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绝情友情的平安符。
“我知道大姐因为古筝的事情看我不顺眼,但是也不能这样冤枉我啊!”慕琳涨红了脸,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在哭自己的命运,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凭什么都要欺负她?
“三妹妹,古筝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就说昨天,小碟是你的贴身丫鬟,如果没有你的授意,她哪有那个胆子敢把胭脂染在你二嫂的衣裙上?当着祖母的面,你说清楚,不是你,是谁?”慕瑜也起了高腔,她最烦遇事就哭哭啼啼的女人了。
“我没有,不是我,不信你找小蝶来跟我当面对质。”慕琳气得胸口一阵发闷,因为激动,身子有些颤抖,鬓间的钗环来回猛烈地摇晃着,似乎也在宣泄着主人的愤怒。
“够了,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口。”皇甫氏见两个孙女竟然在她面前掐架,轻喝道,“你看看你们,成什么样了?”
说着,又看了看沈青黎,又道,“黎丫头,你说,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青黎只得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她没想到慕瑜会把这件事情在这里突然捅开。
是她慢了半拍,还是这里的人时刻都处于宅斗模式?
“把小蝶和桃枝都带到这里来。”皇甫氏闻言,立刻沉下脸来,想到孙媳妇差点在宫宴上出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又吩咐道,“连那些衣裳也拿过来。”
敢明目张胆地给主子下绊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片刻,那个叫小蝶的丫鬟被带到了众人面前。
清心苑离得有些远,桃枝还没有赶过来。
这女子绿衣白裙,细腰袅袅,甚是端庄秀丽,特别是眉眼间还有那么一颗红痣,整个人便平添了几分妖娆。
果然永定侯府里的人个个都不简单。
沈青黎暗忖。
“太夫人。”小蝶毕恭毕敬地跪下。
“昨儿跟桃枝坐在一起的,是你吗?”太夫人满脸肃意地问道。
“是!”小蝶从容应道,腰身挺得笔直。
“那你可知罪?”太夫人冷眼看着她,这不慌不忙的样子倒是显得很无辜。
“请太夫人明示。”小蝶落落大方地反问道。
“放肆,你一个丫鬟也敢这样跟祖母说话?”慕瑜见小蝶一本正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低喝道,“你不用在这里装模作样,我早就调查过了,昨天车厢里就你一个人拿着胭脂盒子,而你又恰恰坐在桃枝身边,不是你是谁?说,是不是你家主子指使你的?”
“大姐,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有什么理由陷害二嫂?”慕琳气愤道。
“太夫人。”小蝶从容叩了个头,说道,“昨天奴婢的确给三小姐拿着胭脂盒子,也确实是坐在桃枝身边,但是途中有马受惊,马车颠簸的厉害,若是二少夫人的衣裳染上了污渍,那也是奴婢无心之过,并非有人指使,奴婢愿受责罚。”
一个身影从窗前匆匆掠过。
接着,帘子被挑起,桃枝拿着包袱盈盈走进来,跪地问安:“太夫人。”
“你就是桃枝?”皇甫氏的语气顿时柔和下来。
“是。”桃枝垂眸应道。
慕晴不动声色地看了看皇甫氏,心里暗忖,看来祖母对清心苑的人倒是怜惜的很,是爱屋及乌吗?
是因为二哥?
好像不是,这个桃枝是二嫂的丫鬟。
听说二哥的亲事是祖母一手促成的,难道祖母跟沈家有什么源渊?
心思就这样转了转,却听见慕瑜冷哼一声:“哼!你一句无心之过,就能逃得了干系了吗?如果是不小心染上的,那怎么连包袱下面的衣裳也有?”说着,她取过桃枝手里的包袱,扔到小蝶面前:“你自己看,底下的衣裳也是不小心碰上的?你糊弄谁呢?”
“太夫人明查,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小蝶眼里顿时有了泪,可怜兮兮地看着皇甫氏。
“祖母,此事孙女真的不知情,都是这贱婢手脚粗笨才惹了这么一出。”慕琳上前拽着皇甫氏的衣角哭诉道,“孙女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宫宴上捉弄二嫂。”
不知为什么,沈青黎看着慕琳一脸无辜的样子,心里却是相信她的,如果真是慕琳有意而为之,那么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会换衣裳?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裙子会被划破。
难道慕琳有预知的能力?
帘子又被挑起,苏氏不急不徐地走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忙上前福了福身:“母亲。”
众姐妹也忙向苏氏行礼问安。
“你来得正好,小蝶犯了这样的大错,实在是不能留在三娘身边继续伺候了,把她打发到庄子里去,让她好好反省反省。”皇甫氏不冷不热地开了口,瞄了一眼慕琳,“至于三娘,从今儿起,禁足一个月,哪也不许去。”
“母亲息怒,三娘屋里的丫头犯了错,三娘理应受罚,只是眼下三娘手上还带着伤,需要好好调养,不如她伤好以后,再罚她。”苏氏握住慕琳的手,恳求道。
“母亲。”慕琳心里一阵感动,顺势倚在苏氏的怀里,泣不成声。
苏氏也忍不住地拭了拭眼角。
沈青黎望着眼前相拥而泣的母女,心里顿时觉得这画面有些违和。
前世她犯了错,继母只会在一边煽风点火,绝对不会为自己求情什么的。
难道说,这个婆婆当真是个好继母?
“只不过是罚个禁足而已,又不是坐监牢,难道还能耽误她养伤?”皇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