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秦慕问得天真无邪。
苏澈觉得自己这样要求一个小孩子,太过分了!要他放了东方流,也太过为难他了……
于是乎,他便退而求次,“先不要处置东方流,等你母妃跟你父王的消息。”反正,苏芷是不会杀东方流的。
秦慕了然,不就是为了东方迟香吗?
苏澈不说,他也知道!
他有模有样点头,“这是应该的,先等父王的决定吧。”
苏澈松一口气,心事重重地走向东方流。
穆哲笑容深深地,“世子果然神机妙算!”
哪里有什么心灵相通?
秦慕可是把他也算进去了。
他故意撤回泉岭,制造出害怕退缩的假象,引东方流前来。原本中立的苏澈看到来势汹汹的东方流,定是会担心秦慕。这样一来,他就不能再中立了……他的出现,早就在秦慕的算计中。
当然,他也算计了人心。
真是秋夜,风大,那些火苗都是用硝石燃起来的,飘忽明灭;远远看起来就好像是有无数人持着火把朝这里走来,那些士兵看到定会慌乱。苏澈领着人出现,便把这些慌燃到了顶峰!
所有人都会以为,那些火把真的是埋伏!不消片刻,就会有人从火光中冲出来,置他们于死地……
怕,怕死。
这样的心魔一旦在人的心中滋长,便会一发不可收拾,所有人第一反应便是逃跑!
一个人跑,两个人跑,三个人跑……
越来越多的人跑起来,军心奔溃,那五万人就不构成威胁了。
秦慕看一眼走远的人,“穆哲,你还害死本世子吗?”若是苏澈发现了,他肯定吃不了兜子走!
穆哲失笑,瞒得住吗?
苏澈现在太乱了,没明白过来罢了……
等他回过神来,总会找秦慕算账的。
秦慕的聪明才智,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便传遍了江南一带!
县令红着脸,把秦慕夸了又夸,恨不得把他捧到天上去。奈何秦慕根本不吃他那套,连着几天都闭门不见他。
在秦慕心中,他很看不起这样阿谀奉承的人。
但很多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县令当初的做法是正确的,在他没有办法确定秦慕安全时,最好的方法是把他送回秦城,送到苏博仁身边。
所以他没有责怪那县令。
东方流已经被擒住,玄武营的士兵也一一被关押好,他之所以没有回秦城,是因为在等东方迟香。
苏澈那么笨!
若是他不在的话,估计又把东方迟香气跑了……
据说当年他还没出生时,他的堂姐秦香瑶被迫要嫁到齐国去和亲,东方迟香跟秦香瑶很要好,一直在托关系让秦锦离改变主意,不要让秦香瑶去和亲。结果苏澈毛遂自荐,跑到秦锦离面前说要护送秦香瑶到齐国……
后来,还传出了秦香瑶的死讯。
东方迟香那时气得不行,那两人,就这样闹翻了。
虽然,后来秦香瑶安顿下来之后也曾跟东方迟香解释过,两人也见过面。但是苏澈跟东方迟香两人的关系却迟迟没有修复,根据秦慕为所不多的了解,这两人每次见面,都是以打架开始,以打架结束。
然后一直老死不相往来,直到下次见面……再打架,再结束。
在秦慕看来,这样的行为真是……幼稚极了!
八岁的他都不屑玩这样的手段!
偏偏,那两个二十多的人,一玩就玩了将近十年了。
东方迟香是在东方流落入秦慕手中第五天来的,比他想象中要晚。想来,东方将军府在派谁来泉岭这件事上,也是有一番考量……
她只身前来,只带她的贴身侍女。
苏澈早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只有秦慕一人接待她。
这样的待遇让东方迟香松一口气,因为她还没想好以什么姿态去面对苏澈,“世子。”
秦慕坐在主位上,有滋有味喝着茶,“嗯”了一声。
他的样子,简直就是跟秦清墨从一个模版里刻印出来的,才八岁便已经有了秦清墨的姿态跟风范!所以东方迟香也不敢怠慢,声音轻轻柔柔的,“世子应该知道迟香为什么事而来。在这件事上,东方将军府自知理亏,所以请世子息怒。不管世子提出任何条件,东方将军府都会尽量满足世子。”
秦慕没有杀东方流,自然是目的的。
东方迟香等着他提出来呢……
秦慕挑挑眉,眉眼里竟隐隐有了不可一世的痕迹,他说:“东方将军府有什么东西可以满足本世子?你们有的东西,本世子都有!”
秦清墨所拥有的东西,比东方将军府多得多!
而秦慕作为他唯一的儿子,自然不缺东西。
东方迟香脸色很难看。
他接着道:“更何况,本世子费了心思请另兄前来泉岭做客,他当然要在泉岭好好呆着才是!东方小姐,坦白告诉你,本世子没有放人的打算。”
“不放心,世子想做什么?”东方迟香问。
“不做什么!养一个闲人,本世子还是养得起的!本世子亲自作战的第一战所俘虏的战俘,养着玩又如何?”他一点也不在乎。
“养着玩?”他口中的战俘,是她的哥哥!是东方将军府的二公子!
那是东方将军府如珠如宝的人物,如今却成了秦慕口中轻飘飘的“战俘”。
饶是态度平和的东方迟香,也禁不住怒了,“世子未免太为难人。”
秦慕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他又不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