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哈齐满足地叹气,当年,他是否曾经想到自己会这样幸福?内院多许多‘女’人,这幸福就会有吗?雅尔哈齐不屑地想那说他只守着一个‘女’人傻的人,他们享受了许多‘女’人的身体,但他们是否真的觉得幸福?是否觉得圆满?是否不再觉得饥渴?不停地追逐,不就是因为那无法填满的空虚与孤独?如他当年!婚后,雅尔哈齐觉得心里的空‘洞’被填满了,所以,他不需要别的‘女’人,不只因为当年的承诺。 。

夜‘色’渐深,安顿好孩子,牵着媳‘妇’儿柔软的小手,回到主屋,醉倒在她特有的芬芳间。谁说他的媳‘妇’儿是个傻的,她形诸于外的憨傻,只是淡漠的‘性’情使然。她不爱算计,不喜欢动心眼儿,不懂倾轧,不擅争斗。她不会的,她不喜欢的,不是有他吗?他会护着她,好好守着她,不让外界那些流言蜚语扰‘乱’她的清净,她是他的妻,她的眼里只需要有他,有他的孩子,那些纷扰,自有他应对,这是他当年许诺给她的。

皇帝看着手里的密报,被其中一条吸引住了眼球,招了暗卫来。

“四阿哥的嫡子救回来了?”

“是,太医本说已经没救了,四贝勒爷在京郊找到一个前朝御医的后人,从他那儿重金换了一粒丹‘药’,救回了弘晖阿哥,雅贝勒爷一家子在万岁赏的庄子里消夏,听说四贝勒爷把弘晖阿哥搬到了庄子上养病,雅贝勒爷的夫人还照顾了弘晖阿哥好些天。”暗卫把调查到的又重复了一遍。

“嗯?伊拉哩丫头照顾的?老四家的呢?怎么不自己照顾儿子?”

“回皇上,四阿哥夫人听御医说弘晖阿哥救不回来,就不吃不喝,昏倒后就一直病着起不来。”

皇帝想了想,老四家的熬了这许久,估计是熬病了。伊拉哩丫头是个惯会照顾孩子的,又与老四家的关系素来要好,托了她,倒是找对人了。只是,为什么送到庄子上,莫非老四的内宅有人出了什么妖娥子被老四发现了?发现了怎么不治了罪?还让唯一的嫡子避出去治病?是时间上来不及,还是没抓着确凿的证据?

“前朝御医?”

“是,那后人已经很是落魄了,据说当年还救了雅贝勒爷,被赏了些银子,他便娶了房小妾,可他的正室却是个悍的,可劲儿折腾小妾,那后人‘性’子弱,虽不舍小妾,却不敢护着。后来小妾受不了,暴起伤人,那后人拦了一下,小妾没伤着正室,倒把那御医后人的眼睛给伤了。之后,便再不能行医,只能把最后一丸救命的丹‘药’卖了。”

皇帝摇头:“夫纲不振,没用的东西。”

“是,他当年救了雅贝勒爷,极得意,与人吹嘘家有救命丹‘药’,别人却没人信他,全因他平日医术并不高明,不过是救些平常布衣。四阿哥想是听到了,就去找他买了‘药’。”

皇帝叹口气,老四也是病急‘乱’投医了,不想歪打正着,倒真把弘晖救回来了。老四体会到作为父亲为儿子担忧焦虑的心情了吧!当年年幼的他病了,自己出巡途中又返回去看他,那时他才几岁?六月出京前,看他那脸,都快冻成冰了。现在嫡子救回来了,想来,回去能看到他的笑模样了。想着儿子孙子,皇帝忍不住笑了笑。

皇帝来了兴趣:“那丹‘药’效果那样好?还能起死回生?”太医院那群太医可没少在各式救命‘药’品上下功夫,没想到,山野居然还有遗贤。

“是,奴才等表明了身份后找那人买‘药’并‘药’方,那御医后人哆嗦着说‘药’方早失传了,‘药’也仅两丸,一丸救了当年大兴庄子的一位八旗子弟,一丸被一个外地客商买走了,他说的便是雅贝勒爷和四阿哥。他还说那‘药’本是先辈留给后人救命的。”

雅尔哈齐用过?也是,据报,那孩子当年可不就是也只剩一口气了?和弘晖如今的情况都差不多。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被同一人所救。

“弘晖那孩子还是有福气的。那御医的后人本事如何?”

“回皇上,那人的本事平平。”

皇帝摇头:“不孝子孙。不能光大祖业,只能变卖祖物。”不过,这次这祖物变卖得好。

想着太医院那几个饭不吃、脸不洗,只埋头书堆并各种病症的异类,皇帝脸上的肌‘肉’难得地‘抽’了‘抽’,一群疯子。如果他不是牢牢掌控着太医院,他一定把这些个‘乱’七八糟不务正业的太医都砍了脑袋,都‘弄’出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可是,皇帝也深知,术业有专攻,如同工部那些摆‘弄’各式器具的工匠一样,这些太医都是人才。对于人才,皇帝素来是很宽宥的。

孙子救回来了,皇帝自然高兴,只是,这不是什么影响范围大的事儿,引起他关注的救命丹‘药’也没了,他也就放下了。皇帝出塞途中‘操’心更多的还是国事,他几十个儿‘女’,上百个孙辈,能‘抽’出时间问问弘晖的事儿已经很不容易了,这孩子病得太凶险,让他都差点儿以为救不回来了,这么些年,他夭折的儿孙,却也不少,如今能救回一个,皇帝还是很高兴的。

皇帝每天的行程安排得满满的,空下来还要批阅京里送来的大堆奏折,每日要练字,要礼佛,晚上要努力耕种……皇帝很习惯这样的生活,这是打小就没变过的,他过了几十年。

临幸的嫔妃按制被抬了下去,皇帝一个人躺在龙‘床’上,想着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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