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搞砸了?”
太原府内一处人家。
一名中年男人十分惊愕的看着面前报信的心腹。
在听完那名心腹叙述的全过程以后,中年男人一把抓起来茶壶,扔在了地上。
“废物!那个狗东西果然就是个废物!”
“砰!”
随着茶壶在地上四分五裂,男人面前的房门也被粗暴的踢开。
略带尖细的声音响起。
“呦,状元公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火气?”
声音落下,几名膀大腰圆的士兵上前将这位状元公架起。
“你......凭什么抓我?放开!放开!”
“砰!”
一声响过后,小腹挨了一拳的状元公将叫嚣的力气用在了跟自己的胃谈判上,再也顾不得说话。
“状元公问得好啊,就在刚才,布政使司抓住了一个妄图挑唆大明百姓,污蔑当今圣上的贼人,那贼人交代是状元公您指示的,咱家奉命前来请状元公回去喝喝茶水,谈一谈这件事。”
“你......”
“呕~”
状元公刚想开口反驳,结果导致了这一次谈判失败。
之前吃的喝的全都被他吐了出来。
顺带着还有胃酸附赠。
也就得亏状元公的脑袋是朝前,且离着那番子有一段距离。
所以这谈判失败的产物并没有飞溅到任何人身上。
“带走!”
......
“回温大人,那狗贼招了!”
就在状元公被带进布政使司不到十分钟,此事便被他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前来审问他的番子。
这期间甚至一点刑都没动,乖巧至极,问什么答什么,要怎么配合就怎么配合。
“状元公果然乃俊杰啊!咱家就知道,像状元公这样的人,还是心中怀着大明天下的,对吧。”
“对对对!”
状元公立刻点头,一副大明忠臣的样子。
“那咱家就先走了,等着核实了状元公所说,就没事了。”、
“那个......”
“怎么?状元公还有什么事吗?”
那名番子转过头来,一脸和善的看着他。
“能不能把他......拖走?”
状元公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指头指了指对面。
“哦,你看咱家这记性。之前把状元公请进来的时候就应该让这该死的东西滚一边去的。碍了状元公的眼,实在是抱歉。”
番子歉意的笑了笑,随后摆了摆手,让人把浑身是血,已经没有了人样的那名领头男子从满是沾着鲜血的刑具的房间中带了出去,只剩下状元公一人。
这件事其实也很简单,无非是这段时间以来朝廷的动向被这些地面上的士绅集团获悉,然后他们全都意识到了皇帝究竟想要干什么。
可是山西这边这两年士绅集团实在是被收拾的太过厉害,根本没有什么本事组织起来真正像样的反抗。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一来是试探,二来是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的目的很明显,既然在山西我们玩不过你们,那就把消息散播出去,让全大明的士绅们一同反对。
可山西这些士绅的如意算盘,真的能打响吗?
京畿地区,一处庄园内。
今天,这个庄园内聚集了几乎是整个北方有名有姓的贵族大户。
“各位大人,小的就知道这些情况,还请各位大人......”
“本候知道了。”
坐在首位的临淮侯李祖述摆了摆手,打断了屋子里除了李祖述的心腹之外唯一站着的那人的话。
“不知侯爷......”
“本候说了,知道了,回去之后让你家主子等着。”
李祖述悠哉的喝了一口茶水。
“多谢临淮侯!”
“送送他。”
李祖述对身边的心腹说了一声。
那名心腹便走上前去,跟着男子一起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噗呲”一声,随后李祖述的心腹转身走了回来,那名男子则是被门口看门的两人拖着不知道带到哪埋起来了。
“临淮侯,你!”
“望陵伯有何指教?”
李祖述没在意面前这人的态度。
“侯爷,这次陛下在山西干出来的事,明显是在挖根子啊!”
“挖根子?”
李祖述放下手中的茶碗,一脸疑惑的看着望陵伯。
“诸位难不成也认为陛下此举是在挖根子不成?”
他看了看下面的这些人。
无人应答。
“切。”
“本候没记错的话,望陵伯家里有个香水厂子?不知这厂子最近收益如何?”
“临淮侯,即便是望陵伯的香水厂再大,收益也没有从土地里面收上来的租子多吧?”
“前段时间,本候去了一趟京城。”
李祖述没有正面回答那人的话。
“陛下给本候看了一样东西,叫蒸汽机。还有一个东西,叫纺纱机。诸位猜猜,用着纺纱机织布,能是个什么效率?”
很明显,下面的小老弟们都让临淮侯卖关子卖的满脸懵。
“一个纺纱机,操控只需要一个人,可能干到二十个人才能干出来的分量。”
李祖述摆了个剪刀手在自己面前。
“通俗点来讲,这纺纱机,一个人可以顶二十个人。同理,如果这纺纱机用在别的地方呢?”
“此话当真?”
李祖述这句话刚说出来,下面顿时炸锅了。
一个人能顶二十个人用,这是什么概念?
在场这些人都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