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的挂鞭从早响到晚,就没停过。

原县一直有这个风俗,代表孩子的一生都会兴旺发达,红红火火。

亲朋好友,左邻右舍都拎着大包小包的月子礼,前来祝贺。

蛋糕,猪腰子,乌鱼,母鸡。。。厨房全被堆得满满的。

三胞胎被传来传去的展览,觉得好玩极了,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惹得大人又一阵稀罕。

禁令终于被解除了,她伸伸懒腰,关节处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

最让她喜极而泣的,是终于能洗澡了。

估计就是有天到筑基期,可以法术代替,这些每日的习惯都会一直保持着。

人生在世,不就图个享受嘛。干嘛非要按照修炼禁忌去执行?反正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她也不想长生不老,一切随心,顺其自然的好。

使劲地搓洗身上的浮灰,一连打了三次肥皂,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大增此时也被剥得精光,被一儿女双全,季家特意请来的老太太抱着,准备用沸腾的艾叶水洗澡。

老太太做这些是轻车熟路,边洗边唱:“洗洗头,做王侯;洗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脸蛋,做知县;洗淀沟,做知州。”

又用三根葱轻轻抽了大增三下,边抽边说:“一打聪明、二打伶俐、三打明明白白。”

大增欲哭无泪,为毛,为毛,吃苦受罪,受折磨的,都是他在先?要是当初出娘肚子的时候,不争先恐后的争第一就好呢。

“瞧这孩子,这哭声多响亮啊?”

“可不是,好兆头啊。”

到此时,就有客人往澡盆里扔硬币,关系好的还会扔一些小戒指等等的金银首饰。

要是在封建社会,澡盆里的打赏都会归老太太所有。但是现代嘛,都是事后包一个大红包了事。至于红包的大小,看各家的情况而定。

洗刷干净的大增,又被抱到一边去剃头。

像这种精细活,一般都找手艺出众,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大增好似感觉到紧张的气氛,头一动也不动,乖巧地配合着对方。

十分钟后,一个漂亮的福娃头就剃好了,光洁溜溜,一点油皮也没破。额前留下的一小撮头发也是有讲究的,俗称‘孝顺毛’。

早已等候在一旁的蔡元,将大儿子的胎发,理顺,用红丝带扎起来,小心翼翼地收在一个精美的荷包里,系在他的脖子上。

荷包里另外还有一张昨夜季恬连夜赶制的护身符,不说驱邪避凶,最起码的保平安还是能做到的。

小增也经过相同的步骤,但彼此间的性格差距就显示出来了,全程都没见他哼哼地配合几下,淡定得不行。

季恬想想都发愁,老大活泼好动,老二个性稳重,老三呢,整个就一霸道,唯她独尊的性子,一个娘胎出来的,差距怎么这么明显呢?

轮到小双了,这丫头早见前面两位兄长受的‘折磨’,说什么也不束手就擒,在老太太手里使劲挣扎。奈何人小力微,不一会就被剥了个赤条条。

“哇,哇。。。”,被逼得没办法的她,只能使出最后一招,魔音惯耳。

可惜周围就没个明白人,将她从魔爪手里解救出来,反而一个个的笑着说吉祥号。

季恬也随俗朝小女儿的澡盆里扔了几个金戒指,金耳环:“我女儿以后穿金戴银,呵呵。”

小双是哭也哭够了,闹也闹够了,最后实在抵抗不了,只好偃旗息鼓,心如死灰地任她眼里的‘老巫婆’摆弄。

三胞胎被齐齐套上狗头帽,虎头鞋,宛如招财童子似的,看得周围的人眼热不已。

孩子太小,再怎么精灵古怪,也抵挡不住生理的需求,没乐一会,就一个个捏着小拳头,打着哈欠。

季恬连忙把他们抱到房间的摇床里,晃晃悠悠的,一会功夫,就全进入了梦想。

酒席开罗,来客关系较近的坐一起,合拼一张桌子。

院子里,有一张桌子上的人特别显眼,无他,从他们时不时地指指点点里就能显露出不同来。

“估计这房子现在能值不老少。”三角眼的中年妇女,环顾四周,啧啧称奇道。

土木建筑的尖顶房屋,大红的琉璃瓦,雕梁画栋,深且广的院子,郁郁葱葱的树木,就跟电视上大户人家的房子一模一样,看得她是直流口水。

旁边的男人也是赞同地点点头:“没想到,元子还能有这福气,小时候没看出来啊。”

另一尖嘴猴腮地女人说道:“呵呵,反正我们是他的舅舅舅母,到哪都跑不掉,跟着享福就是。”

“别看平时闷葫芦的,那小子记仇着呢。”坐这女人边上的男人说道:“怕是没那么容易。”

显然,做这桌的,就是蔡元的舅舅舅妈们。

他们是不请自来,非要往前凑近乎,大喜的日子,蔡元也就没好拉下脸来。

“后面还有一排空房间呢,咱们也享受享受?”大舅妈提议道。

“这不太好吧?毕竟是元子的老丈人家。”

“这有什么?来个亲戚,还不兴招待啊?”大舅妈立马反驳道:“再说这家人就一个女儿,以后这所有的东西,还不全是元子一人的?”

“有道理啊,即使是丈人丈母娘,也得巴结着这唯一的女婿。以后还得靠他养老送终呢。”大舅舅也是颇觉有道理。

“元子,你过来过来?”大舅舅站起来,朝蔡元招手道。

蔡元小跑过来:“大舅,二舅,菜怎么样?要加点什么,我请厨师做去?”

状态提示:第74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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