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光粼粼的湖面,在月光下沉静寒凉,雪妍望着湖面定定出神。

每次经过花园的湖畔,她有时候会想,如果再一次落水,是不是就能遇见那个白衣男子?

只是犹豫再三,也没有勇气再次跳入寒心的湖水中。

“小姐,莫要贪凉,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润玉在旁边担心地说着,想劝雪妍回屋。

雪妍只是点点头,未多语,便车姆较蜃呷ィ可是才走几步路,她就觉得头晕目眩,整个人失重地倒在湖边。

润玉惊慌地叫来人将雪妍抬唬请来了郎中为她诊脉。

片刻过后,听见郎中说:“二小姐似乎是被人下了毒,且此毒为慢性毒药,开始的时候并不只觉,可一旦发作,几乎无药可救。”

润玉听见了这样的结果,顿时吓得蹲在地上给郎中磕头,道:“大夫,求你救救小姐,救救小姐啊!”

“哎!怕是活不过三日。”郎中无力地摇摇头。

这时候戚郅德得了消息急忙赶了过来,一进门就瞧见了跪在地上哭成花脸的润玉,和一脸暗沉的郎中。

“大夫,小女她...”戚郅德急切地询问。

郎中满脸歉疚地对戚郅德拱手道:“二小姐中得是往生天之毒,此毒为慢性毒,开始时中毒之人没有什么异样,可渐渐等毒发时,已损害五脏,至今无解,老夫无能,望戚老爷再寻得良医吧!”说着郎中再次深深鞠躬,提着药箱离开了。

“小姐,小姐你不能死啊!”润玉跪着爬到雪妍的床边,握住她的手哭天喊地。

戚郅德没想到心爱的小女儿刚逃过一劫,却又一次陷入危险之中,悲愤交加的他横眉倒竖,大声命令道:“何乐!一定要给我查出此毒从何而来,究竟经谁之手!若查不到,我要你的命!”

贴身奴才何乐从没见过如此狰狞凶怒的戚老爷,吓得也跪在地上连连称是。

“还有,无论花多少钱,都要寻得名医,为二小姐解毒!”戚郅德补充着,何乐得了令,连滚带爬地跑走。

看见躺在床榻上紧闭双眼的雪妍,戚老爷的心都揪了起来,大步走到床边,握住雪妍的手,轻声地说着:“菡儿啊!你一定要挺住,不要离开爹爹,好不好?”他边说着,不禁老泪纵横。

经过两日两夜,何乐倒是个能办事的,请来了不少的名医,就连曾经御前照料先帝的老御医都被他找来了。

只可惜所有人都是一个回答,便是听天由命。

戚郅德听到这样的消息,不禁老眼昏花,颤巍巍地险些站不稳,还是何乐一把搀扶住了他,才不至于倒下。

“这么说,小女真的没救了?”戚郅德再一次确认,他还是难以相信,正是锦绣年华的雪妍,就这样结束了生命。

老御医叹了口气地说:“曾经宫里一位娘娘也是中了此毒,太医院用尽各种法子,都无力挽回,最终还是看着娘娘逝去了。”

戚老爷眼眶红润,沉默了半响,才对老御医说:“大人,辛苦了,让我的奴仆带你去领诊钱吧!”

“老夫不能治好令嫒,心中惭愧,不敢收领,告辞。”

老御医走后,戚郅德瞧着睡在床榻上的雪妍,此时的她已经脸色发紫,嘴唇发黑,细若游丝,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

戚郅德心中沉痛,却依然吩咐着何!”

“老爷!”何乐听了,跪在地上大哭了起来,雪妍在戚府一直是个懂事的女孩,又善待下人们,不如戚雪思刁钻任性,心情不好就对下人们时有打骂。

府里的人听说要办雪妍的丧事,心里都或多或少地难过,一直陪在床前的润玉,更是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哭晕过去。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忧,青郁阁的戚雪思在听到戚老爷下令给雪妍办丧事的时候,真是大快人心。

“小姐,二小姐终于归天了,这下再也没有人敢跟小姐你抢陆公子了。”喜蓝赶忙拍马屁地恭喜着戚雪思。

戚雪思更是扬起嘴角,一股子得意劲地说:“那是自然,多亏了母亲离开前留了这一手,这样一来爹爹想查出是谁,只怕很难了。”

“那个传食的嬷嬷已经被送走了,小姐你放心吧,这次办得天衣无缝。”喜蓝谄媚地说:“以后我们陆大少奶奶,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戚雪思被哄得合不拢嘴,心里再次佩服母亲的手段狠决,安排了这一出借刀杀人,就算被查到,也跟她戚雪思没什么关系。

因为......

雪妍活在世上的最后一个夜晚。

戚郅德不敢合眼地瞧着沉睡的雪妍,时不时地想要唤醒她,却发现于事无补,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锲而不舍,好像下一刻雪妍就会跟没事人一样,睁开眼睛。

在她床榻一侧的团团,已经深度昏眠了半个月,如今夜深人静之时,听着戚郅德在床前一遍遍念着雪妍的名,它缓缓地睁开了眼。

却瞧见清灵秀美的雪妍,此时一副僵死的模样。

她,怎么了?

墨澜慌了,他为了不让戚郅德起疑心,朝着戚老爷身上轻轻呼了一口气。

戚老爷顿时头脑发昏,倚靠着镂空雕花床栏昏睡过去。

墨澜这才放下心来,元神从团团的体内脱出,落在雪妍身边仔细检查她的身体。

这是中毒了?

墨澜抚摸过雪妍细白的手指,发现她十个指甲都呈现出黑紫色。

再瞧她的脸已经没有了原先粉若桃花的模样了。

墨澜心中焦虑,再无多犹豫,伸手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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