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宿云珏向云岐皇上辞行。
下午,皇上象征性地为他们举办了送行宴。
这一个多月里,在云岐的日子大概比在邬国好上许多,所以邬修德并不想走。
无奈宿云珏都要离开,他也没有理由死皮赖脸继续待下去。
他多喝了点酒一时尿急,结果从恭房出来就迷了路,迷迷糊糊就闯进了一座宫殿里睡了个人事不省。
一直等到送行宴结束都没见他人,皇上派了人去找。
众人一起走到了宫殿门口,正在虚伪的客套着,旁边宫殿里突然传出女子尖利的喊叫声。
“怎么回事?”皇上沉声问道。
不等侍卫前去查看,就看一女子捂着眼睛跑了过来。
“啊啊啊,父皇,长针眼啦我!”
“绣儿?”女子手一放下来,皇上立刻不悦地斥责道,“你这是做什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萧莹绣急切地跺着脚,一指旁边的宫殿叫道:“父皇,你还是先去看看六皇姐和邬国二皇子那样子,再跟女儿来说体统二字吧!”
皇上皱眉道:“过去看看。”
一进旁边的院子,其中正殿大敞着门,里面一片灯火通明。
萧莹淑就坐在正堂双手环抱住自己,哭得好不伤心。
另一侧邬修德坐在地上,一副懊恼的样子紧紧薅着自己的头发。
“怎么回事?”
“父皇!”萧莹淑就像见到了救星般冲了过来,哭喊道,“方才淑儿被人打晕,醒过来就看到他,他竟然……竟然想对我……呜呜呜……”
看着萧莹淑一身衣衫不整,邬修德光着膀子的样子,不用多说众人也知道什么情况。
萧莹淑和邬修德?
鹤卿枝挑挑眉,这下有好戏看了。
看这样子她觉得可不像强与被强,倒是像被人捉奸在床又互相狗咬狗啊。
果然,邬修德就脸红脖子粗地反驳道:“胡说,本宫没有!明明是本宫在此休息,你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到了本宫的床上!”
萧莹淑红着眼睛瞪向他:“那你后来对我动手动脚又怎么解释?!”
“我……我……我是一时喝醉了酒,还当哪家送上门来的女人呢!”
“你!”萧莹淑羞怒交加,竟然把她比作那种便宜女人。
邬修德得意起来,粗声粗气道:“再说了,你说你被人打晕,这里是云岐皇宫,戒备森严的,谁能打晕你一个公主?还特意送到朝阳殿来?”
皇上也有些怀疑起来,这朝阳殿平时是有人把守的,怎么会连邬修德和萧莹淑两人进来都不曾看到?
“谁负责朝阳殿的守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人从人群后面钻了出来,诚惶诚恐地跪在了地上。
“回皇上,方才是六公主说看到了人影,要卑职们前去巡视。结果半路中听到尖叫,卑职们冲进来,就发现……六公主与邬国二皇子衣衫不整。”
“我没有!我根本不曾见过你!”萧莹淑蓦然瞪大眼睛,激动起来。
萧莹绣立刻跳出来道:“父皇,六皇姐肯定不是被强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