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声过后,只听到那名丫鬟的脑袋与青石板剧烈地撞击后,发出一阵响声。

“呀!”幕芳香刚才一见到林芸桥快要摔倒,眸光中迸发出喜悦的光芒,已经开口尖叫起来。

然而她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她的丫鬟被林芸桥所连累,还当了她的垫背。

幕芳香眼见着计划失败,脸色当下就有些不好看,真是该死,竟又被她逃过了一劫。

可她面上功夫还是要做足:“来人,快去看看表小姐如何了?!”

“是!”很快就有另一个丫鬟过来将林芸桥给拉起来,林芸桥俨然一副已经被吓傻了的表情:“三表姐,刚才真是太可怕了,若不是这名丫鬟忠心挡在了芸桥身下,芸桥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幕芳香又哪里会相信她的话,强忍着眼中的怒火:“这是应该的。”

刚才被林芸桥压住的丫鬟此刻也被人拉着站了起来,她脸上的血色仿佛一下子就被抽离了一般,因为疼痛整张脸都在不停抽搐着。

幕芳香还想说点什么,突然发现这个丫鬟刚才摔倒的地方,有一滩血水。

然而她的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那么这血……

想到这里,幕芳香不由的脸色突然大变!

她在在深宅大院之中生活了这么久,又有姨娘的不断教导,因而什么样龌龊的事她没有见过。

想必这个一直服侍在自己身边的丫鬟定然是有了身孕!

一想到这里,幕芳香瞬间面目狰狞,胸口的气都透得不顺了!

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她还有何颜面在众人面前抬头?自己的丫鬟未婚先孕,做主子的竟然浑然不知?

幕芳香一想到此,她那张美丽的脸庞充满了阴鸷,甚至还有些扭曲。

只听她高声道:“来人,把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拉出去乱棍打死!”

花影今日奉命往地上倒豆豆因此来陷害林芸桥,却是没有想到竟然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此刻的她腹痛难耐,脑子里恍恍惚惚的,什么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办砸了三小姐交给她的差事。

她脸色害怕,当即跪在地上:“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奴婢虽然有错,但是却罪不至死啊!”

“贱人,还有脸求情?!”幕芳香此刻哪有往日的半分矜持,唇角那气得是一抽一抽的,她面目狰狞道:“来人,马上将这个贱人拉出去!”

林芸桥起先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儿看到这个宫女下裙上的血迹,顿时明白了几分——想必她是有身孕了吧!

然而花影却还丝毫没有察觉出自己的不对来,还在拼命的讨饶:“小姐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林芸桥站起了身来,盈盈道:“表姐还请三思,这样贸然地处置下人可不符合规矩呢!”

幕芳香此刻哪里还会对林芸桥使好脸色,她只想快速将这件肮脏不已的事处理掉,然后她冷冷地笑了笑:“本小姐处置自己的下人,还不需要别人在本小姐面前指手画脚!”

然而林芸桥却丝毫不以为然,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芸桥也只不过是在提醒表姐,别误伤了不该误伤的人。说起来能够在后宅之中随意走动的男子可没有几个!”

林芸桥此话一出,幕芳香瞬间想到了陆水墨。

上次可不就是三王爷出现在幕府么。可要是真是王爷真是与她有染,那么她这势在必得的王妃之位……

不行,这个贱人决不能留。

幕芳香一想到这里,眼眸微眯,她狠狠地剐了林芸桥一眼:“来人,还不快动手!马上把这个不干净的东西给处理掉!”

两个年长的管事妈妈听了旨意上来拉着花影拼命往外拖,花影大声哭叫着,一直喊着饶命!

“怎么回事?!”一个略带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接着门口出现一抹影子,原来是幕相来了。

陆水墨听闻林芸桥被幕芳香请进了幕府,因为过于担心她的安危不已,因此,在与幕相商量完要事之后,就找了个借口带着他一起过来了。

幕相有些高深莫测地笑着:“怎么,还怕芸桥被香儿那丫头给吃了不成?”

由于陆水墨心系林芸桥的安危,倒是并不言语。

幕政也想着自从女儿出祠堂后再也没见过她,便也起身往幕芳香院子里来。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一过来就见到这样的事情:两个嬷嬷凶神恶煞地架着一个丫鬟,这个丫鬟看起来还有些眼熟。

眼看着这个丫鬟哭得好不可怜。幕芳香则一看到幕政过来,呼吸一滞,她脸上带着抹惊慌,却还是很快镇定下来:“女儿见过爹爹。”

“香儿这是做什么?幕政微微眯着眼打量着。

“回爹爹的话,这个丫头犯了大事,女儿正要重重地惩罚一下她。好让她知道什么是规矩。”

幕政下意识地回过头看了这名丫鬟一眼,在发现臀部、下裙摆都是血迹时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可是林芸桥却是不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让幕芳香将这件事就那么轻易地揭过去,于是她开口道:“回舅父的话,方才三表姐同芸桥说了很多话,后来有丫头禀告说柳姨娘找三表姐。表姐便让芸桥退下,花影姑娘送芸桥出来时不知为何门口竟有好多豆子,芸桥一时未反应过来便和花影摔倒在地……继而三表姐说花影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赐死她。”

幕芳香一双美眸狠狠的瞪着林芸桥。然而林芸桥却小声嘀咕道:“花影姑娘真是可怜,都被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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