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苏二丫被容珩一番柔情缱绻,软语温存安慰的没了脾气。当晚气就消了,安排司朗月在苏家住了下来,和满香住了对门,在东偏房里安顿了下来。

苏二丫也不是那么小气量的人。要是跟司朗月置气了,就自己安慰自己道:司朗月自幼丧兄,无人教养,又一个人闯荡江湖,难免多了些陋习,脾气古怪些。总不能跟一个比小白菜还可怜的孤儿较真啊!太没有同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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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丫从赵家回来,一进屋就看见家里多了头“牛”,司朗月“吹”出来的。

“小爷我闯荡江湖数十年,人称青锋鸾鸣剑,你知道这名头怎么来的吗?”司朗月说话的语调堪比茶楼里的说书先生,阴阳顿挫,起承转合。

满香听的津津有味,目光里满是崇拜。小脑袋随着司朗月的动作上下起伏。

“都凭小爷手里的这柄宝剑!”她噌的拔出了腰间的那柄宝剑,剑锋果然是青色的,剑气环绕,剑身上泛着点点冷光。

容珩仿佛没听见似得在喝茶,动作悠然自得。

“这剑是四大古剑之一的青锋剑,青铜做的剑身,锋利无比,吹发即断,而我的武功路数又走的轻盈一派,杀人之时,带动风声如鸾鸟鸣叫,清澈洪亮。”

司朗月见容珩没有什么反应,故意招摇的在容珩面前舞了几个剑招,动作飘若浮云,游若蛟龙。

容珩淡淡的说了一句:“去旁边弄去,晃得我眼疼。”

见容珩如此漠然,不给司朗月留半分面子,苏二丫绷不住嘴就笑了,将从赵家拿回来的几本书放在一边,也找了个凳子坐下,抢了容珩的茶杯,就着他方才的唇印,喝了一口。

容珩被抢了茶杯也不恼,只是小声的说了一句:“没点样子。”

苏二丫眉目含情的瞟了他一样,手落在容珩的腿上,捉住容珩的手指把玩,容珩脸上微微泛红。分不清是容珩自己的手指,还是苏二丫的手指,若有似无的划过大腿处娇嫩的肌肤,孜孜不倦的逗弄着。只因有石桌子罩在上面,满香和司朗月都未察觉。

司朗月只觉得方才自己舞剑舞的那么卖力,都没人看。如今苏二丫一来,容珩心里眼里都只容的下她一人,顿时有些不平。

冷哼一声,将剑放到石桌子上,瞪着苏二丫。

苏二丫目光一转,落到司朗月身上。笑着说道:“我瞧着这银色的剑鞘做的精致好看,倒不像俗物。”

司朗月虽然绷着脸,但那股得意劲止不住的从她的眼睛里漏出来。

“那是当然。”

“我听说在江湖走动的,也不是一见面就打打杀杀的,看见剑鞘的机会比看见剑刃的多多了,为何他们不依了这剑鞘的颜色,称你一声银剑公子呢?”苏二丫一脸的疑问,态度极为认真。倒是把司朗月也问住了。

“银!剑!公!子!”满香似乎觉得苏二丫分析的有理,一字一句的把司朗月的新称呼念了一遍。

倒是容珩先绷不住笑了出来。容珩这一笑,苏二丫也跟着笑了。

满香也嚼出味儿来,知道苏二丫这是在笑话司朗月呢!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几声,看见司朗月脸色有点难看这才极力忍住了笑,想安慰她一下,殷勤的给司朗月倒了一杯茶。

哎,这司朗月也忒可怜了。

但若论唇枪舌战的,满香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在苏小姐这儿讨的了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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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满香和容珩都去做饭了。苏二丫拿着那几本书翻了几页,边看边伸手在旁边的盘子里抓了一个小点心,往嘴里吞。

“我听说你现在酿酒一个月能赚百八十两银子。”司朗月坐在苏二丫边上,好似不经意的说到。

苏二丫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到:“有话直说。”

“倘若有一天,有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能让你拥有天下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你可会动心。”

苏二丫不知道司朗月这话什么意思?天下财富哪有有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道理,除非有了聚宝盆,或者成王成帝。可这两项对苏二丫而言,都仿佛天方夜谭一般。

再说任何财富都没有不劳而获的道理,如今赚百八十两银子,付出的只是一天几个小时的辛劳,若是要有天下的财富,达到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地步,那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苏二丫皱皱眉,说到:“我是个讨厌冒险又懂得知足常乐的人,或许对别人来说那机会难能可贵,对我而言却没什么诱惑力。”

司朗月笑了笑。倒和往日有几分不同似得看着苏二丫。

“我听人说你是个傻子,果真,就是个傻子。”

苏二丫眉毛一扬,提醒道:“你现在吃傻子的米,穿傻子的衣,住傻子的房子,最好对你面前这个傻子说话客气点。”

容珩刚炒好了一盘肉丝冬笋,从厨房里出来,看见苏二丫和司朗月一副针锋相对的样子,问道:“方才说什么呢?”

苏二丫伸手捞了一根肉丝,丢进嘴里,随口说道:“哦,刚才说道你这个弟弟年龄也不小了,我看他和满香挺合适的,不如撮合撮合趁早成家。”

司朗月本想也伸手去偷肉丝吃,听到苏二丫这么说连吃的心情都没有了,愤愤的一砸桌子,怒道:“谁要成家啊!胡说八道。”

容珩听苏二丫说过司朗月可能是女儿身,只当苏二丫只是存心逗她,并不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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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司朗月住进了苏家,吃饭恐怕是最激烈也是最和谐的时候,原来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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