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给爷站住。”

废柴偷偷翻个白眼,丫的,好死不死的怎么又撞到这货了,慢吞吞地转过身,利落地请了个安,“十四爷吉祥。”

“爷就那么不招你待见,看到爷竟然就想溜过去?”十四很是不满地说。

啊呸,你以为自己是万人迷么?姐还真就不待见你了,怎么着?

“奴才不敢,奴才真没看到爷。”最近你们家人集体抽风啊,姐低调,看到落单的黄带子身体就自动戒备,不躲才有鬼。

这其实不能赖废柴,自打那次太子跟她聊了一次天后,紧接着跟康师傅又塔林惊魂,接下来太子爷就跟吃错药似的突然就对她友好得跟什么似的,虽然以前太子也对她挺不错,可如今更好了。

要知道,这帮黄带子对人好可不是什么好事,不定后面有多大一个炸药包呢,废柴一点不想当董存瑞,自然是避之惟恐不及。

“这是做了亏心事躲爷呢吧。”

“爷说什么呢?”废柴很茫然,是真茫然。

十四双手抱胸看着她,微微扬了扬下巴,说:“你最近可跟太子爷走得很近呐,这是要攀新枝了?”

……

她说什么来着,就知道躺着都要中枪,怕什么来什么。

心思转了十七八个弯,脸上还得保持着淡定,废柴蛋疼死了,“十四爷。”她的声音虽低但毫不掩饰自己不悦的心情。

“怎样?有什么想说的了?”

废柴抬头盯着十四的眼,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也许奴才有些事是做的不够好,行事上也许失了分寸,但是对于忠与贞,奴才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姐对你老爸忠,为保命,这也算遵守职场道德。对你家九哥贞,这是姐自己的操守观念,不容动摇。

“是吗?”十四的神情微敛,收起了刚刚的咄咄的质问架式。

废柴轻轻地笑了下,说:“奴才烂命一条,丢了也不甚可惜,本来就是捡回来的。至于其他,奴才从不多想,只懂做人本分二字。”

十四的神情一凝,这话他听明白了,一直以为她就一不着调的主儿,可她这冷不丁给他正经一下,他发现自己还真有些不适应,都有些不敢认眼前这人了。

“爷不过就随口一说,你不用这么严肃吧。”他忍不住打了个哈哈,试图一笑而过。

“您是爷,您说什么都是对的,奴才就只是一个奴才,没事,奴才告退了。”姐不伺候了,滚边去。姐这几天烦着呢,洪文渊的人都能摸到皇帝跟前了,姐这暗首压力可想而知啊。虽说那是个反政府的,可她打小热爱反清志士啊……

“爷无心的。”十四的口气忍不住放软,身段也放低了些。

废柴笑了笑,口气颇是恭敬地说:“爷不必如此,奴才受不起。”

“喂,你差不多点就成了啊,爷都给你赔不是了。”

废柴心里冷笑,合着杀了人道个歉就算完了?姐还就不惯你这毛病,切!

“奴才告退。”打个千,她转身就走。

十四不爽的挑眉,伸手指着她的她施施然离开的背景颤了好几颤,最后慢慢握拳收回来,恨恨地说:“还给爷甩脸色了,真是——”

“十四弟,怎么了?”

“八哥,你来了。”十四的神情犹有些不甘心。

“出什么事了?”

“还不就是小安子。”十四冲口而出。

某八蹙眉,“她又怎么着你了?”

“我刚说错话,她那神情语气的把我当什么了?”十四愤愤不平。

“你说什么了?”某八闻出不对劲。

“我不看她最近跟太子走很近,就随便说了那么一句嘛。”

“十四弟。”某八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十四真是——她跟谁走近走远的,是她能决定的吗?皇阿玛既没干预就表示太子没什么不对,而且郎侧福晋那人又不是真的逆来顺受,就皇阿玛跟前她都经常打混,他老人家气没少生,可她还不是安安稳稳的在御前咯应着大伙儿。

这事儿还真就那么邪性,皇阿玛对她就是有足够的容忍,虽然也一直在打压。但郎侧福晋这人就那么神奇,记吃不记打的欠抽德性,可偏偏就对了皇阿玛他老人家的眼。

“八哥,太子也是,明知道她是九哥的人,怎么就不知道避避嫌?”老私下独处的,任谁都会有点想法的。

“太子有分寸。”某八淡淡的说。

“没看出来。”十四嗤之以鼻。

“行了,少操这份闲心,九弟都从不操这心。”

“那是九哥不知道。”

“他知道的。”某八笑。

“你派人告诉他了?”

“还用咱们告诉?老九对她有多上心咱们心知肚明。”

十四想想也是,但仍然有些怀疑,“九哥真不介意?”

某八肯定点头。

后来,一行人到塞上见到某九的时候,十四忍不住就私底下拉了自己九哥问出了心里的怀疑。

“你就那么相信她?”

“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她即使没有十分心在他身心,至少二三分总是有的,更何况有白文悦这码事在前,他太清楚想打动自家媳妇这颗心那费老鼻子劲了。

论富贵权势,谁能比皇家?可自家媳妇总不把他这皇子当回事,那是想消谴就消遣,想涮就涮,他一直觉得她对自己下过手,虽然她一直没承认。论痴情纯朴那白文悦确实是一良配,可他媳妇还不是看不上眼。并且明确表示想扁那厮,就不知道她那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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