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气势巍峨的古香古色大楼前,正有一位穿长衫的中年胖子,当众骑着驴,吆喝着,这人的嗓门儿挺高,声音也很特别,好象是有只脚踏在脖子上发出的那种。
他的额头挺宽,头发梳得整齐,溜光光好像抹了地沟油,好似刚出水的龟壳那样,在太阳下闪着炫耀的光泽。他骑在驴身上,等大家伙闭了纷纷议论的嘴,把他围的结实,他两手抱着肚子,在毛驴上用右手给大家敬了一个礼。“父老乡亲们”,胖子说:“我叫舒玉,字天朔,号舜民先生,以前在朝廷国子监报社的笔名叫提防者,现在是“大元朝全球免费医院兖州附属学馆----沣南一中”的副馆长。我这么一说,大伙想必认出了我,俺在兖州一带,大小也算个名人,今天是个好日子,我按照兖州官府的最高领导,蔡包子府尹的指示,在这里开馆招生”。说完,他一手扶着驴,一手揭开楼前一块巨匾上的红绸,上刻着漆金大字:大元朝免费医院-附属学馆--沣南一中!
老百姓发出惊叹,中年胖子继续说:“这个馆受兖州府尹---蔡包子委托,面向社会招生,凡拥护《兖州官府私塾律令》的守法百姓,都可报名,学费每人白银三千两!”
“这也太贵了!”老百姓一阵骚动。
“你们怎么这样!要知道只要能进这个学校的,毕业后,蔡大人保证直接安排到各县做衙门办事员”。舒玉说道。
老百姓又一阵交头接耳,依然无人填报表格。
舒玉说:“你们都是什么人,没前途的玩意,你们太没有耐心,读咱们沣南一中不能急功近利,俺刚来这个学校的时侯,一个姓朱的秀才,为了考一个名牌大学,竟然复读了八届,最终如愿以偿,之后咱们这学校就流传着‘朱八界’的传奇故事,激励着每一届……,.你们那些鼠目寸光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本馆招生名额只有60个,午时停止招生,过期我可不伺候。”
这句话刺激了张局长的贪欲,舒玉话语刚说完,他就随着几十名小青年抢着报名,其间也不乏头发斑白的老汉。
舒玉身边的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用毛笔、宣纸登记:
佟转嫁,云州元谋人,暂住兖州状元镇,学费三千两白银;
单守矩,兖州亦林县人,学费-商代青铜器一件;
容一毛,冀洲县万村人,学费……
舒玉看到这个情形,特别高兴。
工作人员看看阶前的沙漏,高声说:“差一刻12点,已登记五十九名,最后只收一名啦!”
忽然,一个衣衫破旧的年青乞丐急冲过来,大喊着:“给我一个!”
立时有几个人哄笑起来。
“什么?给你一个?”舒玉训斥说:“这里不是发放救济,是报名入馆深造!”
年青乞丐仔细望了望舒玉身前身后,又说:“那、那就算我一个。”
围观的人笑得更响了。似乎他们认为穷人进“大元免费医院附属学馆-沣南一中”是对文学的亵渎。
舒玉并未答话,只是用眼瞟了一下这灰头土脸的乞丐,似乎在问:你有银子么?
突然,一阵马铃急响,一位身着紫绸长衫的后生,驾车分开人群,他纵身跳下,将手中一沉重包袱“咣”的一声,掼到工作人员的桌案上,砸得工作人员和桌子同时一跳,这个人粗声大气地喊着:“我报这最后一名,学资黄金100两!”
大家伙吃惊地看过去:这个人是兖州新区熊二大街上的土豪兼古董商石安,他接了父亲的古董店五、六年了,却不象个正经八板的商人,业余还干过几年保镖,脾气鲁直无束,买卖越做越小,别人的铺子日进斗金,他的铺子是日出斗金。
舒玉看了看石安,没有说话,石安急忙问:“咋的了?舒先生,不给我面子?我有的是钱!别人管我叫土豪,其实我蛮有学问的”
舒玉缓缓问他说:“你谈谈你的个人思想,为什么要进沣南一中”?”
这个土豪石安有些不耐烦,他“嗖”地蹿到工作人员的桌子上大喊起来:“你别指望我说什么豪言壮语,什么报效朝廷的话,谁不知道,只要进了馆,就能升官、发财,俺就是冲着这来的”
舒玉一听,把手伸过去一扶,说:“好!就要你了。”大家伙却看到,舒玉扶起的是那年青乞丐,而不是土豪石安。
石安看舒玉不要他,没有说话反驳,只是掏出一把古代水枪,冲着舒玉猛喷,喷得舒玉一身水。舒玉不愧是沣南一中的忠实代表,在水柱中岿然不动,犹如一座英雄的雕像,他高喊着:“文学绝不会向金钱、强暴者低头!”
先不表胡资质、石安、舒玉等人穿越到元代以后,互不认识,再说韩梦那边-------
好几天,韩梦没见胡资质了,根据县新闻消息说他们穿越到元朝了,夜里九点半,韩梦拎着个警棍在沣南一中的校园内巡逻,随着熄灯号的响起,整个宿舍楼都安静下来。
韩梦穿着的确良的校警裤,还是胡资质帮她从网上选的款式,韩梦苗条匀称,穿这个的确良裤子更显挺俏丽,韩梦准备穿这条裤子让胡资质看看,可是听说他穿越到元朝了,也就作罢。
李子涛这几天请假了,过度的吸烟,导致他经常咳嗽,韩梦只好和前几年一样,自己独自值班。
韩梦虽然只二十多岁,在一中是保卫部长,也是中层干部,几年来,她业余又读了函授研究生,前后被教育局嘉奖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