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华芝不安地挣扎着,知道自己的处境万分危险。可是她没有办法,欺骗后的痛苦和绝望胜过了一切。如果不反抗,事态就会恶性循环地一直沿袭下去,到时她会疯掉,而那是最不想看到的。

濮苍强势的姿态压迫着她,像夜空下的网紧紧罩着喘不过气来。殷华芝小心翼翼地呼吸进那浓郁的龙涎香,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也没有说出一句求饶的话。

为什么要说出?她本身就没有错,一切都是濮苍强硬地逼迫。她只是想着让所有的违律现象画上一个句号。

“不要用你的思想来设定别人的所作所为,接近她的目的我想无需跟你言明。”白世骏说。

“不可能。”这是濮苍唯一的答案。然后在殷华芝的泪眼里抱起她放置床上。俯视的浅啡色双眸深入地看着她——

“不准再说这种话!”濮苍伏下健硕的身躯,吻深猛地贴上,并扯下她的衣物,包括贴身的。

他埋首在殷华芝的脖颈间,看不见表情也能感受到痛苦,声音嘶哑着:“我不准你死,不准!”

她大力地捶着门发出砰砰的声响震慑在一片寂静里,还伴随着她的哭喊:“濮苍,你开门,放开我!你说过不会再关我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样已不需要住在医院,殷华芝被带回去,环境的调养更重要,也没什么地方比帝国山庄好了。

“想办法让她苏醒。”濮苍下命令。

全身上下无完好,都被侵犯个彻底,直至夜晚……

毕竟是一院之长,说出问题的关键:“这种状况只有一种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说点她能听得进的话。”说完后便额际汗涔涔。

外面传不来任何声音。事实上濮苍就站在门外边。远处的慕岩看着此番情形,视线略垂下。

医生站立不安,不知道怎么回答,像这样的病人医院已有先例,可是此刻说出来大有命不保昔的可能。

殷华芝似感觉到什么,跟着追上去却发现门打不开了,真的是预感的那样。濮苍再次让她失去自由。那个视频刺激到了他,没有地下室,而是变成华丽丽的牢笼。

殷华芝苏醒过来,床边没有人。脸颊上还带着泪痕,身体上酸痛难耐,微微转动都吃力。这样的生活到底要坚持多久才有尽头?不,永远没有尽头。

“备车!”

想是一回事,濮苍的绝情又是一回事。

“确实不需要。但不管是什么目的都最好别让我们像以前样地敌对。我先提醒你,濮苍放过殷华芝后,你最好离她远点。不要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话别在我面前说。”

事态并没有演练至悲剧,那是否也会让受过惊慌的人有所深思,从濮苍的沉默就可看出。殷华芝的自杀太过突然,同时激起强硬内心的柔软。他专注地看着病床上昏迷的人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你第一次看到殷华芝的时候,是因为她的容貌才接近的么?”薛磊立在车边,修长匀称的身段完美无比。

当晚,主治医生被强迫带进病房,濮苍没有动作,眼神一直看着病床上未苏醒的人说:“为什么还没醒?”

殷华芝听不到任何声音回答她,以为濮苍已经走远。此刻她想要有人出现,是保镖也好,就是不要把她关在这里,会受不了的。

“这个……失血因为急救及时并不足致命,按道理来说是该醒了。但若她的求生意志薄弱,也是醒不过来的……。”医生看着濮苍的脸色战战兢兢地说。

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笼罩在上空,开车的人是慕岩,他的车技无人能敌,不理交通规则飞速在路上。

“我可运筹帷幄任何事,却唯不懂你。我该怎么做?”濮苍居然会问出自己的疑惑,永远发号最致命决策的他在此刻在碰上殷华芝后,全盘崩溃。

于是急忙往楼上跑去,打开窗户朝下张望都没看见人影。想更往前探,防护栏阻隔了她的身子。

视觉里的光线猛地暗下来,就像被蒙上了一层灰。四周很安静,能听到胸腔里心脏跳动的频率,鼻息间还有残留的属于他的味道,都是那么突兀。

薛磊只燃掉半根烟被掐灭,便烦躁地走了出去。

殷华芝自那天起一直未醒,靠着打营养素维持生命。那就算没病待在医院里的人都会消瘦,何况是殷华芝。脸蛋明显小了一圈。

医生走后,慕岩也退出病房,留下一片静谧。

殷华芝并没有因他的出现有任何反应,扔保持原型。痛苦和绝望已经深深地种植在心底,想拔出来何其容易?

“这么想要离开?”濮苍低沉的声音近乎冻结一切,也好像受不住压力要裂开的现象。

“放了我……。”殷华芝涣散的眼神下只有这一句话。

“第一次让你离开山庄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心可以阻隔任何波动的情绪,却不想你又再次出现,怪得了谁?”濮苍像是在询问殷华芝一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滑着她细嫩的脸,浅啡色的眸珠深邃不明。

濮苍走进房间的时候殷华芝坐在墙角,缩着自己的身躯,身旁四处是摔倒的桌椅和破碎的玻璃瓶,凌乱地不行。

昏迷的殷华芝听不到如野兽般的低沉嘶嚎,苍白的脸已彰显生命如此地微弱。

殷华芝不敢直接说是,流着眼泪以正面表明心不甘情不愿。

濮苍从未爱过任何人,当感情来袭,他只有用那一贯的强硬手段逼迫她就范。说放开,启有那么简单。胜到疯一。

医生壮着胆子开口:“她的身体已没有问题,如果再用药物不会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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