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到人后,安莫离被气的眼睛都红了,他自认为自己从没有做过对不起言洛溪的事情,知道苏冰澈喜欢上言洛溪之后,他心里妒忌到发狂也没有做出哪怕一件对言洛溪不利的下作事。

因为他知道,自己配不上苏冰澈,不论是从外貌上还是资质上都只能仰望着苏冰澈,那人是他心中的太阳,在属于太阳的天空没有出现之前,他可以偷偷的看着,贪婪的守着,却不能盲目奢望去拥有。

正因为心里清楚的记得这一点,他才能够在言洛溪出现之后断然退出,不止不再出现在苏冰澈的面前,也同时避免与言洛溪碰面,毕竟有关于他和苏冰澈的传言太多了,他不想让言洛溪误会什么。

呵,人家也根本就不会误会什么吧?他在那人的眼里,怕是连屁都不如。

可为了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还是选择了退缩,甚至胆怯的看到了言洛溪就绕道跑。

有几次跑的快了撞到人,没有人扶他不说,竟还有人讽刺他何必如此,他恼过,却从来没有恨过。

因为他承认他就是块破瓦,短短不过百年的寿命,等年华老去生命走到尽头时,瓦块就注定了被泥土覆盖什么都留不下来。

言洛溪和他不一样,那人是块绝世的美玉,风霜和暴雨不止不会损其分毫,还会让这块美玉绽放出夺目的光采,美玉的生命生止百年?年头越久的玉越是迷人。

将他们放在一起比,任谁都会挑选言洛溪吧?所以他不恨,恨什么?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他感激爹娘给了他生命还来不及,又有什么资格去怨恨爹娘给的根骨不好?

但如今再次遥想当年的天真时,安莫离恨不能抽自己几嘴巴。

看看,这就是他认为的美玉,玉虽美,可惜却是浸泡在毒水里滋润出来的。

明明杀人的是言洛溪,他为什么不站出来说清楚?当初事情闹的那么大,全凌门的弟子差不多都被叫去围观了,他不信言洛溪听不到信儿。

他在怕什么?怕他美好的名声出现瑕疵?他是灵修士,全派的人都在宠着他,即使他真的杀了人,也有上千种理由帮他推脱,可他偏偏选择了躲在一旁,默默看着另一个无辜的人替他抹去污点,这样的人,比慕清然还要让他恶心。

还有苏冰澈,可笑自己那时还急急的拿着证据给苏冰澈看,蠢到将唯一能证明自身清白的东西亲手交到帮凶手里,自己还真是没得救了。

他坚信,苏冰澈一定认得那个锦囊,或者说,那锦囊根本就是苏冰澈送给言洛溪的定情信物?也难怪苏冰澈会用那么冰冷的目光看他了,护短的苏冰澈怎么忍受得了有人要伤害他最心爱的人?

牙齿咬的紧紧的,紧的腮帮子都跟着疼,可这疼却比不上心底的千分之一。

他永远都忘记不了,当时苏冰澈那夹杂着阴森、晦涩和鄙夷的目光,每一丝目光都像条挥舞的鞭子,打得他肝肠寸断。

这什么世道?杀人的不被人指责,背黑锅的倒先让人瞧不起了,自己是否该为苏冰澈的痴情鼓掌?为了心爱的人牺牲掉伟大的节操,言洛溪会不会感动到直接以身相许?

那自己算什么?!

被杖责的人,是他,被逐出师门的人,也是他,被逼得在修真界里待不下去只能跑到世俗界的人,还是他。

他失去了那么多,难道就是为了成全言洛溪的好名声?就是为了成全苏冰澈的痴心吗?!

此时再想起前几天言洛溪的保护,安莫离就愤愤的直想杀人。

说什么‘他伤了你’说什么‘不准你被人欺负’说的真好听,言洛溪做的也更好看,只恨自己竟然会被言洛溪所感动,差一点陷在他奉上的温暖里乖乖投降。

还好自己最后断了与言洛溪的接触,不然……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万劫不复吧?

前生种种对他的打击有多重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今生若再错把仇人当亲人,他会疯的,他真的会疯。

“怎么躺在地上不起来?”走进洞口的言洛溪好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柔和的眉宇间染着几分调侃,说话时随意的语气更隐隐透露出了两人的关系应该是相当亲近的那种。

这出人意料的一幕,让洞顶上方默默观察两人举动的安莫离皱紧了眉头,如果他们的关系很好,为什么言洛溪会杀人?

“走路太累,让我先歇会成吗?”男人将脸庞上凌乱的发丝糊乱的拢到一边,眼含幽怨的瞟了眼自己的双腿。

安莫离被噎到了,他相信这男人是真的累,就男人那椅进来的样子,不累才叫邪门了。

言洛溪眉宇间的调侃之色更浓了几分,蹲下/身子用手指擢了擢男人的左腿,也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力度,只听得男人被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嗯,看来你不止累,还很疼。”

“废话,老子这是肉,又不是蛇皮,能不疼吗?”一巴掌打飞言洛溪还想再擢下来的手指,男人翻身再翻身,直接滚到了离言洛溪几步远的地方,这一番滚动下来,身上本就不太干净的衣衫更是没法看了。

“喂,你现在是人,不是蛇,能不能用走的?”哭笑不得的看着说滚就滚的男人,言洛溪真恨不能敲他几记脑袋。

蛇?言洛溪说这个男人以前是条蛇??

不知道为什么,安莫离的心突然紧紧的揪了起来,下意识将专注的目光死死盯在男人身上,连安莫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寻找着什么。

“谁说人就不能滚了?滚蛋的人类


状态提示:28前尘惑--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