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邦将邢铭推出病房,整个压在走廊墙上。他没有发怒,但在那看似沉稳冷峻的面容下,让人感觉到他骨子里的残忍和冷酷。毫无疑问,惹恼他,后果将相当严重。

饶是邢铭,在这样的气氛里,也感到不寒而栗。

“你给我听着,这是你我的恩怨,与我爸无关。你想怎么样冲我来,但如果你再踏进这间病房半步,在你没扳倒我之前,我会彻底让你被政界除名,我说到做到!”

两道锐利深沉的目光,刺得邢铭眯起了眼睛,心惊胆战。

萧邦能在最残酷的军部一步步当上上将指挥官,自然有他的厉害之处。并且军队出身,心比普通人更狠,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绝不会念半点旧情。

邢铭今天向他宣战,也是拿命在讨个公道,并没有胜算。但为了宝贝女儿,他宁愿拼个鱼死网破!

看着他的眼睛,讽刺地笑起来。“你也尝到最亲的人被伤害那种痛苦了?我告诉你,我邢铭就这么一个女儿,任何人胆敢伤害她,我就是毁了政途,拼了这条命,也要她讨回一个公道。咱们走着瞧!”

萧晋德大受刺激,身体承受不住,幸好医生及时抢救过来。

待一切结束,萧邦离开医院时,已经是黄昏。暮色笼罩着整座城市,远处的灯火逐渐点亮。天边的云霞,瑰丽绚烂,呈现漂亮的玫瑰色。

正值下班时分,城市变得热闹拥堵,每一个人都步履匆忙,脸上有着不同的神情。

二月的天气还很冷,一位老太太瑟缩在角落,身前的烤红薯车发出诱.人的香味,但没有人为此停下脚步。

他心中一动,掐了烟走过去,要了一个红薯。掏出钱包看了一眼,只有几百元现金。他惯了刷卡,这会儿身上就这么点,都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吓得急忙摆手,“不用这么多,不用这么多,两块钱就够了!”

萧邦却是执意让她收下,呼吸间一股股白气,嗓音低沉柔和。“天儿冷,早点回家!”

老太太本来不肯收,或者说不敢收。但他沉静的眼里荡漾着温柔之色,有一种绞人安心的力量。她想起还等着她回家的老头子,连声道谢收下,推着车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萧邦就地坐在阶梯上,望着热腾腾的烤红薯,想起了横城那晚。

自己和秦妤走在荒无人烟的街道上,红薯一人分一半。她被烫得龇牙咧嘴,却又饿得迫不及待,两只眼睛在路灯下闪闪发亮,像只可爱的小猫。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上她,却也冥冥中感觉到自己的命运和这个女人纠缠在了一起。

……大概就是所谓的宿命!

想到这,萧邦嘴角染上了笑意,拿出手机,调出她的号码。犹豫了几秒钟后,打了过去。

她很快接了电话。“萧爷!”

其实是很尊敬的称呼,没有一点儿亲昵或者撒娇的意味,却是摒除了喧嚣的车水马龙,钻进了萧邦心里,是他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在干什么?”

秦妤没想到他这时候会打电话过来,摘了眼镜,歪着脑袋用脖子夹住手机,一边整理桌上的资料。

“没什么,忙申请学校的事儿!”

“我打扰你了?”

“没有,你有事吗?”

“没什么……”萧邦看着手里的红薯,咬了一口,问:“你猜我在干什么?”

秦妤揶揄,“你专程打电话过来,不会就想让我猜你在干什么吧?”

心情受他影响,没办法专心整理资料,秦妤干脆起身走到落地窗边,专心听电话。

傍晚的天边一片火烧云,霞光笼罩,逐渐由深变浅。天空高而远,朦胧的暮色洒落在湖面上,蔚蓝的湖水被染成了瑰丽的红霞。折射入她眼里,照亮了她的双眸。

萧邦把玩着红薯,像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玩味地扬着嘴角。漆黑的眼眸也被霞光晕染,荡漾开浅淡温和的颜色。

两人都不做声,周围的一切在这沉默中都成为了背景,自动静音,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秦妤想象着他此刻在哪,脸上的神情,想着想着,双颊微微发烫,心也跟着发热。有些些无所是从一般,手指绞着窗帘,一下一下地紧。身体像在水里浮着,不知道渴望抓住些什么,却也抓不住,一切只是徒劳。

“……你还有事吗?”

“明天中午有空?我请你吃饭!”

“好!”秦妤爽快地答应了。虽然几天的时间还不足以让她做到完全自如地面对他,但总要慢慢习惯的。

她不想再像从前一样,一遇到他的事情就把自己藏进龟壳里。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她逃离不了,也不想逃。

萧邦笑了,之后又是一阵沉默。他望着车水马龙,望着华灯初上的城市,心里有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满足。

活了三十几年,头一遭明白,原来有所牵挂,会是这样幸福的一件事。哪怕只是想着她,就已经足够。

“秦妤……我想你了!”他的声音放得很轻,柔软得像融,传进秦妤耳中,让她心头一凛,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酥麻沿着背脊在身体里蔓延开来,有点酸有点软,融化了她全部的气力。

挂断电话,她望着远处透亮的霞光,心悸仍未退潮。摸了摸自己的脸,很烫,呼吸也很热,心跳得很快,却一点也不凌乱,只是久久难以安宁。

……

隔天上午十点,秦妤就接到了萧邦的电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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