很亮,能够照出人影来。王学东环顾四周,没看到范阳的人影。他想,也对,女孩子家抛头露面的不好。

太阳刚刚爬上远方松树的树梢,一个车队出现在路的尽头。虽然经过了临时的平整,但是路况依旧不是太理想,但是这个车队的行进速度却不慢。当车队到得面前,才发现原来整个车队是清一色的suv,大型的suv。而且每一台车都被喷涂上了迷彩色,车轮上沾满了泥浆,看来这一路过来路况还真不怎么令人愉快。

车队一共五台车,最前和最后的两台是切诺基,中间三台是路虎。两台切诺基和其中一台路虎车挂的是武警的牌照,另外两台路虎挂的是江h打头的牌照,梅州的车牌号。

车队还没停稳,范不群就紧赶慢赶地跑上前去,他并没有在前面几台车前犹豫丝毫片刻,而是径直走到挂武警牌照的路虎跟前。路虎车门开了,下来一个中等个头的男人,约莫六十多岁的样子,倒不显老,手腕上一块金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马总,一路上还顺利吗?范不群说。

顺利?如果你的顺利是指勉勉强强能够到你这儿,那这一路上就算是顺利了。这马总的声音倒是浑厚响亮,像是一个成功人士的模样。

这时候,几台车上已经“呼啦啦”下来了一群人,场面顿时热闹起来,加起来估计十几号人。其中,有两个人王学东一看就能感觉出是部队出身。爽朗的板寸头,坚毅的脸庞,硬如磐石的手臂,走路时稳健有力,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俩还穿着武警的制服!虽然没穿上装,但是下装却绝对是武警的无疑了。

其他的,则都是清一色的西装革履,头发基本都是三七开的大背头,油光满面的,聚在一起笑哈哈,就是不知道都咧着嘴笑啥。

在这群中年男人中,一个年轻的小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是跟着那马总从武警牌照的路虎车上下来的,一直跟在马总后面,一言不发。

对于这个人,王学东眼前一亮!

这是这么多天中,王学东唯一一个能够算是认识的人!

马杰!那个在梅州的大排档被他救下来的年轻人,他这么一想,立刻又对应上了另外一个人。范阳,对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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