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这一夜都未因手腕磕到铁珈而疼痛,而他的手指却因强行塞进这样的窄缝中,磨出了绯红的深印。
楚天歌一边默默感叹着人心都是肉长的,一边捏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指小心抽离了出去。
他被挤压的手指竟如同受过刑一般青紫得厉害。
李烬宵随着她的动作缓缓睁开了双眼,眸中朦胧的雾色渐渐散去。
楚天歌的心被揪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开口:
“我饿了。”
李烬霄柔声问:“想吃什么?”
“没毒都行。”她的要求很简单。
李烬霄伸了伸僵硬的身子。
“金丝燕窝,薏苡粥,翠玉豆糕,或者莲叶羹,你早膳换来换去也就这几样。我母后小厨房做的燕窝薏米汤还不错,试试吗,是你喜欢的那种不太腻的。”
楚天歌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李烬霄顿了顿,“为什么不知道?”
一起在宫外呆了半月左右,她在重华宫中也住了不少时日,日日用膳都在一起,如何能不知道她早膳那点喜好?
大热天的,楚天歌打了个哆嗦,“五殿下了解的真够多啊……”
李烬霄越来越觉得哪儿不对劲,困惑的目光在她脸上探究不去。
楚天歌被看的有些不适,催道:“不是说燕窝薏米粥吗,你快跟人说呀。”
门外有宫人守着随时待候,听了李烬霄的吩吩咐麻溜的去执行。
楚天歌起身,把床让给他,“你睡会儿吧。”
李烬霄毫不客气的躺上了还留有她余温的床,现在不能逞强,毕竟晚上还能照顾她。
而楚天歌的目光一直锁在他放在胸前受伤的手指上。
这个人……她越来越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