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春丹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了。
石安泪水也蹿了出来,他趴在石板上号淘大哭起来。
闰土他一直哭了半天,经过石安的苦劝才止住,再找那几个烧饼,被那舒玉吃了不少。
又过了几天。
石安这些人等华春丹、胡资质来赎他,可是没有一点消息,因为胡资质也正在被行省中书的责令停职反省、接受审查。
石安他们又叫又喊,但没人理他;过了半个月胡资质被押了进来,他们由于同一个案子-----------在荣泰超市发表“免费医院”的言论影响到朝廷的统治,被分别审完,押在一起,不过,这牢里由于胡资质的到来,热闹起来。
一天下午,有两名锦衣卫将胡资质提了出去,锦衣卫们手中都拿着吏部的手令,上面用小楷写着“提审‘府尹级’官员的公函”。
石安心想:“大概是要动真格的了吧!”
过了半个时辰,胡资质又被押回,他像稻草个子一样摔到地上。
石安忙抓过一块破棉絮垫在胡资质头下。
下一个是提审副馆长舒玉,一直审了八小时。
石安心说,我和闰土是草民,挨审也得往后排!
有牢头说,舒玉在法庭上装疯卖傻,气的主审官员哇哈乱叫。过了几个时辰,舒玉又被押回,他像傻子一样愣愣的。
石安忙过去,帮助舒玉整理衣服。
舒玉醒过来,冲石安就是一掌,石安站不住,坐到了地上。
舒玉被逼疯了。
他叫说:“石安,石安都怪你!我要对你使用我曾经和佟府尹学的独创棍法”,他抓起一个笤帚使出一式,自己念叨说:“这是‘首乌黄芪’,直戳石安面门,石安将身子一侧。却被舒玉右脚踢到后肋。石安一下子倒到地上。
舒玉口中大叫:“锦衣卫,你这小子,意欲何为?”
石安气得哭笑不得大叫:“舒玉,你看清了,我是石安。”
舒玉将墙边一把扫帚抓起用两腿夹住,大叫:“来来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我胯下马掌中枪天下无敌!”
又过了半个月。
石安与舒玉等人在牢中关了又审,不停的折腾,大家几乎麻木了。
舒玉还是那么乱喊乱叫。有时候对着门耍一套“棍法”。
这天石安坐在牢中胡思乱想,突然见舒玉一跃而起。手抓一把扫帚,弹起“琵琶”,那歌声竟悠婉凄切,转尔,他将手中扫帚冲牢门猛劈三下,就放下睡觉;一边的胡资质看护着闰土,怕他想不开。有时给他讲些笑话,消磨时间。
舒玉有时候採住看守的锦衣卫,让锦衣卫学他舞棍,可总招致几个水火棍的痛打。
舒玉练“棍法”不分昼夜,这一天竟没吃东西,傍晚时,舒玉叫石安:“接招!”就执扫帚向石安打来,待石安接招时,舒玉却倒头睡下。
锦衣卫们这两天。赶上上级检查,要求石安等人背二十条监规纪律,石安等人置之不理,又被罚一顿没给饭。
月底那天,石安、胡资质见舒玉冲着扫帚点头致意,之后又给扫帚作揖行礼,众人心中不禁十分感慨。
舒玉向扫帚行完礼后,突然立正,正了正衣服,开始向扫帚训话:“小伙子,你们是继往开来的一代,是黎明十一点的太阳,任何朝廷官僚买办都是纸驴子,我要建立免费医院!不要充当活死人!眼看着老百姓无钱治病而苦巴巴等死”
然后舒玉将扫帚举起来,大喊一声:“冲啊!”只见他一边举着扫帚,围着四周跑起来,“官僚们哪里跑!嘟!嘟!嘟!”
外面的锦衣卫跑过来,看着舒玉的样子有些好笑,说:“疯子,你这一天到晚,不累么?”
石安、胡资质看着舒玉的样子有些难过,闰土也过去劝说:“舒副馆长!你醒醒!”
舒玉一跃而起,他将扫帚扫向闰土。
闰土反身跳到一旁,当啷一声撞到铁门上。
舒玉又呼呼呼连扫三下,虽然只是扫帚,但舒玉劲很大,招数中还因循了乱七八糟的套路,闰土站起来,沿一侧跑开;舒玉又使出一招,自己念叨:“藿香枇杷”,刷的一扫帚,扫到闰土腿上,闰土“哎呀”一声被打到地上。
外边的锦衣卫喝起彩来。
而舒玉突然将扫帚往肩上一扛,一动也不动了,原来他站着睡着了。
石安走过去,将铁门撞得“当当”响冲锦衣卫说:“给我换个房间!”
锦衣卫们喝道:“你以为你们是谁?”
半夜醒来,舒玉一个人冲着瓦盆发呆,他用手沾了一些泥,在瓦盆中捣起来,嘴里还喝着:“天不下雨天不刮风天上有太阳,这个瓦盆总不开口心中怎么想?”
次日,华春丹、,探监来了,从栏杆口递出一筐烧饼,还有其他的用品,说:“你们几个受苦了,现在要争取宽大,早日出去。”
石安茫然问:“你们怎么才来?”
华春丹说:“外面形势很紧,很多朋友为你的事跑上跑下一个月,这才允许探视一次。”
华春丹满脸倦色说:“你们在这里多听胡大人的。”
胡资质抓住栏杆说:“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还有那些朋友才好。”
这时缩在一角的舒玉突然对着扫帚笑了:“我昨天给了你一棍,看来你没事,一夜又养好了伤,看来今天我得细细地整你几下。”
他冲扫帚啪啪两拳,那扫帚一动不动,舒玉说:“好了,我们扯平了,来来来我哄你睡觉。”说着,他搂着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