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开始变得炎热,明月香也给秦蛟置办了不少夏季的衣服,如今将军府里已经没有原先那么多奴仆了,所以五进的院子明月香就让人锁了两进,只留下三进来也好分配人手,到也没觉着比往常差,至于那些世家女们暗地里的嘲笑,明月香反正也听不见。

秦蛟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不怎么上朝了,一个是受到排挤,第二个也怕染上一身骚。明青宛后来又跑来两次,甚至私下托明悦蓉劝说明月香,明悦蓉表面应下,可暗地里还是传信给了明月香,于是这事情就这么僵持着,也没说与孔家交恶,但也不亲密。到是魏家,不知道是心虚还是防备,三番四次想要请明月香去魏府,可都被秦蛟拒绝了,自然面子也不大好看。

“吕管事现在就在后院里养养花种种草,他儿子是个残废,平日里也都待在家里。”蔡嬷嬷站在明月香后头说道。

明月香让暖语将她的首饰匣子都打开满满的放在大桌上,金银玉石一样不缺,看着人眼花缭乱,心跳加快。

“这几大管事,可就只有他一个了。”明月香选了些她不可能再戴的放在一个盒子,又选了些不大值钱的放在一个盒子里,玩得很有兴致。

当初内外两个大管事,一个吕总管,一个谷嬷嬷,谷嬷嬷因着潘传宗的关系已经被带回少府了,二等管事潘传宗死的已经不能再死了,齐氏和她男人林掌柜的因为魏依贞的事情现在也不知道活着没有,如今完全没有牵扯的就只有吕总管,不过现在他只是个看花的小管事。外院的总管给锦鲤担任了。

“吕管事可是有问题?”别管蔡嬷嬷草木皆兵,这府里的下人们各有心思谁知道哪天给主子拖了后腿。

“先看着吧。”左右府里的人已经经过这么多个月换的差不多了。

蔡嬷嬷自然不好继续说这个话题,转而道:“董府上十姑奶奶送了小心,说是十姑爷病情好多了,想请夫人过阵子去府上坐坐。”

明月香心里一通烦躁,可终究化成一声叹息,她那个为了爱情不屈不挠的十妹妹,终究还是为了这个男人压弯了腰。可是能怪谁呢?怪自己怪十妹妹还是该怪那个求而不得只剩下半条命的男人?

之前明珍卉想借暖语过去与董子扬说说话,她就有所感觉了,后来听说她还自己掏腰包假装是将军府送过去的,心里就更恶心了,可她也确实不想看着董子扬去死,便也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告诉她,我身子最近不太好,你拿些药材给他们送过去吧。”不忍归不忍,但明月香不能过了那条线,不然她自己膈应也怕董子扬多想,再说她家阿蛟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生气呢。

正说着话,外头雷鸣电闪,大风刮过,原本就没有太阳的天气越发阴暗,白日几乎刹那就变成了傍晚。还没等明月香回过神,窗台就响起噼里啪啦的雨滴砸落的声响。

“哎哟,这天儿怎么说下就下呢!”蔡嬷嬷说着过去将窗户掩了起来。

明月香听着窗外的狂风暴雨,忍不住皱起眉头道:“让锦鲤去门口等着,指不定一会儿将军就要回来了。”

因着秦府离着江河的住宅不远,秦蛟就没骑马也没坐车,他从屋里出来拒绝了江河的挽留,一点儿没在意地面的雨水已经汇成了小溪,他打开伞迈步而出,一步步坚定的走在风雨里,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离着将军府还有一段路,一个女子拿着伞就这么孤零零的站在屋檐下,双眼迷茫,雨水顺着伞滑落在她的脚边,打湿了她的鞋袜她也不自知,大风将雨水推在她的肩头,冻得她瑟瑟发抖她似乎也没有离开的想法。她就好像是一座雕像,想要在此站立到永久。

忽然,女子没有焦距的双眼有了神采,不远处一男子打着伞匆匆而归,虽然他的发丝衣襟都被雨水打湿,却依旧没有让他显得狼狈,他快步踩在雨地里,将雨水从地面溅起或是沾在了他的裤脚上,或是在空中划过一段极短的痕迹便又重新回归到地面那缓缓流动的小溪里。男子身姿挺拔在女子眼中就犹如山崖青松,傲然不群!

“秦……”女子举着伞不顾地面湿滑跑了过去,然而雨势实在太大,她那蚊子哼哼的声音根本传不到男子的耳朵里。

男子连一眼都没有停留,径直从女子面前走过。

女子心头一跳,只想着破釜沉舟,提着裙子就想要跟在男子身后,谁知道她脚下一滑,连人带伞摔在了地上,一身浅绿的罗裙被雨水迅速的浸湿,画着鸟语花香的纸伞也在水中被风吹着连打了几个滚,跌落在不远处。

“秦将军!”

女子鼓起勇气大喊了一声,只是男子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却没有停顿一步,似乎她与路旁的石头树木并没什么不同。

“为什么……为什么呢……”女子扬起头,任由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眼泪混在雨水里汹涌而下,整个人绝望的就好像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人。

“姑娘!姑娘!!”

似乎有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女子却恍若未闻,只沉浸在她内心的悲痛之中,也许……也许他只需要回头一眼,只看她一眼,她也不会觉着如现在这般生无可恋。

脚步声夹杂在雨中,一个穿橙黄春裙的少女跑了过来,一下将女子从地上扶了起来。

“姑娘!不是说好看胭脂的么?姑娘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您瞧瞧这若是要摔坏了,可怎么得了!”大丫头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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