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的老婆是幻想少女!我为了你落得这般田地,你有没有良心,还敢凶我?”杜氏眼泪滂沱,萍儿忙拿了帕子为她试泪,劝她道,“小姐没别的意思。奴婢早就对您说过,那陆氏没安好心。偏您不听……”

杜氏抹着眼泪,恨声骂道:“都不是好东西,个个欺负我。待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她!”

竟想着还会有回去的那一天……

孟云心揉了揉发痛的额头,尽量放软声音,“姨娘就不要回去了。爹对你是什么态度,你还不明白吗?你也不必挂念着十几年的夫妻情分。他对你无情,你何必再恋他。再者,你想回只怕也回不去了。”

有谁还能像孟云心这般挑了事情的表象,说给她血淋淋的现实。

杜氏张了张嘴,又呜呜地哭了一会儿,抓了孟云心的手,紧攥着,“珞儿,你可千万不能出府。在府里不管怎样艰难,你还有吃有喝有例银……将来,我要是有个什么,总要有银子接济不是?再等等,等你寻了好人家嫁了,日子就会好过些……记得,找的姑爷要能容得下我……”

孟云心气极反笑,合着她还惦记着自己的例银呢。就为了那每月十两的银子,便让自己的女儿委屈求全的待在府里。什么?出嫁了,还要找个能容得下她的姑爷……

萍儿吃了一惊,心道姨娘是不是疯了,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急急地打断她,“您就不要多想,好好养病。小姐不会忘记您的。”

萍儿对孟云心摇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下去了。

孟云心看着杜氏的身子虽未大好,可这骂人的精神头儿还挺足的,便知她没事。遂起身告辞,说有机会再来看她。

杜氏转了身子不理她,碰了伤口又不好发作喊疼,只得忍着,自顾拿了帕子抹泪儿。

莲儿与萍儿送她出来,萍儿为杜氏说好话,“姨娘的话,小姐千万别放在心上。她也是吃了苦头,吓怕了。”

孟云心摇摇头,“到底是我亲娘,不记养恩记生恩,我还能嫉恨她不成?那谢公子的银子,姨娘可知道?”

萍儿摇头。

孟云心点点头,不让杜氏知道就对了无限之勇敢者游戏。否则她又会不安生,“暂且留着,不到迫不得已不要用……唉,欠他的太多,我怎么也得想办法还他。”

最后一句说得声音极低,萍儿还未听清,莲儿已是听到了。想到昭诩公子对自家小姐这么好,暗自为她高兴。

孟云心想了想,还是把陆氏的消息透露给萍儿。只说是雪天路滑不小心落湖了,人才没的。萍儿恨骂了几句,想到陆氏已死,终是出了一口恶气。也不枉杜氏白白挨了这顿打。

孟云心简单地又嘱咐了莲儿几句,便要回了。

“那便劳烦王伯送我回去吧。”

王伯是个实诚的人,知道如今除了杜氏外,二小姐便是他们的正经主子。哪敢怠慢,穿了厚实了衣裤,便驭着马车送她。

王伯极有眼力,不见了送她来的谢公子,也不多嘴相问。只老老实实地扬鞭赶着车,往城中去。

马车中,孟云心裹紧了披风,莲儿临行前强塞给她一只暖炉。这在庄子里还是个稀罕物,只怕是唯一的一只暖炉了。

双手捂着暖炉,连带着身子也暖烘烘的,直温暖到心里。

马车颠簸着前行,孟云心想着云娥定会找不到她着急,幸而知秋在她身边,估计到时会帮她解围。不管怎样,一切都等见了面,再做计较吧。

孟云心靠着车厢迷迷糊糊地打着盹。

忽听“吁~”的一声,继而马儿嘶鸣声响起,马车停了下来。

王伯跳下马车,敲了敲车厢,孟云心惊醒,挑了车帘,“王伯,怎么不走?出了什么事?”

王伯忧道,“小姐,老奴远远地瞧见前方有几处灯火。这该如何是好?”

孟云心钻出马车,起身远眺,果然不远处有灯火渐近,瞧着行进的速度,必定是骑车而来。她蹙起了眉头,京郊之地甚是偏远,这个时候出现这些人……

孟云心四下张望了一眼,“王伯,这里你最熟悉,我们寻个地方暂避吧。”

闻言,王伯皱起了眉头,他喃喃说道:“这里地势广袤平缓,并无藏身之地。若就此前行一里地,倒是有个小山坳。”

前行必会与这群人马相遇。

这话一出,孟云心一凛,她马上应道:“王伯,掉头,我们回去。”

王伯知事有变,急跳上马车,调转了马头,扬起马鞭往回赶。

岂知马车再快,也不如轻装疾行的马匹。

不大一会儿,一个粗门大嗓便从马车后高喊,“喂,前方何人?快给爷停下车来!”

高喊声一响,紧接着便是几道汉子的大笑声。孟云心听出,那喊声有着几分醉意,便是这群人是喝了酒的。

孟云心大惊,她急叫道,“王伯,别停,快走!”

王伯连连挥动马鞭,吆喝道:“驾——驾——”

雪地难行,再怎么快马加鞭,也跑不了多远。

“咦?这车里是个娘们!兄弟们,快上!”那大汉一听是个女声,顿时大手一挥,狠给了马一鞭,加速奔了过来。

来不及了。

孟云心闭了下眼睛,难道她就要毁在荒野之地吗?

马儿嘶鸣,几名大汉已冲了过来,将马车围堵,挡住了去路。

“大哥!”一个四十来岁的瘦脸汉子,唤了一声醉意沉沉的高大汉子。

那高大汉子一挥手,示意他不要出声,骑了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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