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疼疼……”芸嫱就这么一路叫嚷嚷着,被冷牙拽回了馨淑苑。

“你还晓得疼?”脚下刚一踏进她的闺房,冷牙就立马松开了她,且有心的注意着她被自己握得泛红的手腕。其实他很清楚刚才过于用力了,听着她这一路上直叫唤,他的心里也极舍不得,只是嘴上仍讽刺道。“你不是连死都不怕吗?”

听着他的冷嘲热讽,芸嫱揉着被他捏得生疼的左手腕,心有怨气的剜他一眼,也没好气的反驳道。“臣妾又不是去送死。”

同时心里的抱怨也没停止,他的力气可真的是好,竟能在她各种撕拉扯拽的挣扎下,丝毫不被影响的拉着她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

“有区别吗?”冷牙神情不屑的问道,一脸阴沉。

芸嫱见状,拾掇拾掇心情,索性不与他吵嘴,放下态度,慢慢说道。“本来开始臣妾也没想过要去,是瑾儿的话提醒了臣妾,虽然当着大臣们说的那番话确实无情了些,但臣妾想,如果让束齐,以及其他藩国知道王爷是派了自己的妻妾出面,他们也会明白王爷其实是很重视这件事的,这于王爷来说,也是增光添彩的事吧。”她先前附在他耳边说的话,就是像盛瑾年一样主动提出前往束齐,她早有预料他不会轻易准许,但没想到会是如此激烈的反应。

低头看一眼还有一圈淡淡红印的手腕,芸嫱在心里想到。

可是她的话并未让冷牙松口,反而更生气了。“本王需要拿自己心爱之人的性命来增光添彩吗?”

“可是臣妾并没想要暴露身份,臣妾会乔装成瑾儿身边的一个丫头。”芸嫱的语气也有些急躁了。

“不管你如何乔装,本王就是不准你去,谁都可以,就是你不行。别忘了你事先答应过本王,除了说话,旁的心思你不能有。”冷牙紧咬牙关,嘴上坚决不让步。

因为他明白只要此刻心软,对她退让哪怕半步,往后都有可能发生让自己不可估量的后果。这不是儿戏,暂不说她这一去万一染上瘟疫倒是有兰荠花给她治,为了她,景缨敢闯进兰荠在他眼皮子底下抢人,那副场景他就光是想想都心有余悸,现在又怎么可能放她离开自己的视线,给景缨觎了空子。

“王爷。”芸嫱轻声叫道。“有关靶贺在束齐筑造工事一事,是葛朗告诉臣妾的。”

冷牙看着她,没有打断她的话,只是依旧强硬的眼神同意她继续说下去。

“他说……”她欲言又止,连眼神也变得慎重了许多。“景缨支去束齐修建工事的那些人,全是朝廷任命给靶贺的各府官员,而且不止,王爷听说过一年前,有一支从术邺出发途经柏燕陈州的商队离奇失踪的消息吗?”

冷牙强硬的眼神明显顿住了,可很快的便恢复过来,点点头。“那件事造成的影响很大,毕竟是京城最声名显赫的一支商队,据说他们的买卖还做到过皇宫里面。所以他们失踪的消息不但惊动了朝廷,也是传遍了各藩,只是朝廷连着数月派人调查都没有下落,听说皇帝单独召柏燕王进京都有过好几回,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他平静的说着,却突然眉心一拧,瞳孔扩张,神色震惊的看着芸嫱。道,“难道这又是景缨的名堂?”


状态提示:瘟疫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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