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珩复杂而又漠然的目光注视下……

在张车夫怯懦而又恐惧的神情中……

苏二丫不情不愿的介绍道:“这位是司璟南司夫人,她方向感不太好,希望能借乘咱们的马车去宁远城,再从宁远城跟着车队去平安镇。”

后悔死了!自己居然这么幼稚,受不了司璟南的挑唆和她打赌半个时辰内钓到一条活鱼。

其实,苏二丫打赌的时候已经观察过了,这山涧里的鱼虽然机灵的很,不好捉,但是好骗,大概是因为远离村镇,来这里钓鱼的人也不会很多,用银耳环当鱼钩挂着一条蚯蚓,很容易就引来了两三尾小鱼,照着情形看,苏二丫是胜利在望,这才和司璟南打赌。

可是她却疏忽了,她和司璟南赌的是一条活鱼……

司璟南那样好的伸手,总能在鱼儿离水之前用木棍或者石子将白鲢鱼一击毙命!

这是红果果的作弊,但是谁也没规定不许这样作弊啊。

其实就算没有打赌,苏二丫也很难拒绝司璟南的“借乘请求”,毕竟眼前这个人很有可能身负密林里的命案,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狂徒,万一惹怒了她,再大开杀戒怎么办,苏二丫也只能顺着她。

没有人对这个新同伴表示欢迎,气氛有些冷,不过司璟南也根本没在意。

司璟南手里拎着四条已经死透了的白鲢鱼,手法非常利落的在山涧溪水边开膛破肚去鱼鳞。

一把七寸长的大刀被她用的灵活的就像一把专门用来杀鱼的小刀。

张车夫趁机把苏二丫拉了过来:“苏当家的,你说她杀的鱼敢不敢吃啊,她会不会伺机下毒,将我们杀人灭口。”

苏二丫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她要是想杀我们何必那么费劲,现在就是荒郊野岭杀人弃尸的好机会,一人一刀,估计比刮鱼鳞还方便。”

正在刮鱼鳞听力惊人的司璟南冷笑,算她还有点脑子。

“不过这东西你还是拿着,我去准备一会的涂料。”苏二丫将刚刚钓鱼用的银钩耳环塞到张车夫手里,叮嘱了一句:“银的!”

拿准备涂料当借口的苏二丫立刻闪离司璟南十丈远。坐到容珩的旁边。

容珩见她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细心的用袖口帮她擦去。目光温润的浅笑像是一缕和煦的春风。

“方才捉鱼很辛苦吗?”

“捉鱼不辛苦,与老女人斗智斗勇才辛苦。”苏二丫小声的对容珩咬耳朵。

“所以……你输掉了?”容珩佯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苏二丫打了一个激灵,瞪大眼睛惊讶的反驳说:“什么……什么叫我输掉了……明明就是平分秋色不分胜负,而且她是使了诈才和我勉强成了平局的……你不知道她有多阴险啊,居然仗着会武功欺负人……”

容珩笑而不语。低着头用几块石子研磨着香料。

十丈之外的司璟南似是不经意的往容珩这边瞥了一眼。因为风向的原因,容珩和苏二丫说的话她听得并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光看他们两人亲昵的动作,温柔的擦汗,亲密的低语,还有脸上自然而然留露出的各种表情,似乎很是温馨。

公子,就这么中意这个无能的女人吗?

司璟南的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很快,她又敛去了神色专心致志的为白鲢鱼剔骨削肉。

“苏当家的,白鲢鱼都收拾好了,你们的调料磨好了吗?”

张车夫兴冲冲的举着鱼叉,鱼叉的三根铁齿上都各插着一条去了骨头的白鲢鱼。司璟南的刀法果然精湛,连细如牛毛的鱼刺都能一根一根的剔除,张车夫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未见过这么好的刀法。

“好了好了。”

苏二丫用手拢了些香料的汁液粉末均匀的涂抹在鱼肉上。

此次出门东西带的不多,这些调料都是就地取材的,只有一些香味独特的白花和香叶,香叶的味道很独特,用火一烤就有一种近似于花椒的浓烈香气。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白鲢鱼青白的鱼肉就被烤的金黄酥脆,散发出阵阵肉香,引得肚里的馋虫都造反了。

这鱼是苏二丫烤的,一烤好她就挑了一条最大的白鲢鱼,用削过皮的树枝串起来,递给容珩。

“饿了很久了吧,快吃一口,看看我的手艺怎么样。”

第一个就给容珩,张车夫自然不会有意见,一来张车夫是下人本来也轮不到她先吃,二来容珩是此行唯一的男子,还是个看上去就体弱的男子,苏当家的对自家夫君多照顾一些也是应当的。而在张车夫看来,司璟南也不该有意见,因为司璟南是分文不花的借乘,这一个借字儿就已经说明她有求于人,自然也要低人一等。

可这第一条白鲢鱼,容珩却转手递给了司璟南。

连司璟南自己也微微错愕了。

“司夫人是这里年纪最大的,是我等的长辈,更何况也多亏司夫人,今日我们才能有这口福吃上这肉质细腻的白鲢鱼。”

容珩礼貌一笑,对司璟南又客气又友善。

司璟南心里对容珩的评价又拔高了一些,真不愧是沐绯英的嫡子,虽是男子,却有女子的气度和礼节。

“明明是我钓上来的鱼。”苏二丫有些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容珩当着她的面对别的女人殷勤,她不高兴,老女人也不行,她就是不高兴。

不过这一句小声嘀咕很快就被人忽略了。

容珩从鱼叉上取下来第二条白鲢鱼,递给了张车夫,多谢她一路的照顾。

烤熟的鱼条剩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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