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夏侯懿所说,一夜春宵长的很,他忍了这几日,自然是要折腾个够的,尽兴肆意,红烛过半,才云收雨歇,鸣金收兵。

他拢着衣衫,垂眸瞧着抱在怀中的女子那狼狈的样子,满身红痕,还沾染了石青墨迹在身上,又瞧见压在她身下的画纸全乱了,上头斑斑点点皆是欢爱过的痕迹,眸间餍足笑意益发深浓。

“看来,这画要重新作过了。”

她脸上红晕本就未曾退去,这会儿听见他的调笑,又见他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只越发往他怀里缩去了,又随手扯了衣衫遮住自己身上的痕迹,低低的抱怨:“书案硬的很,叫你床榻上你都不肯,非要折腾死我你才甘心么。”

他将她抱尚了床榻,听了这话笑起来:“这才第一夜你就如此,后面怎么办。”

窦雅采哼了一声,没理他,只在床榻上休息了一会儿,便裹着被褥唤了小镯进来,让她去备了热水准备沐浴,小镯答应着去了,收拾一番之后,她都没怎么跟夏侯懿说话,便沉沉睡去了,这几日当真是累得很的魔剑丈天。

反而夏侯懿倒是精神的很,他这几日生病,一直都在休息,这会儿病快好了,精神也不错,便在床边含笑看了她一会儿,反身去了书案前,又眸光深邃的瞧了那斑驳的画纸半晌,勾唇将那画纸叠起来,到底还是舍不得扔掉,只等那上头的墨迹干了,将那本《镜花缘》拿过来,将那画纸放在书页中,,将来若是再有机会拿出来,倒也不失为一桩回忆。

一连好几日,都是连绵冬雨,总不见晴好的天气,夏侯懿在府中又休养了五日,这脸上的红疹才算是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见了,且痘疹也全好了,夜夜与窦雅采春江水暖,他身心俱乐,到了第六日特意起了个大早,带着就出府上朝去了。

窦雅采夜夜被他折腾,日日到了巳时才能起来,可惜早给了话他的,她也不能反悔,只是在他跟前抱怨几句也就罢了,不过这几日在虽然在府中休养,但是宫里的消息仍是不断传入府中来。

皇上下了旨,着礼部在三月十五前选个日子,作为皇太子与吴家二小姐成亲的吉日,而且还吩咐礼部,将问名纳采订亲一律缩在五日之内完成,而且旨意中还说,吴家二小姐嫁来东宫,直接就册封为太/子/妃,不必再屈居侧妃之位,成亲当日,婚事和册封礼是一起完成的。

窦雅采听了这个消息,便知道,太后是真的很着急了,就连皇上都着急了,都不要吴家二小姐怀有身孕再晋为太/子/妃,直接就封妃了,封妃之后再怀有身孕的话,生下皇子的话,那便是真正的嫡孙了。

皇太孙不成了的消息传扬的四处都是,只是窦雅采多留个心眼,让来福暗地里嘱咐阖府上下的人在夏侯沅面前口紧些,不要走漏了风声说皇太孙不行了的事情,好歹两个人在一起都上课上了两个多月了,她怕夏侯沅一时伤心,就想先瞒着不要说,或者再等到恰当的时机再说。

而且这一连几日,夏侯沅都在京墨那边没有回来过,只让芯香回来说过一次,说他的痘疹全好了,不必再喝药了,也让窦雅采不必再找人送药过去了,因此窦雅采这几日也没有见过他,

只是听人隐约抱怨过一两次,说世子学笛荼毒了整个瑞王府,跟着京墨住在一起的小厮侍卫们,每日脚步虚浮面色发白,就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样,还说京侍卫长其实一开始不肯收世子为徒,后来世子就吹了一曲,吓的所有人都不回府了,京侍卫长为了府中安宁,只好收了世子为徒,而且世子还说那日是他的生辰,京侍卫长是必须要送礼物的,京侍卫长自知逃不掉,只能一咬牙答应了。

不过后来经由京侍卫长一点拨,世子吹笛也没有那么难听了,勉强还能听的下去,只是世子吹笛难听的‘美名’算是彻底的传扬开来了。

窦雅采听了这些话,也只是笑笑罢了,不过她到底还是觉得对京墨有些歉疚的,夏侯沅总是仗着世子身份算计人家,就算京墨是夏侯懿的心腹,是兄弟,也不能这样,她就让艾叶悄悄带了最好的金疮药去并且写了药方让艾叶抓药熬了药汤一并送过去,这样一来,京墨的伤也好的快些,也不必整日辛苦的趴在床榻之上了。

夏侯懿在五日之后冒雨一大早就进宫上朝去了,窦雅采也不能再借由他的出痘而躲着不进宫了,她如今也算是有品级的朝廷命妇,若是想要进宫的话,直接穿了正装带着贴身丫鬟进宫去求见即可,不必在宫门外候着了。

王妃正装做了许久都没有穿过,而除夕宫宴那夜穿过的也不错,只不过算是节庆礼服,算不得正装,窦雅采就是想穿那也不行,艾叶跟着窦雅采进宫不少次了,她这几日虽然忙着收拾正殿的事,但窦雅采要进宫她还是要陪着的,收拾正殿的事儿,就暂时让小镯管着去了。

“小姐,咱们是去金銮殿,还是宁寿宫?”

站在御街尽头,艾叶撑着伞,替窦雅采挡着风雨,然后看看面前的岔路,望向窦雅采。

窦雅采眸光淡淡的,望着雨雾中巍峨的宫墙殿宇,抿唇半晌:“这个时辰,皇上也才刚刚上完早朝,只怕还留了重臣在殿中议事,我过去,只怕不好;何况,我此次进宫来是为了给太子爷瞧病,跑到宁寿宫去做什么?去见太后,太后还不是一样要把我带去东宫么?前些日子出了那事,我躲她还来不及呢,我又何必巴巴的跑到她面前去让她添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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