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上官若淳入京后回了淳王府,管事在门口恭迎,身后的碧云和水月更是伸长了脖子地在张望,昨天夜里她们才收到消息说是王爷和王妃要回来了,没想到今天一早,竟然就说已经进城了。

“恩,辛苦了。府上一切可好?”上官若淳也要摆摆架子,故作冷淡,扫视众人一眼,见并未少了什么重要的人,转过身去,牵了纪云瑶往王府里去。

“怎么了?”纪云瑶见着碧云也水月就有些迈不开步子了,眼里全是想要叙旧的渴望,两个小丫鬟看到王妃安然无恙地回来,而且还多了一丝不一样,悬了好久的心也终于放下了,眉眼里又是想哭又是要笑的。

“这王府还是老样子,有的是机会让你们慢慢谈的,不着急。”上官若淳看出了纪云瑶心里的想法,柔声安慰了几句,想着大不了她大方一宿,让她们主仆三人彻夜长谈。

“王爷,您不在的这些日子,一切如常。不过前些日子倒有些奇怪,不少从前不太来往的大人都前来探访,还一再询问您的归期。”管事汇报着这段日子以来经他打点的王府事宜。

“还说了些什么?”翻看着一叠厚厚的拜帖,还有礼品清单,上官若淳越看越觉得好笑,起初前来拜访的还只是些二三品的文官,送的也不过是些文法之物,越是临近现在的,来的人官位就越高,到后来,竟然连平南王府都来人了。

“王爷不在府上,他们自然也不会说些什么,不过就是想等王爷回京后能先轮着见您。”管事依旧是从前那平平淡淡的语气,不时抬头瞅一眼王爷,揣测着主子的态度。

“别人我是没兴趣,我倒是想见见平南王。”上官若淳没想到这次出京再回京,连往日里最不喜与她有所粘连的平南王都会前来搭讪,还真是墙头草啊。又或者说,她刮起的这阵旋风,太过强烈,连平日里强硬的人,也不得不考虑暂时避下风头。

“平南王还未入京,不过京城里的眼线倒是不少。”管事之前接待的也不过是平南王在京城的亲信,毕竟态度还是不同于他本人。

“替我盯住洛子山。”洛子山被赐婚平南郡主,这位郡主是早年作为质子身份被上官云谦留在宫里的,现在成了亲,自然是住到了镇国公府上。虽然父女分隔千里,不过私下里该是有联络的。

“属下这就去办。”管事很少说废话,但他探询的目光总是让上官若淳觉得不自在,可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一路上,她将许多细节重新梳理了一遍,发现之前她的很多猜疑都是因为顾盼璃,而并非之前一直怀疑的管事。

如果管事真的是个本分的,那么他背后为何总有种蠢蠢欲动的力量?上官若淳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在自己的地盘上,可千万不能大意,临阵更是不可让任何细节坏了大事。

“小姐,啊,不,王妃,你可回来了,我和水月都快担心死了。”回了房的纪云瑶由贴身丫鬟伺候着好好洗了个热水澡。这可是她离开王府后再也没有享受过的舒适。果然还是常年伺候的人懂得自己的习惯,她终于可以靠在桶边彻彻底底地放松。

“碧云,你别闹腾了,让王妃好好休息一阵再说吧。”水月轻轻地替纪云瑶搓着背,边斜眼轻斥碧云,自从回屋后她就一直咋咋呼呼的,闹个不停,听得她都头疼了。

“我没事,就是太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突然觉得特别累。”纪云瑶仍然闭着眼,两个丫鬟的手在她身上捣腾,她是无比的习惯和适应,甚至带着点享受。在外的那些日子里,她不太愿意让其他丫鬟近身伺候,尤其是洗浴如此私密之事。不同于和上官若淳的亲密,两个丫鬟细腻的擦洗还有微带劲道的按摩,都是纪云瑶习惯并且喜欢的,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了解彼此的习性,在这方面,上官若淳暂时还做不到。

“那王妃,你给我们说说一路上有多好玩的事儿?”碧云见王妃轻扬的嘴角,就知道纪云瑶此刻舒服着呢。再说了,她跟水月在旁边伺候着,随便聊上几句正好消遣,那儿会累着王妃啊。

“也没什么趣事。”这一路上,提心吊胆,紧张压抑还差不多,哪来的趣事。

“那我怎么觉得你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啊?”碧云还扭头找水月来证实自己的说法,今天在门口,她们第一眼看到被王爷牵着手的王妃时,就明显感觉到了这一变化。

“很高兴?怎么个高兴法?”纪云瑶显然不认同自己竟然有这般愉悦,还愉悦到了连丫鬟都能一眼看出来了。她睁开眼,饶有兴致地等着碧云给她解释。

“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你跟王爷之间,变得,恩,变得很有默契。”碧云稍微整理下思路,把早上那一刻的感觉重新描述了一遍。

“对对,我也这么觉得。就是觉得你跟王爷之间,眼神都有些不同。跟离开之前完全不同,好像,突然变得很亲密。就像以前在纪府,你对老夫人的那种亲切依赖的感觉。”水月经过碧云的启发,也点点头应和起来,要这么一说吧,还真像是有这状况。当时她也觉得有变化,可是到底是哪儿,一时间也没找出来。

纪云瑶微楞,没想到她和若淳之间竟然表现得如此明显,连碧云她们都能一眼看出来,登时脸色都变了,红的彻底。要不是正泡在这热水中,怕是又要被丫鬟笑上好一阵了。

“咳咳。”上官若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之前该是听下人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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