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寒大赏了莫屏幽,传来这消息却着实叫后宫的各位吓了一跳,意思很明确,虽是莫家倒了,可是皇帝陛下不打算因此迁怒莫家姐妹,甚至他原本并不是那样喜欢的莫屏幽也给了恩典,就是要保她了。

仔细一想也能想清楚,如今莫嫣然这样受宠,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左右皇上对她的恩情还在就不会因着这样的事儿拂了她的意思,又想着虽是她们俩平日里不对头,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自家姐妹靠得住罢了。

可若是自家的堂妹过来得如此恩宠,自己却如此,却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可这消息不过是个开头罢了,真的让人吃惊的还在后头。

十月,莫嫣然诞辰。

本就是极为受宠的妃子,又跋扈的厉害,这生日宴自然比原本的规模要大上不少,本是九嫔的娘娘,生日宴是极少能请外臣女眷的,可这次却是陛下做主,一切规格按着妃位去。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只等着她诞辰那一日颁下旨意,一朝就晋位妃位。

不过还是如果一年半的小丫头,偏叫她爬到了妃位,真真是打脸,偏她得极了陛下的喜欢反而叫人无可奈何起来。

外臣也耳提面命的嘱咐自家的媳妇闺女,若是面着这怡昭仪可记得要打起千万分的精神来,可不能看人家的后台倒了就有些许轻慢之意,却是万万要不得,她的后台却从来就是皇帝,如今皇上给她撑脸面,召了有诰命的夫人前去,意思就是明明白白的,虽是莫家不在了,她莫嫣然仍旧屹立后宫不倒,便是旁的人也轻易动不了她。

莫嫣然可没想这样多,不过是个铺张一些的生日宴会罢了,即便是在现代的时候也不少举办的,呼朋引伴的,不过是酒吧之类喧闹的地方,所邀之人又人人都是关系处的极好的,说话没有什么顾忌,不过就是吃吃喝喝罢了。

从前,夏静言也总是会在的。她们自胸系好,若不是发生了那些意外,也不至于分隔这样久。

不过,在古代的生日宴总是繁琐的多,生日前好多天就已经开始忙碌,左右就是衣服啊首饰啊,那天要做什么啊,要认人啊,什么什么的。莫嫣然倒觉得入宫前在府里学规矩也差不多就这样的。总归她是日日都累的要死,一歇就倒在床上不乐意起来了,偏还有且柔在她跟前碎碎念,她头都疼了,直说,“明儿再说明儿再说。”

晚上沈初寒过来的时候她正趴在软塌上起不来,珠钗都拆去了,留了一头的乌丝散在背上,已经换了单薄的寝衣,连呼吸都均匀的很。他也换了衣服坐到她身边来,慢慢的为她揉了揉腰,她却好像马上就醒来了,许是以为是且柔,就闷声说,“嗯,就是哪儿,稍稍用点力……嘶,可轻点。”

然后就慢慢转过来看到是他,眉毛稍稍挑了下却也没显的很吃惊的样子,反而接着把下巴枕在手上,说话一顿一句的,“辛苦郎君了。”

他上前去亲亲她的侧脸,“不辛苦,卿卿才辛苦。”

她倒是毫不客气的嗯了一声,“就因着郎君要与我妃位的这件事儿吧,真是有学不完的规矩,我却不这样想啊,往上走了成了妃,哪里还有这样多的规矩要学,我在九嫔位上也不见得要知道那么多事儿呢。”

沈初寒笑起来,“那是因为总有一天朕要给你协理皇后的职位的,早早学起来也是要的。”

她哼了一声,翻过身来,拍掉他的手,“皇后娘娘那么好,做事儿可妥帖了,不必我协理,我只能给她捣乱。”

“你倒是看得清你自己。”他上前去捏捏她的手,眉头马上皱起来,“就是这样热的日子也不该穿这样少躺外头,你也不仔细点你身子,瞧瞧手都冰成什么样了,你这里的人也是的,主子胡闹就由着你,看来不拉下去教训过是半点学不到乖的。”

莫嫣然笑嘻嘻的攀上他的脖子,“偏郎君道理最对啦,她们哪儿敢管我呀,劝我两句我也不乐意听,偏故意这样讨郎君心疼呢。”他眉头又要皱起来,她忙腾出一只手去抚平,“和你说皇后娘娘的事儿呢。”

他才叹了一口气,“你和皇后关系太好也……”他话倒是不说完,转了话头问她,“你和皇后是自小就玩儿一起的?”

莫嫣然啊了一声,“哪儿能啊,年龄差的多,皇后娘娘成了太子妃的时候我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呢,怎么玩儿。”

他嗯了一声,却好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早就与你说过要晋你的位子,哪里到了如今才觉着突然了。”

半天不见她应答,就是挂在他身上这样也睡去了,眼睛底下两片乌黑倒叫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隔天教导的人就没来了,莫嫣然觉着奇怪,昨日那嬷嬷的样子还是不把她教规矩了是誓死不罢休的,今日怎么突然就打退堂鼓了,一问倒是惹了大红脸,清浅跳脱的声音漫出来,“陛下说,主子如何都是好的,平日里就好的很,到了妃位更是不必有那样多的规矩学。吓得那嬷嬷自然是再不敢来了。”

莫嫣然红脸归红脸还是使了人去送了东西去永康宫,皇后娘娘的人,这样不给面子终究还是不好。可皇后并不太介意这个,当初送个人去也就是做做样子,哪里想送去的嬷嬷做人却死板的很,想着皇后娘娘是送她来教怡昭仪规矩的,便一定要教好了才惹了莫嫣然一顿累。

事后听到这原版的皇后娘娘也笑倒在软塌上,“哪里还有这样的事,不过是传统罢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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