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折腾下去,谁能受的了啊,不过林小桥也知晓自个儿的姥姥和亲娘,现在正是在热乎的劲头上,估计谁劝都不管用,只能等着她们自个儿闹腾够了,消停下来。
由于姥姥一家有了对新生命的期待,大家的焦点都转移到小舅妈吴巧儿身上了,所以这回林小桥兄妹四个倒是没啥子人管了,成天屋里屋外的蹿腾。
正月初七的下午,林小桥一家子在姥姥家待了六天的时间,然后便齐齐往镇上去了,明儿个铺子还要开门做生意,所以他们必须得提前赶去做些准备。
因为先前就说好的事情,所以林小桥他们到了镇上的宅子时,郑寡妇母子已经比他们先到了,烧好了炭盆,准备了热茶。
因此林小桥一家子一下车,进屋便能感受到绝对的温暖,喝口热茶水,随意聊了几句,李氏便带着郑寡妇和林小桥姐妹两个,去铺子先打扫打扫卫生。
第二天上午巳时,一挂鞭炮燃起,林氏竹筒饭就算是在新的一年里头,开门大吉做生意了。
铺子里头的两个酗计,还有洗碗的大婶,都是早早的就来铺子报到了,赵氏一家子也穿的喜气洋洋的过来了。
李氏和郑寡妇给大家伙儿,都发了一个红包,林小桥这小丫头也装模作样的说了些激励人心的话语。
新年铺子开张的头一天,可以说是大家伙儿皆大欢喜,个个身上都透着一股子喜庆的感觉,还有些干劲儿十足的架势。
不过最近几天的生意都并不咋样,每天的客人也不多,大家伙儿都知道,这种情况实属正常。
这大过年的,还没出正月里头咧,家家户户的都还没串够亲戚咧,而且家里头吃的也多,所以哪里会有时间到外头来吃饭咧。
直到正月十五‘元宵节’这天,许多镇上和邻村的百姓们都会赶来镇上看花灯凑热闹,所以铺子里的客人也就理所当然的增加了很多。
尤其是到了晚上,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林小桥一家子都在铺子里头帮忙,自然也就错过了今年的元宵花灯会。
不过林小桥并不觉得可惜,她去年已经好好的游玩过一回了,觉得也就那样儿,并不十分的有趣,所以这回没能去逛成,她也是觉得没啥子关系。
倒是李氏和郑寡妇两人,对于孩子们为了帮忙铺子的生意,都没有时间去好好玩玩的事情,觉得有些内疚。
正月十六的早上,陈学文启程返回了省城去读书,临走前李氏几个依然是准备了好些东西给他带走。
晚上,铺子关门之后,李氏又召集全体的家庭成员,坐在一块儿开了个小小的会议。
李氏首先给众人汇报了一下,自家去年一年的收入:“咱们家去年一年赚的,去掉花的,还剩下九千三百六十多两的银子。”
“整的我都让你爹去换成了银票子,都在这盒子里头,还有八两多的碎银子,你们都是家里头的一份子,这都自个儿拿着瞅瞅。”李氏说完便把自个儿面前装着银钱的行子,往离她最近的大郎面前推了推。
大郎拿着盒子里的银票看了看也没说啥子,便递给了二郎,二郎看着这么多的银子,面上闪过一丝的惊讶:“咱家去年一年咋挣了这么多的银子啊!太不可思议了吧!”
“咱家铺子的账本,你们平时也都或多或少的看过那么一两回,对于铺子的生意情况,你们也应该都是有数的吧。去年一年咱家从铺子上赚来的银子,就有八千两左右,再加上年底你小妹卖那啥子梅干菜赚来的两千两银子,就是九千多两了。咱们家去年也没花啥子大钱,就是买了几十亩的田地,平常花销也不大,所以几乎也没怎么动这银子。我现在都说清楚了,也是希望你们个个心里头都有个数,免得对自家的情况两眼一抹黑,啥也不清楚的。”李氏听了自个儿小儿子的话,便如此解释道。
钱盒子转了一圈就转到了林小桥的手上,她看着盒子里头的银票子,内心不得不说是,有一股子小小的成就感。
想想去年正月里头,自家也是趁着夜色,开了这样一场总结过去,展望未来的嗅议,当时大家伙儿所放出来的话,现在一一瞅着,好像都已经有所实现了咧。
大郎二郎两兄弟透过自个儿的努力,如愿以偿的双双考过了童生试,她自个儿也基本兑现了自个儿定下的目标,为家里头又挣上了这么些银子。
姐姐林小溪透过一年的学习和练习,这女工刺绣的手艺,那也不是一般的见长,年前果真说话算话,给家里头的每个人都做了一身,裁制相对简单一些的衣裳。
老爹林二牛也是把自家的那几十亩的田地,一个人打理的井井有条,林家的饭桌上餐餐质量都得到了提高,反正是没出现啥子饿肚子的情形,所以也算是履行了自个儿的目标了。
至于李氏,一个人把家里家外的事儿,都是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这也就无需多说了,总之是很好的尽了自个儿,作为妻子和母亲的责任了。
林小桥回忆着去年一年家里家外发生的大小事宜,不由得有些走神儿。
“哎——,小妹,你在想啥子咧?咋笑的这么开心啊?”林小溪用自个儿的手肘,碰了碰林小桥。
林小桥回过神来,顿了顿,然后笑着开口说道:“我刚才在想着去年一年咱们一家人,都已经基本实现了自个儿在年初的时候,定下来的目标。咱们是不是得为了这个庆祝一下啊?”
“这说明咱们一家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