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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的土壤,怎么可能绽放出纯真的花朵?在这片被鲜血和剧毒所浸染支配的混乱之地,能够生存的,只有杂草、食人花和罂粟。
这片肮脏的土壤上面,没有谁是绝对无辜的,表面上看上去仁慈的人,也许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黑暗过往,而表面看上去恶毒的人,也许会有一段快乐的童年时光。金盆洗手,洗不掉这一生的罪孽,沐浴阳光,却难免陷入黑暗的恶沼。
正当韩伟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仇人回来了。
生活在罪恶之地的人们始终都处于紧绷的状态,而当和家人团聚时他们才会放松下来,享受这难得的悠然的时光,这个时候的他们,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仇人放下枪,然后在家人热情地招待下,开始吃饭。
韩伟强悄悄爬了起来,然后将那些麻醉药放进烧着的水壶里,最后又爬回了床上。
于是,这一家老小,在吃完饭后,又喝了水,聊了会家常,便去上床睡觉了。而老人,还细心地为韩伟强倒了水,并换上了药。
韩伟强将水噙在嘴里,趁他们不注意,又吐了出来。
夜更深,韩伟强悄悄地爬起来,他走出屋门,在树上找到了那把刀,然后回到屋子里,首先,便微笑着,一刀捅死了那个老人。
然后,是仇人的妻子,和四岁大的儿子。
这一家人睡得很熟,雷打不动,即便死了两个人,熟睡中的人也不会被惊醒。
最后,轮到仇人了。
韩伟强又喂了他更多的麻醉药,然后斩断了他的四肢…他很有耐心,因为砍断人的四肢是个麻烦活,这家有很多把快刀,他换了3把刀,才将那仇人的四肢齐肩、齐臀斩断,然后将他死死绑在床上。
鲜血流了很多,几乎将仇人的家都给淹没了。
而终于,仇人醒了。
被砍成人棍的仇人歇斯底里地叫着,指责韩伟强忘恩负义,没有良心,是个魔鬼,是个凶徒。而韩伟强没有否认,他从这家的橱子里找到一把小匕首,以及很多瓶酒,然后,就静静坐在仇人的身旁,微笑着,一边用刀割他身上的肉,一边用酒浇他身上的伤口。
15分钟后,仇人死了,而韩伟强,则从他口中得到了其它仇人的消息…还有一个人,他在村子的另外一户人家里。
大火吞噬了这户人家的屋子,火光倒映着韩伟强稚嫩的微笑面庞。他拿着找到的一把小手枪,离开了这里。
他本不会打枪,但他似乎与生俱来有着恶魔应有的一切天赋:冷静,聪明,无情,惊人的学习能力,而且是天生的战士。他打光了一个弹匣的子弹,然后脚下便多了三只麻雀。他点着火,烤着麻雀,就着些馒头,倒上些盐巴,这,就是他的早餐。
他找到另一个仇人,盯着仇人的家,整整等了三天零四个小时,趁着仇人外出之际,他敲门,然后杀了仇人一家老小。
等到仇人回家时,一推门,韩伟强一枪打死了他。
他离开了这儿,然后像一只幼小的狼一样,潜入了金(golden)三(triangle)角这样一片罪恶的沃土中,开始舔舐伤口,磨砺爪牙,挣扎求生。
长大了,他开始了他沾满血腥、充满了背叛与杀戮、游走在刀锋之上的…如鱼得水的…雇佣兵生涯。
……
“之后,我便开始了雇佣兵的生涯…嗯,我的故事讲完了,大概就是这样了。”韩伟强微笑着,看着路晴依开始蔓延恐惧的、不断颤栗的脸庞。
她深吸一口气,松开已经僵住的手,良久,才点点头,道:“嗯。”
韩伟强微微一笑,道:“我为了报仇,滥杀无辜,所以说,那里的人,都说我是个很可怕的人,你这样的小姑娘,还是远离我这样的坏蛋吧。”
他说完,便决然起身,大踏步地离开了城主府。
路晴依看着韩伟强的背影,而心中,却荡漾起一种异样的情绪出来。
那情绪是畏惧,是怜爱,是同情,还是…莫名的喜欢?
她不知道。
但听了他的故事,她却突然明白了,韩伟强现在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习惯了黑暗的他,真正需要的,是阳光。
……
入夜了。
起风了。
云在空中,无星无月。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瑞泊莱特堡的城墙上,一个又一个草人被穿戴上盔甲,手握兵器,立在了垛墙上、女墙上、塔楼上、棱堡上、垛口旁。由于到了晚上,光线昏暗,如果从城墙下仰望,很有可能会误以为是斯瓦迪亚士兵在城墙工事上站岗。
城外,在伊阿亚领主的严令下,宛如铁桶。
而城内,则举火如星,宛如白昼。
在瑞泊莱特堡西门附近,徐惠茜身穿甲胄,坐骑苏诺战马,身后,则跟着一群由兵痞和流氓组成的三千军的军队,正在待命。
而在瑞泊莱特堡东门附近,一支由绝对忠于韩伟强的士兵组成的规模为三千军的军队,已经就绪。
围城外看瑞泊莱特堡,是一片平静,围城内看瑞泊莱特堡,是汹涌暗潮。
大战,即将爆发。
苏浩此时伤还没好,但却始终在密切观察着瑞泊莱特堡上的情况…城墙上布防的士兵,始终没有减少,这让他紧绷的心,出现了一些些的松懈。
而这个时候,影走了过来,道:“千雪让我来保护您,将军。”
苏浩皱了皱眉头,道:“你不是一直跟在她身边吗?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