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海跟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在喝酒的时候提到此事,朋友告诉他,买卖官职已经成了地方上的一阵潮流。

每个男人都向往有朝一日能够飞黄腾达、出人头地,徐大海当然也不例外。可惜他学问有限,能力不足,这辈子唯一干成的一件大事儿,就是从堂妹手里夺来家产,顺便将堂妹膝下留下的两个孩子赶出家门。

听说只要能讨得那位刘大人的欢心就能为自己谋个一官半职,徐大海很是动心。

结果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对方收受贿赂的标准实在是高得离谱,随随便便一个九品芝麻官也要五千两雪花银,而且上任的地点还是没有一点油水可捞的小县城,这让一心想从老百姓身上搜刮民脂民膏的徐大海非常不满足瞬。

可是那些有油水可捞的地方价位又高得离谱,随随便便一个小官,也要五万到十万两银子才能搞定。

徐大海从他堂妹的手里的确是夺了不少家产,但这些家产林林总总加到一起,也未必能凑到一万两鱿。

更何况自从他堂妹徐清漪过世,她身后留下的几间铺子在经营方向已经大不如从前。

当初对徐清漪比较忠心的伙计因为看不上徐大海的卑鄙行径,跳槽的跳槽,请辞的请辞,肯继续留下来的伙计,多数都是心术不正的。

再加上徐大海这个人在钱财上比较小气,该赏的时候不赏,不该罚的时候狠罚,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那些帮他打点店铺的伙计一个个合起伙来跟他玩心眼。

徐大海干着急没办法,有心想把那些人全给辞了,可没人帮忙经营铺子,就凭他徐家几口人的能力根本就没办法运作起来。

久而久之,徐清漪留下的财产被他败得七七八八,徐家还能维持表面的风光,不过是徐大海打肿脸充胖子,不想让人低看一等罢了。

可这样下去总归不是个事儿,坐吃山空,早晚会沦落到要饭的地步。

于是当徐大海得知官职可以用银子来买的时候,他顿时动了歪心眼儿。

如果能坐上地方父母官的位置,取之不尽的民脂民膏,还不是由着他可着劲儿的想怎么搜刮就怎么搜刮。

“老爷,是不是铺子里又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一进门就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自从上次被季如祯大闹了一痛,徐大海和徐夫人双双大病了一场,虽然身子骨暂时是养了回来,但残留在两人心底的那口恶气,却让他们恨不得将那死丫头揪出来给碎尸万断。

徐大海因为没钱买官的事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见自家婆娘过来嘘寒问暖,也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连眼神都欠奉一个。

徐夫人也不恼怒,主动给徐大海倒了杯茶,又挥手将房间里闲杂人等给打发了出去。

直到确定隔墙无耳,这才凑到徐大海跟前儿,低声说道:“老爷,今儿我带着女儿去庙上给佛祖上香,结果你猜我看到谁了?”

正在喝茶的徐大海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了对方一眼,哼了一声:“我眼睛又没长你身上,你看到谁,我哪儿知道?”

他心情烦着呢,可没多余的功夫跟这个婆娘说废话。

徐夫人眼含薄怒地瞪了他一眼,“你这老不死的,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倒是瞎打什么岔。老爷,你还记不记得你那妹妹没死之前,身边有一个比较得力的左右手叫王大川的?”

听到王大川这几个字,徐大海眉头一挑,“他不是早在几年前就得病死了吗?”

“没错,他是死了,但他媳妇儿可没死。我今儿在庙上无意中看到的老熟人,就是他媳妇孙氏。王大川死后的第二年,孙氏改嫁到一户姓赵的人家,几年前给赵家生了个闺女,听说日子过得还算凑和……”

见她说了这么一堆有的没有的,徐大海哼了一声:“你们妇人家那点儿烂事儿我可不爱听。”

徐夫人赶紧扯了他衣袖一把,皱着眉头道:“老爷,我要说的可不是烂事儿,今儿我跟孙氏聊天,无从中从她口中得知,你妹子除了被咱们抢来的这些财产,还有五千两黄金,被她偷偷给埋了起来。”

“扑!”

听到这话,徐大海一口茶全都喷了出来。他顾不得去整理被自己弄湿的衣裳,一把抓住徐夫人的手腕,瞪大眼睛道:“你说啥?五千两黄金?我怎么不知道徐清漪还偷藏了五千两黄金?”

徐夫人白了他一眼,“都说是偷藏了,她怎么可能会轻易让你知道?本来我也不太相信的,但孙氏提起这件事振振有词,她说当年他前夫王大川算得上是徐清漪的心腹左右,经她手交易的每一笔生意,王大川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据说那五千两黄金是徐清漪无意中赚到的一笔意外之财,她担心节外生枝,便偷偷将那几箱金子给埋了起来。本来这件事身为她心腹的王大川也不得而知,不过徐清漪偷埋金子的事情,被王大川不小心给看到了。王大川对徐清漪非常忠心,就算偷偷看到,他也不会对外人泄露。不过他那人酒品不太好,喝多了就爱

乱说话,有一次跟孙夫人一起吃饭,多贪几杯,不知怎么,就把这事儿给说了出去。”

徐大海听得双眼直发亮,“那孙氏有没有说,徐清漪到底将那五千两黄金埋在哪里?”

徐夫人摇了摇头,“王大川当初只是不小心泄露了徐清漪埋金子的事,但具体埋在哪里,她也不太清楚。不过老爷,我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你还记不记得徐清漪从那


状态提示:第180章 觊觎黄金--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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