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之源?”阿诺晓得虞美人那种花,天之谷地势偏远,即便是丽城人,也很难采到几株,当地人民若是患了疾病,便用它来阵痛,只是分量拿捏要相当的准确,听说有人食用过量而产生幻觉,幻觉失去之后便痛苦万分而死亡。素锦叫它万恶之源,也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只是王行分明无病痛之症,为何那牛鼻子要喂王行吃这种药。

素锦继续说道:“那药之中含的不是虞美人的果实,而是它的果壳,再加之紫稍花、母丁香、桂心调制,能乱人心神,刚才公子一直在克制,这也是我叫小姐远离公子的原因。”

那三位药阿诺知晓,便是江湖术士调制男女欢爱之药的主要成分,怪不得王行刚才赶她到一边去,只是不想让她受到侵害,阿诺偷偷的看了一眼王行,平日里那副登徒子的面孔依旧,如今看起来却不是那么的惹人讨厌,或许他并不是天生的浪荡形骸,只是面子上的逢场作戏,他耳下还有一道疤痕,想必是吃过不少苦头,他为大王子效命,或许他有他的无奈。

马车停下在茗香居的后门停下,墨香和青砚迅速下车,搀扶王行进入房间,茗香居阿诺并不陌生,之前曾经和子轩在这里住过一段时日,但是王行的后宅却从未来过,穿过那片竹林之后,便是王行的房间,房间没阿诺想象的奢华,除了一张红木**和几件家具之外,别无其它,素锦扶着王行躺下,对墨香说道:“想必公子不想惊动太多的人,麻烦墨香师兄帮我准备热水,毛巾,还有痰盂。”

墨香说道:“放心,我亲自来。”说完,墨香便出门准备。

素锦继续对青砚说道:“我等一下要为公子施针治疗,青砚师兄帮我打下手。”

青砚回答道:“遵从你的吩咐。”

素锦说完,脱下外袍,双手的袖子高挽,从药箱之中拿出药瓶,一颗黑色的药丸送入王行口中,青砚拿来温水,喂王行服下,素锦此刻又拿出稍长一根银针,对准王行的另一只手臂刺去,片刻之后,王行便开始呕吐,他晚上吃的并不多,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吐出来的食物也自然不多,阿诺见他顿了一下,便又开始呕吐,由一开始吐出来的食物,到后期只是吐出几口水,整个人也如同虚脱一下,身子开始发抖,素锦一边吩咐青砚扶王行起来呕吐,一边吩咐素锦为王行热水擦拭胸口,整个过程王行都在清醒着,却没吭半声,阿诺插不上手,只得在一边站着,为墨香递一下毛巾,换一换热水,一直折腾到天色微亮,王行的脸上渐渐有了红色,素锦才缓缓的拨出银针,说道:“公子体内休息一下便无大碍了,忙了一晚上,师兄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便可。”

墨香对阿诺和青砚说道:“俩位也忙了一晚上,先到客房休息一下,再回吧!”

青砚看了一下阿诺,询问阿诺的意思,阿诺本想离开,但是却不知道被一股什么力量牵引着,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回到房间,阿诺却怎么也睡不着,这王行实在有太多的秘密,她便又偷偷的溜了回去,见王行屋内的灯已经熄灭,素锦坐在外厅,正在研磨着药粉,阿诺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素锦见阿诺满脸诚意,说道:“也并没有什么大事,我自己可以应付的来。”

阿诺拿起素锦身边另一只研磨碗,说道:“我师父在世的时候,我经常帮他采药,磨药,这等事情,我办的来。”

素锦笑道:“我自然是信得过小姐的。”

阿诺坐在素锦身边,说道:“其实呢,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好,很容易让人亲近,只是有时候却是冷冰冰的让人觉得摸不着头脑。”

素锦知晓阿诺说的那个冷冰冰的主是谁,这黑锅却只能自己背下,便糊涂的应声着:“小姐说的是,我一定改。”说完淡淡一笑。

阿诺见眼前这少年的笑却是如此的涵蓄,一门心思全部在手上的药粉之上,阿诺问道:“王大官人是你的病人之一?”

素锦说道:“他不是我的病人,是我的主人。”

“嗯?”阿诺抬头看着素锦,“主人?”

素锦似乎没有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继续忙碌着手中的药粉,说道:“我曾祖父曾经是太医院的院士,我自幼便跟学习医术,本想在这乱世之中悬壶济世,无奈夏邙入朝,惨遭灭门,之后虽然洛丞相迎回了皇帝,为我家人正名,却也是把持朝政,我自幼便见惯了那种尔虞我诈,太医院永远是为政治而生,却不能真真正正的做到治病救人,违背了一个医者的本性,便远离洛阳,流落到益州,直到遇见了公子……”素锦没有听到阿诺手中的药杵之声,才发觉自己刚才已经失言,忙改口说道:“都是陈年往事,小姐听得枯燥了吧!”

阿诺心如明镜,摇了摇头说道:“无妨,你看一下我的是否可以了。”说完把手中的药粉拿给素锦。

素锦拿出签子,轻轻的把药粉一一摊开,细细的闻过之后,拿出小碗,把药粉收起,然后又把之前研磨好的药粉放在一起,加入山泉水调和,做成一粒粒的药丸。

阿诺问道:“为何不直接开方子熬草药,做成药丸之后药效也会失去一些。”

素锦回答道:“公子常见在奔波于各地,这些药材却不是哪里都能买到,做成药丸随身携带方便一些,就如今日,还是需要劳烦小姐冒险为公子送药。”

阿诺不禁佩服素锦的聪慧,说道:“赶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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