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她转了转眸子,忽地从马上倒飞过来,跃上萧赜的马背,“不如我们都不骑马,比轻功如何?”
萧赜被她的突然而至,搞的措手不及,险险伸手环住她的腰,“比轻功?”
“你的伤已经好了吧,反正今天不赶时间,难得这里又这么美,就比一比嘛!”她摇着他的胳膊,娇声软语的说道。
“呃~”他故作为难,“可是骑马更省力哎。”
“懒人!”
“那你给我点动力。”他挤挤眼,狡黠的眸光不言而喻,独孤雁嘟起嘴,吧唧一口响亮的吻印在他的脸颊上,娇俏的说:“这样有动力了没有?”
“呃……好像有一点点了,不过还不太够。”他笑嘻嘻的回道。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两手一伸环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说:“这样呢?够了吗?萧赜哥哥。”
“嗯,好像还行!”他咕咕一声怪笑,用力的回吻她。
独孤雁却是突然退开他的怀抱,哈哈大笑道:“比试开始了,输的那个给对方洗马。玫瑰,记住了,晚上找萧赜哥哥给你洗澡!”
说话间,身体已轻盈的腾飞起来,她今日穿了一身鹅黄的衣裙,掠行于苍翠山林中,只见翠色之中一抹柔黄的光影,老绿嫩黄,分外养眼。
眨眼功夫,她已掠出数丈外,连理蛊双生齐修,她的功力又精进不少。
萧赜急的哇哇大叫:“喂,你耍赖!”
“这叫见机行事,老兄,多学着点。”清亮欢快的女声渐渐远去。萧赜不甘示弱,一提气,追出丈许,道:“看我追上了怎么惩罚你!”
一前一后,相互追逐着,俊男美女穿行在苍翠的山林间,形成一副美到极致的画面。
“萧赜,你说人生若****如此该多好。”
斜阳透过密密的树叶,点点洒下,像是落了一地的碎宝石,闪闪发亮。独孤雁躺在树下的软草地上,耳边一丛淡紫色的小花,萧赜与她头顶相抵,与她一式一样仰躺着,微眯的眸子里密叶蓁蓁。
“信步山林,长相厮守,逍遥自在。你若愿意,我愿追随。”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呵呵……”她笑了起来,“萧赜,你说的真好听。只可惜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生来注定,没有泰平。过了白公山,又有多少纷争暗斗等着我们。”
“世事纷乱,有你在,就是泰平天。”他转过来,撑起身体,俯视着她的眼睛。“不管你是谁,无影郎君也好,大燕女帝也罢,我都会一直陪着你,在我这里,你永远能够得到一个安稳。”
“是吗?”
“我以生命起誓,永生不负。”
“好!”她淡淡笑开,一仰头贴上他的唇。
待他们来到寺庙,已经是霞光满天,站在山门口,往上望去,楼宇重重,鳞次栉比,古刹气势恢宏,袅袅轻烟却又柔化了那份肃穆,镀上一层悲悯的色彩,一如大殿之上那尊高达三丈的佛祖金身,慈悲的看着风尘仆仆的来往香客。
独孤雁跪在佛像前,心从来没有过的平静,她闭起眼睛,享受这短暂的安宁。合十的双掌轻轻的被握住,她睁开眼睛,看到萧赜温柔而又认真的看着她,“九儿,赜愿在佛祖前,与你许下生生世世的约定,不管生老病死,富贵贫穷,永不离弃。你愿做我唯一的妻吗?”
泪轻轻的滑了下来,她说:“好。”
萧赜温柔的笑,握紧她的手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分离。”
“好!”她泪目含笑点头。
他们在佛祖面前许下这一生的承诺。两人手牵着手在寺庙中漫步,难得静下心来,互诉衷肠。走到东殿院中,独孤雁突然眸光一亮,只见院中一株高大的木棉花树,花开似火,足有两人环抱般粗,微微向崖边倾斜,明明是个晴天,崖下却是云雾缭绕,深不到底,美仑美奂如临仙境。
“咦,锦城不是临近北蛮吗?怎么会有木棉花?”
“此树自建寺以来便存在,具体有多少年,与这古寺一样是个迷。相传此树是有母神飞天时种下,经百年发芽,百年生根,千年成材,万年才是如今看到的模样。久而久之,此树便被寓为母神树,每年都会有无数人慕名前来祈福,不过寺中规定,任何人不得投掷福条,也不许人靠近母神树一丈之内。是以,此树才能够自由生长。”
她笑道:“哦,看来主持还挺环保的。”
“也不尽然,据闻大祈朝末代皇帝因为不听奉劝,强行靠近了此树,回宫之后,不到半年就江山易主,且不得丧终。”
“这么邪乎!”独孤雁来了兴致,“估计是大祈朝气数已尽,末代皇帝太不中用了吧。再神也不过是一棵树,难不成还能化作妖精祸行人间。”
“不过是这么一说。若说无理也确是无理,末代皇帝****无道,民怨积久,不过宰相秦时朗却是难得的贤臣,有他在,大祈朝少说也能再撑个三五年,可是就在皇帝强近母神树当夜,秦时朗暴毙家中。故此各地诸侯才有恃无恐,公然无视皇令,民间豪侠也见机揭竿而起,而前朝太祖皇帝笼络各地豪侠,最终在诸侯中脱颖而出,取得皇权。也正如此,母神树被推到了至高无上的地位。每一代皇帝都会来此祭拜,祈求国泰民安。”
“那我倒是孤陋寡闻了。”
“九儿不如趁此机会,叩拜母神树。”
独孤雁笑的眉眼弯弯,“好啊,你与我一起吧。”
“好!”
两人就地端端正正的跪好,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