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音,你过分!”
实在是受不了郁晚音话里话外都是轻蔑性的嘴脸,叶季愠怒的瞪着她。
“过分?我有吗?我不过是说了一个事实而已!”
“……”
“既然今天我也来这里了,就把一切都说开好了。晚歌,爸突发心脏病,谁也无法料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如果爸撒手人寰,那么把郁氏交给你,就等于往火坑里推。”
郁晚音拿出来在商场上谈判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姿态优雅的坐进了沙发中。
“我为郁氏尽心竭力的奔劳了这么些年,让我没有任何反抗的把郁氏拱手让给你,根本不可能。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没有任何从商的经验,压根就不懂如何运营公司,与其让你将来毁了公司,反倒不如趁现在,就把公司转到我的名下!”
说着,郁晚音将刚刚那个美其名曰的一个亿合同的文件夹,推到了茶几上。
“签了这份合约,我给你五千万,然后你离开沈城,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圈里!”
珠玑的字句一字一句的落下,让郁晚歌贝齿紧紧咬着唇瓣。
“晚歌,我想你没有犹豫的必要吧?五千万,不仅可以帮你的母亲治病,还能摆脱你们低~贱的身份,脱离贫苦的生活,所以……”
“所以你就要逼着晚歌离开,把郁叔叔留给晚歌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剥夺走!”
受不了郁晚音这样跋扈的要求着郁晚歌,叶季为她打抱不平的开口反击。
“别说的那么难听,到底是谁夺走谁的东西,晚歌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你……”
“季学长,这些本来就是姐姐的!”
见叶季要继续为自己争辩着,郁晚歌拉住他的手臂,淡淡的扯开唇。
“晚歌,你……”
不等叶季再说些什么,郁晚歌迈着步子走上前去。
“姐姐,我什么也不要,我只盼望着爸可以醒过来。等爸醒过来以后,我就离开沈城!”
她想离开这里,一刻也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每晚,只要自己一闭上眼,想到的都是自己像是无力反抗的羔羊一样,被男人那阴骘的手段,撕扯个粉碎。
不知有多少个夜晚,她都是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太难熬了,她不要自己活得这么没有自由,没有自我。
所以,等自己的父亲醒来以后,她真的不会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听着郁晚歌说得比唱的都好听,郁晚音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晚歌,你这么说,倒是显得我尖酸刻薄了!给你钱,你就收着,和我,你没必要装的和圣母玛利亚一样!”
郁晚音不屑的飞了一个嫌恶的眼神儿。
“郁晚音,晚歌是你的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呢?”
“那照叶医生的意思是,我应该感谢我妹妹把本该是我的一切都还给我呗?”
“……”
“呵,晚歌,如果你真的什么也不在乎,就不要等着爸醒了再离开,这样会有歧义的让我认为,你在等着爸醒了之后给你撑腰。”
“郁!晚!音!”
“你想说什么?”
对于叶季那怒上眉梢的铁青面色,郁晚音连眼都不稀罕抬高的噤声。
“别忘了,把这一切归属到晚歌名下,都是郁叔叔立遗嘱里的条目。你不过是一个被驱逐出了公司的经理,凭什么这么叫嚣的支配着晚歌的行为!”
“你……”
说到被郁玄海逐出公司,郁晚音的周身就止不住的想要爆发阴冷的怒气。
这一周以来,虽然她还在公司继续兢兢业业的工作,但不可否认的是,手下职员看自己的目光以及私底下议论的话语,都是那么的不堪入耳。
忍受了这么的非议,郁晚音终于忍无可忍的找上郁晚歌。
“郁老先生需要休息,如果你非要强迫晚歌怎样,等郁老先生醒了之后再处理,在这之前,晚歌无需受你的支配,相反,拥有公司重大事宜裁决权的晚歌,可以随意的支配你。”
“你……”
叶季出于为郁晚歌辩护的立场,毫不忌讳的说着污辱郁晚音的话语。
被气得直冒烟郁晚音,再也无法去忍受叶季的数据,拿着茶几上的文件夹起身,以一种忿忿不平的姿态,踩着高跟鞋快速的离开了病房。
时间蓦然静止,偌大的病房里,静谧的可以听到一根针落地的声音。
“你的女人都走了,你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吧?”
叶季清冽的话语里,尽是毫不掩饰的逐客令。
他们两个人的出现,已经闹得病房里鸡犬不宁,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他自然是一点儿也不想再看见容霆琛。
感受着叶季对自己不耐烦的样子,容霆琛并没有任何的不悦。
刚毅线条的脸上,冷着一双鹰一样蚀骨冰冷的眸子,眸光扫视到了牵着郁晚歌小手的那只大手上,眸光便不再转移。
发觉了男人那锐利的眸光,刀子一般锋利的落在自己被扣紧的小手上,郁晚歌心里一阵发毛。
别别扭扭地抽开自己的手,郁晚歌面色极度不自然的把手收到了背后。
继而将凌乱的眸光,盯住了自己的鞋子。
被郁晚歌这样突然忸怩的行为,弄得一头雾水,叶季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看见容霆琛已经面无表情的迈着步子,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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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叶季的话呛到,郁晚音直接闹起来大小姐的脾气,以罢工不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