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归被忽视地很彻底。

而另一边,季莳心里可没有他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欢乐。

山神大人心中惊疑不定。

他确定自己不是某点男主,没有虎躯一震放出王霸之气众人皆跪服的能力,更不可能路上遇到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才交谈两句话,便戳中白胡子老爷爷某个点,让他哭着喊着要收自己为弟子。

所以,这位草老前辈的态度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之前无面神预警地那股窥探他的目光,会不会来自于这位态度异常的前辈呢?

季莳一心两用,表面上无比恭顺又滴水不漏地回答着草老人的问题,内心则冒出好几个猜测来。

他心中疑虑重重,下意识伸出手用大拇指抚摸无面神的边缘。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不需要眼睛之后,他不得不改变自己思考时抚摸眼镜框的习惯,如今带上无面神没有两天,他已经将抚摸无面神作为代替之前习惯的习惯。

不过这一次,季莳对上对面老人分外和蔼的目光,手上动作不由一顿。

……是了,是无面神!

无面神是神道法器,虽然因为几百年没见神道修士的缘故,而今的仙道修士大多不认识神道法器,但这不代表没有一个人不认识啊。

观察到对面老人目光跟随着他的手移动到无面神上后,变得更火热的目光,季莳不由打了个冷颤。

他心里埋怨自己为何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表面上却是在草老人的慈祥目光下,露出一个年轻人特有的,阳光又羞涩的笑容。

通过近距离观察,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眼前这个青年是他神道的晚辈,草老人心花怒放,见了这个笑容,差点直接在身上找点季莳能用的“小玩意儿”送出去,他还没有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已经被忽视了好一会儿的晏北归突然轻轻咳了两声。

草老人动作一顿,才发现自己太过兴奋了些。

……毕竟,他真的好久没有见到行走神道的晚辈了啊。

草老人心里叹息着,挥了挥广袖。

四抹青光从他衣袖中飞出,落到地上,不过片刻,地上就长出三个小一点的树墩和一个大一点的树墩。

“坐下吧。”草老人道。

季莳和晏北归应是,三人纷纷坐下。

不多时,又有一位披着轻纱飘带的婢女端着茶水瓜果走进小院中,将这些点心放在那个大树墩上。

季莳眼角瞥到那婢女浑身的木灵之气和丝毫没有的人味,知道这是一位花草化形的妖怪修士。

草木精灵化形的妖怪相较于走兽飞禽化形的妖怪来说,天生气息清灵,爱好和平,不擅斗争,容易身殒,偏偏又因为此方大世界太过贫瘠的原因,稍稍有些年份的灵植仙草就会被人采去,修行更是不易。

游历了这些天,季莳还是第一次见到花草妖怪呢。

草木想要化形,首先要生长在灵气充裕之地,不知道等他修为再进,辖地距离天地福地更进一步的时候,春山上会不会诞生几个草木精灵。

希望是女的,不然总看一群猴子,季莳担心自己的审美观会歪掉。

比如说觉得那个晏北归虽然性格不讨他喜欢,但长相确实很不错。

伴随着花精婢女将茶水沏入茶杯中的声音,季莳走了一个小神,而端坐在他和晏北归对面的草老人道:“你们的来意,我是知晓了,既然没有伤到我家童子性命,又诚心——”听到诚心这个词晏北归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抽搐了一下,“——赔罪,那我也不至于要时小友赔偿太多。”

季莳闻言,并没有放下心来,果不其然,他听到了一个转折词——不过。

“不过,哪怕是一时被贪恋蒙蔽双眼,做错了也是做错了,我等修士,修的是赤子道心,万万不可踏入歧途,这样吧,看你境界才心动,若是能拿下丹元大会上的擂台魁首,用那奖品去和白衣青衣道个歉,就能了结。”

擂台魁首?

为这不了解的名字暗暗皱眉,季莳道:“便如前辈此言。”

他答应地痛快,心里却唉声叹气。

那擂台魁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拿到,想来不会轻松,而且奖品还要交给那两个小鬼。

罢了罢了,就当是吃一次教训。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他身边的晏北归问道:“敢问前辈,是要时道友参加哪个擂台?”

丹元大会上各种斗法擂台颇多,有些是以境界分类,筑基一个擂台,金丹一个擂台,有些是以男女分类,女修士一个擂台,男修士一个擂台,有些擂台只有妖族才能上,有些擂台却不准妖族出现,林林总总,数量颇多,说要拿下擂台魁首,难不成是要把所有的擂台魁首都拿下才行。

不提那些女修士的擂台,妖族的擂台的魁首要怎样才能拿到手,光是想想数量,哪怕是面对困境少有畏惧之心的晏北归也不禁冷汗。

“这个嘛,”草老人沉吟片刻,很快就有了主意,“之前就有人提议,说要开一场别具新意的擂台,目前还没有举办,不过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时小友就去这个擂台吧。”

季莳嘴角一抽。

为什么听起来很坑的样子。

晏北归倒是很好奇那个所谓“别具新意”的擂台是个什么样的擂台,不由有些跃跃欲试,但一想到春道友必须拿下魁首,只能遗憾地放弃。

没想到草老人又补充了一句:“这擂台是可以几人一个队伍参与,若是人数不如别人,恐怕会处于劣势,你要好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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