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路萍萍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安静,偶尔听到的是高亢的鸟叫声,这鸟叫声显得空气更加静谧了。虽然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也是安安静静的偶尔听得到汽车飞驰而过的声音,但是路萍萍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今天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奇异和恐怖。

心怦怦跳个不停,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瞥到自己的右手边就有一扇窗户,路萍萍掀开被子想要下床一探究竟,手还放在被子上,就觉得有些不对。被子是老式的锦绣样的杯面,被子很薄有些硬,也不知道盖了多少年了。再摸摸自己的床单,有些褪色的竖条纹路。

路萍萍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让自己不要尖叫出声。这是什么?这哪里是她住得地方,哪里是她所居住的环境?!

路萍萍迫切地掀开被子,赤-裸着脚就跳下床,接触到冰冷冷的水泥地,她心里一片绝望,只是仍不死心,跑到窗户旁边,死死地抓着窗棱的手有些发白。她忍不住伸出头望了出去,路萍萍看得仔细,可是……这是一楼,不是她租住房子的四楼!她所住的房子楼下是一个大雨棚,而不是现在庭前的鲜花,花枝招展地迎风轻轻抖动。显然有人天天浇水,照顾得很好。

一片翠绿的叶子被风吹着打着卷从路萍萍的面前飞过。这叶子是从院子里的一株树上面飘落的。

“碰。”路萍萍身子不住地发抖,脚下一软就跌坐在地。屁股上的尾骨摔得生疼。

望着地面粗糙的水泥地,路萍萍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看到身上穿着灰扑扑的长裙盖住了自己的脚踝,路萍萍跳了起来,像一只受到了惊吓的珍珠鸡。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脸憋得通红,飞速地四处打量,看到了桌子上的一面小圆镜,她跑过去抓了起来。

瞧,她看到了什么?一双含烟带雾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两道剑眉在洁白的皮肤上勾勒出触目惊心的斜线,挺翘的鼻子,微薄的菱唇。路萍萍的手几乎拿不住镜子。她发出短促地尖叫,像见到鬼一样的,把镜子扔在桌子上。

这不是她?!她的眼睛没有那么美,睫毛没有那么长,眉头是断眉只有一半看起来有些怪兮兮的,她的鼻子不够挺,她的嘴唇不够小!这不是她!

路萍萍跪坐在地上,趴着床,呜呜的哭了起来。

“依萍、依萍。起来了?怎么还不出来,饭都凉了。”忽然一个声音传来。

路萍萍没有想到会有人叫依萍,依萍?这个名字让她头疼一下子栽了过去。

忽然脑子里多了些什么,关于陆依萍的一生如同光影般快进了一遍,让路萍萍有些头昏脑胀。路萍萍有些不甘愿,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平生最大的烦恼就是还在啃老,毕业蹉跎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她怎么就能变成陆依萍了呢?那个电视剧中的人物。她的爸爸虽然有些严肃,她的妈妈虽然总是啰嗦,但是她还没有赚钱去回赠他们啊!

“依萍?”虚掩着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旧式的印着兰花旗袍的女人走了进来。看到路萍萍跌坐在地上,泪流满脸的样子,快步上前,一脸的心疼把跪坐在地上的路萍萍搂进怀里。

“你怎么了,依萍?”兰花旗袍的女子半蹲在路萍萍的面前,用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说,“被梦魇着了吗?别害怕,依萍,妈妈在这儿。”

路萍萍抬起头,看到一双漂亮的眼睛尽是哀伤,似乎就要滴出眼泪。那双眼睛很美很美,让陆路萍萍有些着了魔,这是傅文佩?陆依萍的母亲?

这个怀抱有些温暖,让她舍不得放开。发泄似的,反抱住傅文佩,路萍萍不停地落泪。

“别怕,只是梦,只是梦而已。”傅文佩的声音轻柔,“你爸爸打你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依萍,你一直很坚强很勇敢。”

路萍萍不答话,眼泪珠子不停地掉落。为她过去的人生,和即将作为依萍的生活!

“好了。”傅文佩说,“我们吃饭去好吗?”

“我不想吃。”因为哭泣路萍萍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怎么能不吃呢?”傅文佩柔声说,“人是铁饭是钢。快来,都哭成小花猫了。今天晚上不是还要上班吗?第一天上班,眼睛哭肿了可怎么办呢?”

第一天上班?路萍萍猛地抬起头,难道是要去大上海?

因为动作过猛,加上情绪波动得厉害,路萍萍的眼睛一阵阵发黑,最后的视线定格在有些惊恐的傅文佩的脸上。她晕了过去!

如果一叶扁舟在海浪中漂泊,路萍萍在梦海中沉浮,忽然眼前出现了光亮,那是“自己”,一本本翻阅自己的图书,然后语笑嫣然挽着母亲的胳膊一块儿去超市,路萍萍看着“自己”照顾自己的父母,有些不甘心。虽然那个“自己”做得很不错,但是凭什么自己要来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呢?

“我是陆依萍。”曾经的“自己”化作雾气,又聚拢在自己的面前。

“我是路萍萍。”路萍萍说道。

“帮我照顾好我的母亲,我不舍得她。”陆依萍说。

“我的父母也是。”路萍萍不甘示弱地说。

听到路萍萍的话,那个陆依萍微笑着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但是我很感激有现在的生活。”

是啊,她怎么能不感激!路萍萍有些愤恨地想,自己的父母可比圣母一样的傅文佩还有那个黑豹子强太多!而且这是什么年代,她可是知道即将开始的抗日战争!十年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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