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中军大帐,李年报告了整个进攻经过,一再说自己无能,请求处分。.任有新面色铁青,说骑兵死伤二百一十三人,散失的战马全被外围步兵拦劫了回来。任成化又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还表扬李年和任有新在战场上能见机行事,并能通力合作,虽败犹荣。

任有新面色渐渐平和,李年却羞愧得难以抬头。他认为自己不战而毁了枪兵;指挥进攻,骑兵、步兵又受损,任统领不仅不见责,反而好言相勉,这比任何处分都难受。他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氈,竭力盘算着攻打大甄村的方案,想以战绩来报答任成化,挽回面子,稍以自慰。

在将领们苦苦思考中,李年提出掘洞毁墙进村的方略。苟士贵立即称好,说古人常用此法,只是必须要做好掘地的掩护工作,且不可被民匪发觉,否则劳而无功。苟士贵的话音一落,姜振雄极口称赞,说是上上良策,否则硬性进攻只能换取无谓的伤亡,且使士气受挫。于是任成化命令将领幕僚们就如何掩护秘密掘地的问题进行探讨。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有的提议组织枪兵掩护;有的提议派步兵积极进攻,掘地的兵勇趁机掘地。可是这些办法都被大家一一予以否决,说不管如何掩护,伤亡不说,只要围墙上的民匪一发现官兵掘地,就什么都完了。就在大家莫衷一是之中,姜振雄突然以手拍额,提出夜间掘地的办法。

他说,大甄村村北一里的地方,有一条大溪涧,北岸是松冈,南岸是陡坡,高约一丈二尺。官兵在高陡坡中间部位选择三个并排的洞口,洞口之间距离各五尺。每个洞口组织一百兵勇挖地,二人一组,二十五组轮流替换,要抢进度;另外五十人传送泥土。

为不使民匪发现,必须在夜间进行。估计三个整夜即可掘到围墙脚下,然后花两个整夜将三个洞横向打通,再各向两边扩展五六尺。在近三丈长的墙脚边,边掏空墙脚边用木板撑顶,再向下深挖一丈,等上面布置好冲锋的马队、枪兵、步兵,洞里的兵勇一听到信号,就同时拿掉围墙脚下三丈长的撑板,围墙轰然下陷,呈现三四丈长的缺口,骑兵领头冲,枪兵、步兵紧跟,大甄村必破无疑。李年鼓掌赞成,并提出到官兵进村那一天,四方外围的步兵要缩小到大甄村周围,给它十来层重重包围,民匪一个也别想逃掉。

大家一听一想,个个赞同。任成化立即决定当夜掘地,要姜振雄、李年二人负责指挥。

官兵于九日入夜时掘洞。十日上午接近午时时,姜林手下的把总万事达发现了南岸高陡坡的三个洞口和溪涧里的新土。他立即密告了姜林。

姜、万二人入夜时上松冈一看,并排的三个洞亮着三盏风灯,三个洞口不停地向外出土。姜林立马在夜色的掩护下绕到村西大门边要见甄大牛,望楼上的甄思王怕有诈,立即把父亲请来。甄大牛在望楼上问明对方身份,飘身落下,想请姜林进四合院一谈。

姜林把甄大牛拉入大门洞,把所见所想说了出来,甄大牛同意姜林的判断,心里一惊,但随即暗暗一笑,要姜林放心,说大甄村自有应对的办法,但要姜林控制住他的兵勇,不要干预松冈下溪涧里发生的任何情况。为了应付任成化,姜林的兵可以造声势,不动手。姜林听了,说时间久了怕发生意外,约定有情况向北边望楼扔信件后,就急忙转身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甄大牛回到四合院,对王一行、王一凡说了姜林报告的情况。王不凡说,肯定是挖地道毁墙进村。王一行、甄大牛都同意这个判断,立即召集四合院的十几位头头商量应对措施。大家很快作出决定:要李小园率百来名少年上围墙守卫;甄思王、甄思李二人各领五十名青年,人人带枪,利用夜色悄悄堵住溪涧上游和下游,不准放走一个官兵;甄大牛率一百名青年枪手出村东路口,严防官兵骑兵救援;王不凡夫妇、王占山夫妇、刘登峰夫、甄自坚、甄水生、甄大宝、甄大勇十人由地道进入溪涧,对付三个洞口挖地道的官兵,他们都每人带了一把快枪,以防不测。

王不凡等出地道口一看,官兵挖的洞口几乎和地道口是在一条等高线上,且距离地道口只有一丈多远。王不凡夫妇和王占山三人耳语了一下,一人发了一鏢,灭了三个洞口的三盏风灯。官兵正感诧异时,三个洞口传泥的六个兵勇已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洞里传泥的无人接,且黑古隆冬的什么也看不见;外面李年带十来个护兵在下面溪沟的大石头上喊问风灯怎么灭了。就在这当口,王不凡、王占山、刘登峰三对夫妇纵身落到大石上,砍翻了十来个兵勇。

李年不愧为武将,感觉有变,一个纵身上了北岸,王不凡夫妇几乎是和李年同时落地,没容李年再起身,两把单刀搁在李年的两边颈脖边,刘登峰、王占山两对夫妇跟着围住了李年。王不凡问他姓名、职位,他回答道:“本将军李年,居副统领之位。”

王不凡要他叫出洞里的兵勇,他愤怒地大声说:“唯死耳,岂能背叛朝廷,为民匪所用?”

言罢,向武秋月刀口一撞,武秋月本能地一让,李年一个纵身跳出圈外。武秋月大怒,拔地而起,在空中砍掉了李年的头颅。李年的大声怒骂,惊动了在沟底背风轮休的兵勇们,不知谁发声喊,一百五十名兵勇分头沿沟底向上游、下游窜逃,被大甄村青年杀了二三十个,其余的全跪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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