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是从小一处玩大的,我跟芙儿小时候都是把越子耀当成亲哥哥看待的,那么多年的朝夕相处,我怎么会不担心他呢?若是换了你,你也会担心的吧?这一点我不会瞒你,你心里也知道,如今他处在多么危险的境地。”

哪知她话中朝夕相处四个字又撩起了他心头的怒意,他偏偏介意的就是越子耀比他遇见她的早,两个人在一起相处十几年了,若是这其中她动了一点心的话,还有他夏侯懿什么事?所以他心里头其实是常常后怕的,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有心想要硬声说话,可是她这般柔声细语的跟他解释,语气中分明带了抚慰,似是知道他心中不痛快,她这般软软的依偎在他怀里,叫他有气也发不出来,心口一股闷气转来转去,到底还是散了,只是眉眼裹上一丝冷意。

侯懿后不见。“随你怎么说好了。”

她却是一笑,也不理会他,只是小手抚上他的眉眼,在他脸上轻轻摩挲,口中又轻柔道:“我小时候跟芙儿一个样,看着样子是个女儿家,其实性子就跟男孩子一个样,什么调皮的事都做,芙儿比越子耀小了四岁,所以总是唤他越哥哥,我只比他小了一岁,性子要强,怎么也不肯叫他哥哥,只是呼来喝去的唤他的名字,久久的,大家也都习惯了,他自小就很纵容我,其实我以为,他是把我和芙儿当做他亲生妹妹看待的,他娘生他之后得了一场大病,所以再也不能生了,他爹没有纳妾,所以越家,就只他独子一个,其实他心里,也是很渴盼兄弟姐妹的,所以待我和芙儿是真的很好。”

夏侯懿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的声音很轻,柔声细语的说话,他听了半晌,眸光倏然晦暗的很,也不知是想起了自己家中旧事,还是觉得心里对越子耀的感觉暖和了一些,只是依旧一言不发的天价傻妃:娶一送一。

窦雅采也不理会他,话匣子一打开也难关上,见他不说话,自己又自顾自的说下去了:“他十五岁的时候,拉着我去了开满荷花的河塘,结果景色太美,两个人都舍不得走,晌午太阳毒辣的很,我们两个汗流浃背又狼狈的躲在宽大的荷叶底下避暑,我那时候什么也顾不得了,真的是热得很,满耳都是吵闹的蝉鸣声,我只想要回家去,偏偏没有力气,更不想在毒日头底下赶路,谁知道他当时发什么疯了,一把扯住我的手,结结巴巴的说他喜欢我,说他心里喜欢我好久了,我当时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些话,我当时尴尬的要死,那时候小丫头片子一个,怎么知道什么是喜欢呢?我只觉得这种事没法子应付了,也不知哪里生出来一股子力气,我直接就飞奔回家去了,现在说起来,还要感谢他的一番表白,不然的话,我真的会懒得走,可能会在荷叶底下热的中暑吧!”

夏侯懿想着那样的画面,忍不住笑起来,倒是真像她做的事情,心里倒也有一丝得意,幸好他不是越子耀,他完全可以想见越子耀当时有多失落了,不由得添了几丝兴趣,玩味笑道:“之后如何?”

“之后?”

窦雅采抿唇,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后来我回去就吃了好些冰镇的西瓜,还喝了好些凉水,缓了下来,觉得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好像不太好,但是谁让他突然说那样的话吓到我了?所以我就让艾叶搬了一摞医书去越府给了他,让他一个月之内抄完,否则我就告诉爹娘他欺负我,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其实我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我不太明白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想也想不通,我就是只把他当哥哥,要想喜欢他,还真是挺难的。”15426657

“你可真是个死心眼!”

夏侯懿听了大笑起来,幸而她那时还未情窦初开,相处这些日子,他也瞧出来了,她于情事上实在是迟钝的很,对旁人很是淡薄,她不喜欢的人,真是懒得去猜人家的心思,若非如此,也不会自个儿一个人揣着心思柔肠百转的等他五年了。

窦雅采抿着小嘴儿笑起来:“是呀,我是个死心眼,爹娘都这么说我,芙儿后来长大了,也这么说,越子耀是真的对我不错的,我也知道我要是嫁给他,我这一辈子都会很幸福的,但是我就是没有那个心思呀,那次之后,他常常寻了机会便告诉我他有多喜欢我,我听了只是没感觉呢,起先是不好意思启口告诉他,后来觉得拖着不是个办法,就很婉转的与他说了,他自然是伤心的很,这事儿还闹的阖家越家伯父伯母都知道了,我也没法子呀,感情的事儿本来就是不能勉强的啊,两家人都期待我们俩在一块儿,我只是不愿意,谁知后来,竟得了太后赐婚嫁给了你。”

夏侯懿挑眉:“他与你还有芙儿一起长大,他怎么没有喜欢芙儿?”

“一则是芙儿比他小了四岁,出生晚了些,他与我厮混了几年,芙儿才出生呢,二则许是我跟他兴趣接近,他喜看医书我也是,我比芙儿跟他合得来些,芙儿的性子比我还要皮实一些,”

她说到这里笑起来,“其实你这心思,后来我也是有的,我想着我既然不喜欢他,也不能平白耽误了人家呀,那时节也找不到别的女孩儿,芙儿倒是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只是年纪稍稍小了一些,但是我想着都是知根知底的也没事,就时常撺掇着二人一起出去玩,我总是扯了各种理由不去,两个人都莫名其妙的,但是还是去了,后来我就私底下分别问了两个对对方有什么感觉,芙儿年纪小不懂,可是越子耀却听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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